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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嫁往异族和亲后》 90.【终章】(第2/3页)
易鸣鸢跟在他身后跑向?炭盆,里面通红一片,正?中央的药丸已然没有拯救的余地?。
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没了。
“和朕斗,你们还?不够格。”
在此情此景下愉悦起来的皇帝,颇有兴致地?在殿中说起曾经收用左秋奕的往事,“左家那?小子策论写得好,是个当翰林的料子,可?朕的朝廷中缺的不是文?官,而是能打仗的将军。”
左秋奕和他爹一心盼望着远离战场,可?皇帝面上答应,心中却从没想过?遂他们的心意,他暗地?里差人砍断他的手臂,再?用迷药将这件事推给易丰父子,接下来只需要坐享其?成。
不得不说,左秋奕勉强算是一条聪明的狗,死前还?留给了他一个身中剧毒,能够轻易拿捏的和亲公主?。
易鸣鸢抿紧嘴唇,难怪。
难怪她听左秋奕责怪哥哥时会感到奇怪,原来砍断他手臂这件事压根就不是哥哥做的,这位帝王心狠手辣,为达成目的不择手段,左家父子不过?是他手中两枚轻飘飘的棋子。
“天下群雄逐鹿,匈奴同样攘夺各方?,”皇帝话语中饱含着一腔统一天下的野心,“既斗就要斗个彻底,不打得你死我活,朕枉为大?邺之主?!”
在他仰天豪言之际,易鸣鸢冷不丁道:“西羌和南疆,三日?前已经退兵了。”
其?实早在他们三方?使臣踏入广邑的那?一刻起,后方?的将士就已经开始向?后撤退了。
以猛攻打法?让邺国以为他们兵力充足,全然不在意这种打法?的损耗,给他们造成实力雄厚,试图蚕食中原疆土的假象,实则举三国之力,要攻下整个邺国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匈奴需要数量庞大?的粮种以便耕种;西羌想让中原和草原开通互市;南疆不想再?受到邺国时不时的骚扰,简而言之他们结成同盟,再?一次像一年半前那?次一样,诈了邺国一笔。
听后,皇帝心神?俱怔,要是两国早就打算退兵,那?他刚刚送去匈奴的那?份丰厚的和谈诏书,又算什么?
当初被自己随手塞给匈奴的和亲公主?,竟然搅弄出如此巨大?的风云,他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跌坐在硬邦邦的龙椅之中,哑声?道:“你赢了。”
易鸣鸢摇头,如今她与程枭虽然全身而退,但一年来的殚精竭虑,食不安寝同样也是不争的事实。
“我没有赢,我只是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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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午时?
阵阵暖风拂面而来, 窗外桃红柳绿,春意盎然,可易鸣鸢的状况着实说不上好, 她躺在床上呼吸短促, 狼毒的侵蚀让她甚至没有办法坐起身来。
“带我回草原, 我不想死在这里。”易鸣鸢紧紧攥着程枭的手, 滚烫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滑落。
想到一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逃亡,她拼了命地跑回庸山关, 想回到亲人?身边, 如今时?过境迁, 她只盼能离开魔窟般的邺国?,葬在无边无际的莽原之下。
程枭是?很少掉眼?泪的,但这次他眼?眶通红,闭目间两滴晶莹砸在交握的手上, “不, 不……”
他富有?满腔悍勇, 命悬一线之时?总觉得人?定?胜天, 靠自己和身后的兄弟们?足够逃出生天, 可此刻易鸣鸢躺在床上, 他失去了所有?的傲气?, 夜夜企盼诸天神明,不论是?长生天抑或是?中原信奉的仙家,是?谁都好。
只求能放过他心爱的姑娘一命。
程枭颤着手把放过锦葵药糖块的布兜子内部刮了又刮,试图用残余的粉末再为易鸣鸢续一两天的光阴,“别怕阿鸢, 我再去请大夫,一定?能治好的。”
“别白费力气?了, 程枭,”易鸣鸢吸吸鼻子,制止他徒劳无功的动作,皇帝老儿特制的毒药,又岂是?寻常医者可以?解的,她自问没有?遇见神医的气?运,便不再苛求一场奇迹,“你在这里陪我就好。”
毒性已经蔓延至于脖颈,她极其缓慢地说着打好腹稿的遗言,生怕明日就醒不过来了。
“……阿妍教我的话对老皇帝没什么?用呢,回去我得托梦说说她,让她重新编点讽刺之语烧给我,否则我在下面受欺负可怎么?好?还?有?玛麦塔最?爱吃我做的糕点了……”
她把身边的一群人?都念了个遍,末了还?抬眼?冲程枭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所有?人?里,我最?放心不下你,所以?程枭,我们?……”
“殉情”两个字在说出口时?打了个旋,还?是?被易名鸢吞回到嗓子里,她终究还?是?舍不得。
谁料程枭早就动了以?身殉葬的念头,他声音哽咽,弯下腰将人?抱进怀中,他说过,从她年少时?救下他的那一刻开始,他的钱财,性命,一切都由?她完全掌控,“我陪你,我陪你走。”
“真好,那我就死而无憾了。”易鸣鸢轻轻蹭着他的肩膀,她贪恋程枭身上的温度,从深秋到寒冬,他的怀抱总是?温暖如初。
时?间仿佛给二人?辟出一片宁静的空间,留给他们?在生命的尽头互诉衷肠。
直到一道?尖锐的声音在驿馆外面响起。
“放开我,我要见易鸣鸢,我有?东西?要交给她,救命的东西?你们?懂吗!听不懂人?话的废物,滚开,我让你们?滚开!易鸣鸢——出来,出来啊——”
程枭带来的几十个匈奴将士轻而易举地将硬闯的人?堵在馆外,可刺耳的声音却?惊扰了屋内的二人?,不得已之下,他们?只好捂住不速之客的嘴,为首的用异族语吩咐道?:“捆起来,丢出去。”
易鸣鸢蹙眉,恍惚间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她轻拍程枭的后背示意他放开自己,“她是?不是?说‘解药’了?我们?去看看吧。”
“嗯。”程枭同样不肯放过任何解毒的线索,伸手打横抱起她,朝着屋外走去。
左姑娘被扔到地上,后背剧痛无比,但是?她顾不上那么?多了,撑着手臂从地上爬起来,执拗地继续大喊道?:“放我进去!易鸣鸢!易……”
“我在这里,阁下找我有?何事?”
易鸣鸢记得父兄出事之后,事闲愤懑的贵胄们?总是?找机会羞辱她,不时?寻个名头把她咒骂一番,她那时?总是?低着头装听不见,因为沉默的时?间长了,他们?就会失去兴致,从而放过她。
最?重的一次是?左姑娘,也就是?左秋奕的妹妹拎着鞭子进了易府,她抬头躲避,匆匆瞥到过左姑娘的容颜,虽然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腰间挂着的棕红色鞭子却?做不得假,“好久不见。”
从皇宫中出来之后,程枭就派人?在京城散播易丰父子被冤枉的传言,传言一出便沸沸扬扬,很快穿到了京城各处,不到半月的功夫,易家便改换了从前的恶名。
有?心者听到后各处打听求证,终于发现尘封已久的真相。
左姑娘瞠目结舌地看着易鸣鸢瘦削的样子,欲语泪先流。
她后悔当初打她咒她,后悔抢走她的未婚夫婿,后悔嘲弄她嫁给老单于的命运,曾经不可一世的将门小姐杵在原地,嗫嚅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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