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祸猪六戒: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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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他每次犯案都如此明目张胆,为何只在山阴的两次故弄玄虚,而且偏偏这两次没有柳叶?”

    沈亭山将宣纸放下,拍了拍手,慢吞吞道:“我有个问题,黄柳生既然在两浙这么出名,那有没有谁真的见过他?”

    众人一下就被这话噎住了。

    确实,一直以来,黄柳生都只是活在人们的口中。根本没有谁真正见到过黄柳生,或者说,见过黄柳生的人都已经死了。

    一时间大家也没法奈何,不知如何应答。

    沈亭山宽慰道:“好在不是全无线索,明日我们先去找李氏,我自有办法让她开口。”

    翌日清晨,一方绣着鸳鸯戏莲的帕子送到了李氏的面前。

    她正跪在皮三儿的灵前,这突如其来的邀约着实令她惊愕不已,心跳如擂。

    她向青儿交代几句后,戴了头纱便急匆匆从后门绕过邻里,赶往城西的香山赴约。

    然而,此处等待她的并不是周轩,而是沈亭山和陈脊。

    她远远瞧见二人,就如兔子见了鹰般惊慌失措,逃也似地跑走,险些就要栽下山去。好在陈脊及时将她拉住,否则必是香消玉殒。

    “夫人见到我俩为何如此慌张?”

    李氏惊魂未定,解释道:“原来是两位大人在此。我远远瞧着,还以为是歹人。”

    沈亭山打量了陈脊一眼,笑道:“这怪我们,长得确实不太面善。”

    陈脊瞪眼回去,又马上换了副神色,对李氏问道:“我二人来此赏景,不知夫人为何也在此处?”

    “我”李氏憋了半晌实在想不出理由,无论如何,此刻她也应该守在灵堂才是。

    “要不,我替夫人回答吧。”沈亭山呷了一口酒,慢悠悠道:“没猜错的话,夫人应该是收到‘鸳鸯戏莲’手帕才到此赴约的吧。”

    李氏黛眉微凝,愠色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夫人镯子上刻的鸳鸯纹甚是好看,不巧的是我昨儿去四时药堂遇到了周公子,他衣服上的莲花纹饰,我瞅着倒与夫人极为相配。”

    “你”

    沈亭山止住她,笑道:“夫人不必解释,我呢,对这些情爱之事没什么兴趣。今日约夫人前来,不过是有事要问夫人,只要夫人与我说实话,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

    “沈”

    陈脊刚要插嘴,沈亭山就做了噤声状。

    身为朝廷命官,怎能对不守妇道、与人苟合的行为视而不见?陈脊对此极为不满,但考虑到正在查案,他只能暂时平息怒色,不予追究。

    李氏深吸了一口气后,正色道:“你想问什么?”

    “皮三儿的私盐从何处来?”

    李氏杏眼圆睁,没想到沈亭山对皮三儿贩卖私盐之事竟如此笃定,一时间愣住了。

    沈亭山接着说道:“贩卖私盐一事证据确凿,你现在说出来,还牵连不到你,你若不说,视为从犯,按《大赵律》杖毙。”

    李氏沉吟片刻,苦笑道:“大概半年前,黄柳生忽然来找皮三儿,我在屋外偷听,好像是要皮三儿趁着盐荒,协助贩卖私盐。这买卖私盐可是掉脑袋的事情,皮三儿先时不肯,两人便吵了起来,我隐约听到什么八年前,案子什么的,总之后来皮三儿就同意了这事。三日前,那人又来了,皮三儿又和他大吵了一架,他们这次是在后院,我不知道在吵些什么,只听到砸东西的声音。”李氏顿了顿,接着道:“我只知道这些,皮三儿的事从不说与我听,我也只是偷听到的。”

    “你如何断定,那人便是黄柳生?”沈亭山问。

    “这两次来都是我开的门。第一次来,他给我看了个木雕,说是告诉皮三儿,他就知道是谁来了。”

    “木刻的柳叶?”陈脊问。

    “对!就是这个!”

    沈亭山笑道:“这黄柳生还真是深怕别人认不出他来。你可还记得黄柳生的模样?”

    “他两次都披着斗篷掩住了面容,我看不清。但是他身量大概六尺,年纪三十上下。对了,他中指和食指上有许多硬茧。”

    “中指和食指?”

    “对,他拿柳叶给我看时,我瞥到的。”

    沈亭山问道:“掌心呢?”

    李氏低头回想后答道:“没有。”

    沈亭山又问:“你方才说黄柳生第一次来时,提到了八年前。八年前皮三儿在哪,做些什么?”

    李氏不敢隐瞒,直言道:“我和皮三儿都是麦城人,八年前倭寇作乱,不得己往内迁到山阴。那时人生地不熟,皮三儿有些力气,就在码头给人搬货为生。”

    沈亭山:“搬货?跟船出海吗?”

    “出的,一出就是个把月。有次出海一去就是三个月,我还当他死在了海上。那次回来后,他说海上九死一生,不愿再干了,这才换了杀猪的行当,这一干就没再变过。”

    “那次出海大概是什么时候?”沈亭山追问。

    李氏摇头道:“具体月份记不清了,但是当时正是夏季,出海前我给他做了些莲子饼带着。”

    夏季……八年前的劫船案正是在夏季发生的。如此看来,皮三儿当时很有可能就在那艘盐船上。

    沈亭山忙追问:“那次出的是什么海,你可知道?”

    李氏道:“我说过,他的事从不与我说。不过那次应是个大买卖,他出发前很是高兴,还说回来便可买田安家。不过后来也没见他拿钱回来,倒是弄得一身伤。”

    “伤?”

    “嗯,休养了好久,钱没挣到反而倒贴了许多钱进去。”

    “李执事当时是否与他一同出海?”

    李氏沉吟了一会,摇头道:“没有,李执事没去。”

    “你确定?”沈亭山再次逼问,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李氏没有躲避沈亭山咄咄逼人的眼神,肯定道:“确实没去。”

    “那当时还有谁一同出海?”

    李氏道:“皮三儿只和我说有五个人在船上同行。”

    沈亭山皱眉沉思,李氏神情泰然自若,若所言非虚,难不成李执事并未参与八年前的事情?可他与皮三儿八年前便已相熟,且两人均在码头做工,何以皮三儿去了,而他却没有?五个人在船上同行,除了尹把总之外,究竟还有谁呢……

    沈亭山叹了口气,换另一件事问道:“你为何要给皮三儿t?下麻沸散?”

    李氏一张脸已经铁青,“沈大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下毒谋害自己的丈夫?官府毫无证据便可以随意构陷百姓吗?若是这样,我此刻便从这里跳下去也好过平白被你们污了名声。”

    陈脊唬了一大跳,忙道:“夫人休恼,有话好说,切莫做出傻事来。”

    沈亭山却呷酒笑道:“呆子,你别拦她,她若想跳便跳下去。”说着又从怀里掏出几张信笺来,“夫人你放心,等你死了,这些信笺我一定给你满大街的张贴,让大家好好看,向你学学文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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