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祸猪六戒: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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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极好,今日倒是让我占便宜了。”

    “大人说笑。”王寡妇笑道:“如果大人想喝,随时来便是。”

    沈亭山道:“大娘说话文雅,倒像是出身书香门第。”

    王寡妇愣了愣,掩饰般笑道:“说起来倒是难堪,幼时确实读过几本书,只不过家父早逝,家境颓败,便不曾再读了。”

    “原来如此”沈亭山叹道:“着实可惜,大娘爱读书,怎么不培养欢哥也读些书?”

    王寡妇笑道:“我儿不是读书的料子,连三字经都读不明白,我也不盼他功成名就,能卖卖糖水过日子就行了。”

    陈脊不明白沈亭山为何会问这些看起来与案情毫不相干的问题,他给沈亭山递了眼神,沈亭山笑着点了点头,又继续拉起家常,“对了,欢哥应当三十有余了吧,怎么至今还没有成家呢?”

    王寡妇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曾娶过一妻,可是新婚之夜家里竟闯入了强盗,不仅杀害了儿媳,还在我这苦命的儿子面上留下一道疤痕。自那之后,因他脸上有疤,又怕他克妻,各家闺女都躲着他,所以至今也未能再娶。”

    “强盗?”沈亭山惊问:“行为如此猖狂,可有捉到人?”

    王寡妇叹道:“那贼人跑得极快,没能当场捉住。后来我们也报了官,但官府的差役来了也查不出个什么。”

    “哦?”陈脊问道:“这事我竟不知。”

    王寡妇道:“这是前任知县在时的事情了。当时家里没有丢失财物,我儿和那可怜的儿媳又不曾与人结怨,官府没有头绪就不了了之了。”

    沈亭山听后若有所思,未曾开口接话。

    为免冷场,陈脊接嘴安慰道:“大娘莫要担忧,这只是暂时缘分未到罢了,你的子孙福还长着。”

    王寡妇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谢谢知县大人吉言,我儿子也没什么本事,好在有这熬糖水的手艺,我还有所指望。”

    陈脊舀了口糖水尝了,赞叹道:“欢哥一直都是做这营生吗?这糖水熬得甚好,我还不曾尝过这般好的。”

    王寡妇笑道:“这熬糖水的方子是我母亲传给我的,亡夫走得早,我是靠这糖水方子才能将欢哥养大。这孩子打小便跟在我身边看我做糖水,等他年纪大能帮忙了,竟还自己改良了方子,也就不用我再操心了。”

    沈亭山此时已回过神来,他看了眼陈脊,接着又转向王寡妇,笑着问道:“欢哥这会应是在走街串巷贩卖吧?”

    “是呀,前几日忙着照顾我耽误了几天生意,今日可得抓紧补上了。”王寡妇说着,眼神里透露出些许自豪,“你别说,他几日没出摊倒是很多人想着,还有人上门来催呢。”

    “这么看来,邻里都很喜欢咱家的糖水呀,生意应当不错吧?”沈亭山适时地插了一句。

    “亏得邻里关照,勉强度日罢了。”

    “这么看来,咱家与邻里关系甚好?”

    沈亭山这一问,本意是为了探听欢哥与皮三儿、陆庠生的关系。这三人宅院颇近,私底下究竟关系如何,至今是迷。

    王寡妇盯着沈亭山看了一会,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大人今日来不是来看望老婆子的,而是来打听案情的。”

    王寡妇一下戳穿了两人的来意,陈脊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偷偷瞄了眼沈亭山。

    沈亭山却毫不避讳地坦然一笑:“大娘不愧是山阴名人,你既如此快人快语,我也不再隐瞒。敢问大娘,这皮三儿究竟如何?”

    王寡妇呷了口糖水,沉默了片刻,正色道:“我确实听闻皮三儿做了不少腌臜事,不过也都只是道听途说,未有实证,不敢瞎说。但有一事我却是知道的。他那场生日宴,参宴便要十两银子的礼物。我们并没有去,连他的请帖,我都叫欢哥烧了。那些去了的邻里,好多都是东挪西借才凑齐的礼物,连我这家底,都借了几幅字画出去。”

    “没有便不去呗,皮三儿难不成还强迫人赴宴不成?”陈脊问道。

    王寡妇笑道:“官场有官场的道理,民间也有民间的规矩。皮三儿设宴,有几个敢不去的?”

    沈亭山笑道:“大娘却敢。”

    王寡妇笑着点点头。若没有这个气节,又怎做得来节妇。

    “大娘, 你适才说借了几幅字画出去?”

    王寡妇一番话里,沈亭山对这点是最感兴趣的。

    王寡妇瞥了他一眼,笑道:“欢哥屋里放了些字画,我看他也不懂,就拿去给熟皮匠王麻子了。”

    陈脊哦了一声,疑惑道:“欢哥不通文墨竟然还藏有字画?”

    王寡妇笑道:“那些真正的读书人,房里往往书不多。反而是那些不通文墨的人,喜欢收藏许多字画。”

    沈亭山闻言低着头沉思了片刻,突然眉头紧锁,苦笑道:“大娘,我突然觉得有些不适,能否借用下茅房?”

    王寡妇愣了下,随即笑道:“就在后堂,大人请自便。”

    沈亭山道了谢,捂着肚子便往后院走,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连陈脊都骗了过去。

    刚进后院,沈亭山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这一番做戏,不过是要来后院探查罢了。

    欢哥家的院子并不大,只有几娄绿豆糖水料堆在被木板紧盖住的井旁。

    沈亭山又轻步转进屋里探看,厨房内有存满水的大瓦缸、熬药的药罐子、富余的米缸,四处打扫的纤尘不染。看得出家境尚可,一家人倒是规矩整洁。

    欢哥卧房的陈设让沈亭山有些惊讶,他房中倒是真的放置了不少书册典籍。除此之外,熏香炉、笔架、留着墨迹的青石砚台一应俱全。文案上锦绣纸张铺展开来,上面写满了墨迹斑斑的文字。比字体间流露着文人的才思更令沈亭山惊讶的是,这字迹他竟颇感熟悉。

    这……似乎是陆庠生的字迹。

    沈亭山认字能力虽不如陈脊,但这几日他一直反复琢磨陆庠生的字迹,早已牢记在心。

    现在,他心中的疑惑已清朗了大半,只是还有几件事需要去求证。

    这样想着,沈亭山从后院折回前厅,若无其事地问道:“适才大娘提到字画,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那日我还在这偶遇过他,好像叫陆文远,欢哥与他可常来常往吗?”

    “他敢!”王寡妇声音突然高了起来,但很快又压低,道:“那陆文远已经疯了许多年,欢儿与他也并不相熟。”

    “听闻陆文远幼时曾租住于城北,不知大娘与他是否旧识?”

    王寡妇见沈亭山知道得如此细致,也不做隐瞒,直言道:“确实曾做过几年邻居,不过也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后来我们两家就没有联系了。 ”

    “原来如此。”沈亭山想问的都已问完,起身道:“王大娘,今日我们叨扰许久,也该告辞了,以免影响大娘休息。”

    王寡妇忙恭敬地送两人离开。

    来至屋外,沈亭山对陈脊道:“我们回皮三儿家,我要去看看宾客礼单。”

    “礼单?你看这个做什么?”

    “总不会将你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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