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儿(种田): 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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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齐书和薛长亭那一番话的深意,遂垂着脑袋,沮丧道:“每天我去给婆婆请安,本来是想开口向您借的,可我胆子小、脸皮薄,终究没敢。那日就是鬼迷心窍了,看见婆婆妆奁里诸多金银首饰,就开始了打主意。不过当时拿的时候我多了个心眼儿,心想这些东西都摆在外面的,恐是婆婆常用之物,少了一件,定然很容易发现。但是压箱底的宝贝,一年半载都难得去瞧一眼,我就想,不如借来应急。等到时候等齐书的腿好了,他一高兴,我再趁机说出这事儿,玉如意赎回来的钱自然就是他出了,便能圆了这件事情。情况就是这样,婆婆要打要骂,芦花定然本声不吭,指望您能别再生气了。”

    小两口一唱一和,郁齐书再道:“我不信鬼神,早给她说过,如果求神问鬼真的有用,那当初母亲为了我吃斋念佛,我早就能下地走路了。世上所有自称天师、半仙的,统统都是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倘若他们真这么厉害,是神仙,不是该六大皆空,怎么还会贪恋凡人这些黄白之物?她多问几次,我还严厉斥责过她,只觉她有些着了魔似的,但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为了弄银子,打起了母亲的注意。”

    冯慧茹听罢,久久闭口不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见状,芦花和郁齐书都心中忐忑,不知道刚才那些话是不是讲得太多了?所谓言多必失啊。

    忽然——

    “啊,说来,薛某想起一事。”安静的房间里,薛长亭突兀地高声道。

    一屋子人都看向他。

    冯慧茹目光凶恶,怪他多嘴多舌。

    薛长亭视若无睹,眼观鼻,鼻观心,一脸肃容道:“禀夫人,数日前薛某跟周管家交接财务账簿,薛某核查账簿的时候犹记得,每月账上都有一笔大少奶奶月例银子的开支。怎么?听了大少奶奶先前的讲述,似乎,大少奶奶并未领到这笔银子啊。”

    所以,才要想法子搞银子,连“偷”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

    他说着,脸上目中都满是疑惑,一点儿不掺假。

    此话一出,屋中针落有声。

    芦花心跳如鼓,回头去看看床上的郁齐书。

    郁齐书迎视着她,眸光微闪。

    郁家的内账向来是管家周保在负责,他既管现银,又管记账。如果薛长亭所说属实,必定有人贪墨了这笔银子。

    虽然一个大少奶奶的月例也不会有很多,但恰恰就是不很多,就不够扎眼。加之芦花在郁家不受待见,无人关心她,被人贪墨了月例便也不容易发现——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个关节。

    是谁?

    不外乎一人。

    冯慧茹出身好,又是郁家正房,完全没可能指使周保做这件事情。

    所以,只能是周保。

    周保是冯慧茹的娘家人,他若中饱私囊,监守自盗,那这郁家的掌家夫人第一个该承担责任。

    但是,还有一点可能,那就是——薛长亭是在诈!

    他在无中生有,不过是借此打岔,好将现在这件尴尬事儿翻篇儿了去!

    即使冯慧茹查了帐,发现账簿很干净,事后她肯定也不会像此刻这样大动干戈要对芦花怎么怎么着了。

    现在一屋子人这么尴尬地杵着,僵持着,始终不是个事儿。

    所以薛长亭在赌,赌冯夫人不懂帐,赌她对周保百分百信赖,赌她很少或者几乎没有查过账簿,如果赌瘾了,那么冯氏的正常反应就是将芦花的事暂放一边,赶紧回去看看周保的帐到底有没有这笔虚增的开支,毕竟这会儿有外人,有下人,还有二房的郁齐山在,都听到了,关键时刻,保住她自己的脸面才是最重要的。

    薛长亭觉得他似乎赌赢了,因为冯慧茹并未立刻反驳他的话,而面色微微变了。

    芦花也在暗觑冯慧茹,见她娥眉微拧。

    芦花也苦于此刻难熬得很,如在热锅上的蚂蚁。

    咬咬牙,她抬头看向薛长亭,口中讶道:“有这种事情?可是我并没领到什么月例钱啊?薛先生,请问,你看到的账簿上我一个月该领多少银子呢?”

    薛长亭暗自一笑,面上拖长声,“这——”好似难以启齿。

    随后他眼神儿老神在在,游目四顾。

    瞟到郁齐山,他低着头别着脸,双肩微微耸动。

    想是在憋笑。

    亲如兄弟,他如何不知他在做戏?在请君入瓮?

    更喜的是这位大少奶奶很上道。

    听她还在那嘀咕,其实说是嘀咕,声音大得所有人都听得见:“要是有这笔银子,这几个月存下来,说不定我已经存够钱请到那张半仙至少能上门来给齐书看一下了。好歹让我试一下,若不成功,我就另寻良医,总要把他的腿治好。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第100章

    “芦花——”他喊, “你过来让我看看。”

    芦花一晚上都没让他看见个正面。

    打了盆滚烫的热水来,一个人静悄悄地,站在木架子旁, 拿着浸湿的罗帕捂脸。水冷了换水, 帕子冷了再丢进热水里烫热了再用, 捂了左脸捂右脸。

    屏风被撤掉后还没还原, 芦花在屋子里做了些什么,郁齐书都看在眼里。

    她从傍晚时起就躲着他不让看,大半时间都把自己笼在屋里的阴影里, 孤寂又落寞, 像个见不得光的幽灵。

    晚饭是清箫端给郁齐书的。

    床上搁一张矮几,饭菜放在上面, 他自己拿筷子吃的饭。除了就餐的地点是在床上, 他跟个正常人没两样。

    清箫出得门来,忍不住瘪嘴。

    原来少爷已经能自己吃饭了啊?他竟不知道。

    那他干嘛每顿还要大少奶奶喂到他嘴边呢?

    人躺在枕头上,头都懒得抬一下, 等着勺子凑近, 少奶奶还要轻哄“张嘴”,他才不情不愿地微微张开嘴巴,跟哄个孩子吃饭没两样, 少奶奶也是好耐心。

    嘿,大少爷这懒的,也不怕呛着么?

    个大老爷们儿的,手没断, 能自己吃饭就自己吃哩呗!

    郁齐书又喊:“杨芦花, 你听见没?赶紧过来让我瞧瞧!”

    明显有气了。

    芦花只得放下帕子, 磨磨蹭蹭, 挨过去。

    外面天已经黑了,床前光线昏暗,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

    “你把灯台给我。”

    “哦。”芦花就又转身去将桌上的烛台端过来递给他。

    郁齐书一手擎着烛台,一手将她再拉过来些,坐在他跟前。灯火高举,倾身上前,捏住她的下巴,看了又看,皱眉道:“怎么捂了半天不见消肿啊?你怎么在弄?”

    芦花躲着郁齐书的目光不看他,只盯着他咫尺处的浓密睫毛看,屏住呼吸,感受着对面人说话时热乎乎的气息扑在脸上,自己倒红了耳根儿。

    “就用热帕子捂着啊。”她道。

    两个,一个,家里妈妈照顾太好,虽然是单亲家庭出身,但是这种治疗外伤的生活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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