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级咒物观南镜: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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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时候得到报应了呢?

    “这是末法时代,法轮破败。”伏黑甚尔在夕阳中滑落在路边的椅子上,无视路人惊恐的眼神就这麽血迹斑斑地躺了下去,呢喃着告诉自己:“才没有因果,也没有报应。”

    “嘭——”

    挂着“明镜高悬”四字匾额的旧式朴素堂屋里,对观南镜的审判正式开始。

    时间紧急,御三家里只有禅院家来了家主弟弟,此时坐上首,正静静垂着眼。和他并肩而坐的是上一任高专校长,她还没来得及卸职交接完毕,接班人夜蛾正道就出了事,此时自然还得坐话事人。

    加茂家还是在京都活动得更多,五条家得到了召令是的五条悟的三叔公,老头子在堂屋里不动如山地喝茶,硬是等到了五条悟的电话来,知道了这祖宗的意思,才气定神闲地两腿一伸,哎哎叫着装病,硬是没来。

    两侧坐陪审的固定咒术师,九成九还是来自三家内的子弟和豢养的门客,干这份工作纯为了投票时钳制另两家,不叫自己吃亏,只这两年才塞了一个非咒术师家庭出身的进来凑数——他的咒术是能在三小时内不停歇地自动速记,也就只有在这种场合里才能排得上用场。

    下首才坐着“被告”与证人,还有不伦不类的公诉咒术师。

    公诉咒术师,是咒术界高层的一张会走路的嘴。

    “混沌体恶意勾结叛徒,逃窜紧闭,潜入结界,污染星浆体,阻碍天元大人的同化——罪大恶极,理应死刑。

    夜蛾正道,半年前就包庇这种孽胎,非要保举他入学高专受监管,后又申请过一次放宽管控范围;天元大人同化,按多位长老意思,理应将混沌体迁移出东京压禁,又是夜蛾正道一力保举,硬要留在东京高专内,才酿下今日大祸。理应暂缓升任校长一事,革职查办,严查他有没有也和叛徒勾结!”

    他慷慨激昂地先开了口,吐沫星子都快飞到天内理子脸上去了,弄得她又惊恐又着急,一边躲吐沫一边急得都快站起来了,顾不上这里是什麽流程,磕磕绊绊地大声解释起来:“不对,他是救了我,是那个黑衣男——”

    “死刑?”跪坐在下首第一个的五条悟还在用手帕擦指缝里的血迹,此时满脸冷漠地开口:“天天一张嘴就是建议死刑,这麽爱杀人,你怎麽自己不去死试试。”

    “悟!”夏油杰低声斥他,但自己的眉心也早拧成了一团,指尖用力掐在掌心,早掐出血来了,他却没有知觉似的。

    玩笑一样的审讯。

    正主连带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刚在外面终于抓到了见面的机会,硝子紧急告诉他们,说她刚给观南镜保住命,他们就把他拖走了。

    “但是他情况还很不好。不管结果怎麽样,先让人出来治疗,不要锁在那间屋里。”

    急得眼里都快挂上泪。

    为什麽要在这里忍受这些,我想要见他,我要见我的学弟啊。要替他疗伤,要告诉他没事了,要哄他不要怕,要陪着他……我不要在这里,听这些颠倒黑白的鬼话。

    不是这样的,不管是镜,还是夜蛾先生,他们什麽都没有做错。

    禅院家是在回避他们家中出逃的“叛徒” “废物”禅院甚尔破坏了天元同化这样的大事,觉得万分丢脸,所以才把责任都往夜蛾正道头上推吗?加茂家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杀掉观南镜,所以一直在强调应该死刑吗?五条家反对,当然不是,只是因为他们在眼巴巴地看五条悟的态度行事,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希望能靠着出彩发言讨好他……

    夏油杰逐渐分不清人声了,分不清这些仁义礼智信和公正道德大义的讨论,到底和外头嘶哑震天响的蝉鸣有什麽区别。他感觉世界嘈杂一片,这些人全在自说自话,能把表演持续上几个小时,几天几夜乃至几个星期。可这些养尊处优的权力拥有者,没有一个在意有个才15岁的孩子重伤着,被他们关在死刑犯才会待的房间里,也许正在流血和哭泣。

    他忽然克制不住胃部的痉挛,在屋里,在昂贵的,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的木地板上,无法自控地吐了出来。

    ————————

    好了好了,虐完了虐完了,下张就被楼怀里哄哄养病哈!(心虚)(超级心虚地擦额头)(写大纲时候没感觉这麽虐待静静啊)(怎麽写出来成这样了)(好可怜啊我的小宝)(良心大大地痛)

    nina也哄哄妈咪们!这一段虐完又要幸福好久了,再遭殃早着呢,妈咪们不用担心(怎麽感觉这麽苍白)(对不起)但总之妈咪们不要太难过啊啊啊,爱你们啾咪啾咪明天见

    第40章 高专篇(28)

    闹得不可开交的审判僵持到后半夜,五条悟已经动手掀翻半片屋顶了,也还是没能达成一致意见,反而有要打起来的架势:全赖最关键的“叛徒”,那个被掏空了脑子,尸体丢在高专结界外的年轻咒术师已经凉得不能再凉了,从事发到被找到,总共三小时不到的时间,她的脑壳里甚至已经爬进去了不少虫子在啃食残余的血肉。

    现场甚至连咒力残秽都没找到,蹊跷得仿佛是她自己逃到这儿,然后硬生生掏出了自己的脑子似的——怎麽可能呢?她身上根本没有找到被诅咒的痕迹。

    这孩子出身非咒术师家庭,年龄又小,实在没有势力背景可言。她的母亲大概在做超市收银员一类的工作,袖套和工牌都来不及摘就满面仓皇地来了,到现在还趴在太平间抱着女儿小小的手凄厉嚎哭呢。问她知不知道女儿有没有结识什麽人,她自然是什麽也不知道。

    这个年轻的咒术师到底是和谁勾结了,还是被谁胁迫了,随着这招杀人封口的绝杀彻底成了死局,根本查不清。她身上的事查不清,观南镜到底有没有和她勾结谋逆,当然也说不清。观南镜的事说不清,一直算是他担保人的夜蛾正道的清白,自然更不可能说得清。

    没有证据可抓,自然就只能是猜立场,翻旧账。可是咒术师们的旧账是可以随便翻的吗?随便一怀疑都是多少条人命的大事。屋里鸡飞狗跳,再加上有几个学生在这里口无遮拦(话语意义上的和生理意义上的),乱得像年糕在爆炸的热油锅。

    事情越发大,深夜了,千纸鹤却一张张飞出窗户,飞向御三家,飞向长老们的随从。眼见着天亮后怕不是要演变成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会审,浇灭油锅的倾盆大雨才终于从天而降了。

    “星浆体已生。”

    “事结。”

    随着连续四条密令从天元大人那儿发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再争执了,捧着小茶杯不说话,一时间屋内只能听到极轻的抿水声。

    既然新星浆体生了,事就结了,意思当然是事只有星浆体这一样事,什麽叛徒,什麽混沌体,什麽校长换个人选,天元根本不允许他们裁决。

    从头到尾,最重要的事情只有星浆体同化这一样,可他们坐在这儿已从混沌体该不该杀吵到了“夜蛾正道我草你马”,全然忘了起罪的名头是什麽。

    天无二日,咒术界只有一个太阳,那就是天元。这些事在她那儿都没摆上台面,就一起“结”了,那也只能是……一锤定音,且当没发生过。

    漫长的喝茶后又重新响起了轻轻的说话声,禅院家的长老率先在侍从的搀扶下离席而去。他走后,说话声才正常起来。众人交头接耳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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