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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特级咒物观南镜》 50-60(第18/19页)
高专篇(48)
观南镜给夏油杰也糊了一层骗人的外壳,对方的身材和长相硬要说是成年人也行,主要是观南镜没法知道他未来会是什麽样子,于是便学着和自己一样,只是加深了一点轮廓,扩大点骨架。
“这样就可以了吗?”
因为这层虚假的伪装是外在的,观南镜并没有真的改变他什麽,所以夏油杰毫无知觉。除了拥有六眼的五条悟以外,还从来没有人能看透观南镜用咒力捏造或藏起来的东西。此时看着观南镜已经冲着他点了点头,收回“她”的手,夏油杰不由得出声问。
“好了哦。”观南镜调整了搂着他的姿势,力求能够进入一个“柔弱妻子”的合适状态,他希望自己能看起来脆弱好下手一点——虽然这种情况非常少,但案件也不是百分百就一定是咒灵干的。
毕竟之前来执行公务的咒术师们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馈,就无声无息地死在了这里,尸体也没有被吃掉,而是扔到山下,像是某种无声的示威似的。
如果是诅咒师干的呢?
虽然不知道他们挑选受害者的标准是什麽,但一般来说喜欢冲着妇女儿童和老人动手是他们的惯例了,观南镜和夏油杰做足了伪装,才在日落前的最后一刻,敲响了寺庙的门。
“是的,是有预约的,夏油杰先生和——”
“夏油镜。”
夏油杰的身体紧绷了一瞬,听到身边人变成女性后更加柔软的声音像是某种动人的乐曲一般在屋内轻轻流淌:“真抱歉我们迟到了,我和先生来的路上在山里耽误了……”
为他们登记的小沙弥埋着头,随口回答:“没事的,夫人。”
观南镜没有使用“静子”的假名,因为从进入这里开始,尽管一切看起来都很好,可他已经感觉到有种玄妙的不对劲了。和很多人认为“越是危险的地方越要把名字完全藏好”这样的观点相反是的,很多时候完全使用虚假的名字,不仅不能保护自己,反而会对咒力有限制。
姓名,是每一个咒术师生来获得的第一道咒语。抛弃自己的真名,就像是建一个小号,扔掉了原本大号的一些信息一样,如果踏入了复杂的诅咒或限制,会变得非常麻烦。
知道这一次的敌人非同寻常,观南镜越发认真。
夏油杰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他的动机,却还是忍不住有点发抖,只能靠着绷紧躯体来克制。他也不想表现得这麽恋爱脑,可这一刻咒灵,凶杀和谜题确实从他的注意力中心飞走了一瞬间,取而代之的是“夏油镜,是我爱人”这个概念。
明明是假的,他是虚假的模样,观南镜是虚假的性别,他们是虚假的关系。
可此时此刻,庙宇高大,佛龛中佛祖安静垂目,他们吐露真名,被写进暗金色的册,仿佛一种永恒的登记。
观南镜就像一个虔诚礼佛的太太一样,小沙弥一伸手要递牌子,他就立刻接过了,皓腕凝霜雪,但更夺目的是在这一瞬间从他的衣袖中滑出的一对流光溢彩的镯子。被蛇冰蓝的眼睛一盯,小沙弥甚至颤抖了一刻,差点没就这麽把东西丢撒在地上,凝了神才发现它们不是活物,只不过是一双蓝宝石。
“阿弥陀佛。”小沙弥双掌合十,摇头轻念:“此物杀气过重,女施主戴着,恐……恐有不善。”
我不戴,难道摘下来送你啊。在寺庙里戴久了,他太知道下一刻对方的话术会是什麽,果然小沙弥开口道:“找处佛寺,摘下供奉七七四十九天,洗濯净化,方能平安。”
观南镜搂住夏油杰的手臂,把头靠上去:“可这是丈夫送我的礼物……”
正坐在寺庙外头高大杉木上的五条悟无缘由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夏油杰非常默契地接口道:“好了好了,这可不是能撒娇的事呀?我们回到家里就去找大师,乖。”
“夫妻俩”亲热两句就把话头扯开了。小沙弥又瞟了两眼他的手腕,又不做声了。跟着他前往房间的路上,观南镜看着他提灯的背影,在心中想,他是知道这个手镯特殊在哪里,还是不知道呢?
“下一次钟响时,就是斋饭时间了,施主们自出门沿着回廊往西走就好。”小沙弥将他们带到便完成了工作,最后要合上门时意味深长地追加了最后一句:“佛寺清净,施主们牢记,需言行得当。”
言行得当?不得当就会被杀了吗?那应该保证不了每天稳定挑选出两个受害人吧。观南镜面色如常,仿佛自己随着对方关门后真的放松了下来,先去点了灯,而后去替丈夫脱外套,就这麽会儿功夫两人还“腻腻歪歪”地拥抱了一会儿。
这是一间很古朴,整洁的老式木屋,寂静的房梁下,他们俩倒确实像一对亲密爱侣。
借着怀抱的遮掩,观南镜在他腹部写了:“有眼睛。”
夏油杰轻轻敲了敲他的后背,表示赞同。
从进入这里开始,就隐隐约约不对的感觉在屋内终于落成了一种更为明确的滋味:他们正在被什麽东西死死盯着看。
虽然拥抱很亲密,但看着他们的东西好像并没有什麽反应。是这还不算“言行不当”,还是要等众人吃完斋饭后再下手呢?就好像屠宰猪羊前不会吝啬给它们吃最后一顿饭。观南镜松开了环着夏油杰的手,拎着他的外套要去挂起来——这还是他用咒力变的,他自己去挂自己的咒力,装模作样地抚平褶皱,想想就有点好笑。但是夏油杰却没松手,反而更紧地搂住了他,耳鬓厮磨一会儿,吻了吻他的额头。
是哦,关系很好的年轻小夫妻,一般都是抱上了就不想撒手的,在寺庙里不敢太过分,不能亲不能说情话的,就更压抑了,所以一抱就要抱很久,是我写完字就松手,松太早了,显得有点刻意。观南镜反思自己的表演,并感觉夏油杰对角色心理的揣摩太到位了。
还没结婚就已经很会做老公了,真不起。
他顺着演戏,在“丈夫”怀中垂下头,露出带着红的耳垂和细白的脖颈:“别这样,在庙里呢……”
他听到了对方猛烈的心跳,想到夏油杰面临这种诡异的环境其实也是紧张的,不由得又想写字让他别怕,但又担心被看出什麽异常来,于是还是垂下了手。
挂好衣服后,他们又规规矩矩地坐着说了一会儿话,漫无边际地乱编事,比如把夜蛾正道的名字改成“日蛾小路”,说了半天日蛾先生的家长里短。又比如把咒术师的工作替换成卖保险,聊起了卖保险的琐事, “这一个月二十八天都在外面赶业绩真的好辛苦”,两个人甚至玩出一点乐趣来。直到钟声敲响,他们出门去吃饭,这才发现今晚在这里留宿的一共有6对夫妻/朋友/父母孩子,正好12个人,分坐在一张长桌的两边,另外的桌子坐着僧侣们。
晃动的烛光下,根本没什麽人说话,只有来回走动的人和大家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像是一场群魔乱舞的聚会。
寺庙里的饭菜,自然不会有人服务,全是自己手动来。掀开装着米饭的大桶的盖子,观南镜和他身后的夏油杰瞬间就沉默了:米饭的正中间,正躺着一块意味不明的黑色蠕动物。
他相信前面牺牲的咒术师前辈一定也看见了这个东西。
他们一定也做出了和他一样的选择:把这块东西挖进自己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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