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月亮听得见: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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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几秒,他微垂下眼,又抬起来,“别凶我啊,真的很苦,我吃不下。”

    陆风禾靠着椅背,可能因为感冒,也可能是刚睡着被叫起来,没完全醒。眼角微红,一双漆黑的眼睛在灯下看着湿漉漉的,说话时声音很轻,显得人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易碎感。

    夏灼愣了一瞬。

    不是,你说话就说话,一个大男生撒什么娇啊。

    他不过一眼,夏灼就已经在为刚才的语气感到内疚了。

    她声音放软了些,没再用“凶”他的语气,“那你之前都不吃药的吗。”

    “我都配蛋糕吃。”他很浅地勾了下唇,“从小就这德行。”

    当然也可能是惯的。

    她顿了一瞬说,“我去帮你买。”

    归根结底,她还是哄着他了。

    陆风禾没吭声,就看见人转身往外走了,从这儿出门总共六七米的距离,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出去了。

    他起身拎上椅背上搭着的外套,跟了出去。

    夏灼还没下楼,就听见上面有跟下来的脚步,中间还夹杂了两声咳嗽。

    她停下,往上看了眼,“你怎么下来了。”

    陆风禾刚穿好衣服,拉链拉到顶头,走下来说,“你还真去,这附近都什么人你知道吗。”

    这楼里住的人鱼龙混杂,都是短租,人员流动性很强,附近监控都是假模假样接一下意思意思,根本没通电,大晚上就她一个女生出去,万一再出点儿什么事儿,警察抓人都不好抓。

    他来不及叫住她,就跟下来了。

    夏灼当然知道这附近挺乱,但刚刚也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这么晚了蛋糕店肯定关门了,就去外面那全天营业的便利店碰碰运气,应该会有。

    现在听他这么说,夏灼忍不住反问,“那你跟上我能有什么用,真遇上抢劫的你还没我跑得快。”

    她一边跑还得一边回头看他能不能跑得动。

    陆风禾正走到她跟前,被她这份“识时务”给打动,“能不能有点儿出息,有我在,跑什么。”

    夏灼看了他一眼,心里小声说你就吹吧。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什么身体素质。

    陆风禾这两年其实早就脱离“病秧子”行列,之前几年散打也没白练,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最近这接二连三的,还都被她撞见,他这会儿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就算出门运气太差遇上个狠的打不过,他现在也跑得挺快。

    并且跑完还不晕,能正常喘气。

    筒子楼附近设施挺全,便利店再走没几步就是一家药店。

    陆风禾之前没在筒子楼住几天,常备药这些自然也没顾上买,夏灼先陪他去药店买了药,才去旁边便利店坐着。

    陆风禾坐在便利店高脚凳上,一只脚踩着凳子横杠,另条腿闲散撑着地,手上不紧不慢地吃药,配着蛋糕。

    夏灼面前也是一个同款小蛋糕,就普通的奶油和草莓,比不上蛋糕店花里胡哨的款式,但这个时候,也没得挑。

    她叉了块草莓,目光不自觉落在他身上,少年肩膀宽阔,微弓着背吃东西。

    很难想象,生这么一个冷酷无情六亲不认的长相居然吃药还要配蛋糕。

    难道这就是“绿茶”的魅力吗。

    他只要靠着椅背可怜兮兮地说一句好苦,她就出门给人买蛋糕了。

    陆风禾要是个女生,也得是全民公敌。

    看他差不多吃完,又喝了那止咳糖浆,夏灼才想着问他说,“那要是没蛋糕呢,你真就不吃药了啊。”

    “糖,冰激凌,甜的就成。”他把剩下那口蛋糕吃完,放下叉子,“是不是挺矫情的,要没有我真咽不下去这药,硬吃下去也会吐。”

    很小的时候他还不这样,后来直接就成了药罐子,大概是药吃多了身体产生这种排斥反应。

    只能用点甜的东西掺合去欺骗一下它。

    假装这吃的不是药。

    夏灼没说话,只是轻叹了声,别开眼,托着下巴看外面路上稀稀落落的人,可能这就是少爷吧。

    陆风禾口袋里的手机闷闷响了一声。

    是宋宛发的消息。

    他看了眼,不想回,有些走神地透过玻璃盯着外面的枯树。

    这么晚了树下还有穿黄马甲的环卫工人拿着扫把扫路边的叶子,被城管驱逐的小摊推着三轮,正天寒地冻地往回赶。

    他过得也不开心,却偏偏又看不得这人间辛苦,偏开了头。

    手机再次响了下,是宋宛在催了。

    陆风禾看了眼内容,还是没回消息,沉沉叹了口气,额头抵着手背在便利店桌子上趴了会儿。

    说不出的难受。

    很没意思-

    隔天上学,陆风禾没在。

    夏灼在早自习结束后给他发了条微信,【你是请假了吗。】

    这条消息发出去很久,都没人回。

    赵穗子过来找她,看着旁边这空荡荡的座位,愣了愣说,“陆风禾又请假了啊。”

    夏灼也说不准,“可能是生病了吧。”

    赵穗子又拍了下前面陈朝阳,“陈朝阳,他请假没?”

    陈朝阳侧过身,看上去欲言又止,最后只挤出两个字,“事假。”

    “什么事儿啊。”

    陈朝阳话多归话多,但不该说的话他一句没说,“别问了,不是啥好事儿。”

    班里忽然有人扒着窗户,把脑袋凑出去看,“哎,下雪了,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冷啊。”

    “这都三月多了还下雪,前几天我还说要开春呢。”-

    “下雪了。”

    陆远江抬头看了眼天,白雪飘飘而落,快六十岁的人,虽然已经半截入了土,但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睛。

    陆风禾和宋宛在旁边站着,他手里抱了一束白玫瑰,屈身放在他哥哥的墓碑前。

    宋宛说,这是哥生前最喜欢的花。

    墓碑上镶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少年风华正茂,十七八岁的年纪,多瞧一眼都让人觉得惋惜。

    陆风禾看着照片上的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难过,酸涩,又爱又恨。

    按道理他从没见过陆川行,不该有感情才对,但他唯独对照片上这个人的情感,比身边任意一个人都要复杂。

    宋宛看着看着,声音也变得哽咽了,“小川,下雪了,就别出去了。”

    陆风禾虽然被叫了十几年的小川,这会儿却意外能分辨出宋宛这句话是对陆川行说的。

    漫天白雪落上冰冷的墓碑,风声瑟瑟,无人应答。

    陆风禾盯着照片走神,看里面少年长得跟他如出一辙,包括泪痣。良久,他动了动唇,嗓音粗哑干涩,替陆川行应了声,“嗯,不走了。”

    他又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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