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路人今天也在路过男主片场[娱乐圈]: 170-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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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床。

    做爱。

    然后……组成家庭。

    “婚姻是私有制的产物。私有财产以家庭为单位进行划分。家庭保障了社会制度的稳定运行。自‘家庭’这个概念出现开始, 人们减少了‘攻击性’,变得倾向稳定。”

    “离经叛道的攻击性本身是一种兽性。”

    “家庭就像盆栽的盆,就像树木的根。它存在的意义还有一件,让人忘记自己作为个体的存在性, 像仙人掌扎根于沙漠底部一般让人扎根于两人的关系深处, 将家庭的目标视作自己的目标, 将自己的概念修正为家庭中的概念, ‘让漂泊的心得到安放’, 从而达到□□的效果。”

    易晚睁开眼。他看见自己站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身后是燃着篝火的安全屋。他带着弓箭, 前方未知。

    有人对他说:“走到这里就可以了。”

    可他拿着箭,向着未知的前方出发。雪原深处,可能有极光,可能有湖泊,也可能什么也没有。终于,他看见了一片蓝色的湖泊。湖泊旁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 他一直走到那个人的面前。

    然后他想起来了, 那个人是智人。他是世界上剩下的唯一一个尼安德特人,被智人杀得几近灭种。

    他开弓搭弦,紧张地反击,却意识到弓弦上空无一物。智人向他伸手,这世上针对最后一个尼安德特人的暴行终于要开始了。他要死了,这定理有如进化和自然淘汰一样是铁律。尽管恐惧, 但这就是结局。因为他记得尼安德特人就是这样被灭种的,事情就是这样, 只能接受, 他的死亡也是新世纪诞生所需要的……可那人把他按在湖边, 吻了他。

    易晚在接吻中惊恐地瞪大了眼。目眦尽裂, 比被杀之前恐惧时睁得还要大。天空中飘来一行颤巍巍的字:“智人的领袖爱上了世界上最后一个尼安德特人。他们组成了家庭。战争就这样结束了。家庭让他们忘记仇恨,世界过上了美好的生活。”

    就这样?

    一个家庭而已,就足以让人与所有的格格不入和解吗?

    易晚低头看自己。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是尼安德特人,而是长颈鹿。长颈鹿长长的脖子被一圈又一圈的银环垫高,人们看着他,对他指指点点,高处是他想要吃到的果实。可他伸不了更长了。他站在那里,一直到死。

    ……

    易晚从噩梦中醒来。醒来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喻容时坐在他身旁的床上,在抽一根烟,脸色被火苗照得忽明忽暗。

    他觉得这时的喻容时表情和平日里时不太一样,有点复杂,有点晦暗,像是另一种他在他的身体里苏醒了一样。

    “醒了?”喻容时说着,把烟头按灭在旁边。易晚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道:“……你平时不抽烟的。”

    “嗯。熏到你了?”喻容时说。

    易晚说:“没有。”

    他把脸靠在喻容时有淡淡烟草味的指间睡觉。易晚请了十天的假期,喻容时也请了年假,这是假期的第七天。这五天他什么都没干,只是窝在家里,和喻容时待在一起。

    屋子里总开着空调。这几天喻容时做早餐时,他就只穿着一件对方的衬衫,在吧台椅上坐着发呆。然后他们在客厅里看看电视,看着看着就开始做,又或者在床上。易晚的嘴唇于是变得很红,丰润,从他的身上挤出这点颜色来不容易,像是雪地里开出的花一样。

    不用去想过去,不用去想未来,不用去想现在做的事是否有意义,不用去想自己辛辛苦苦争取来的生活,比起别人来说如何,别人又正在做什么。不用去在没有线索的、荒芜的雪原上去找可能性的线头,和思考自己这样下去、四十年后会变成什么样。

    从来没有过的,对感官体验的沉迷。很幸福。

    但今天喻容时有点不一样了。易晚闭着眼睡了短暂的一觉,又醒来。窗外在下雪,易晚说:“今天是12月22号。我好冷。”

    屋子里分明开着足够的暖气。

    “等六个月吧。”喻容时说,“等六个月,夏天就到了。温暖的季节会到来的。我们会找到的。”

    易晚说:“……现在也很温暖。”

    他靠在对方的怀里。

    喻容时没说话。他也垂着眼,玩喻容时的手指。终于,他听见男人说:“你喜欢我做的饭吗?”

    “喜欢。”

    “你喜欢我照顾你的生活吗?”

    “喜欢。”

    “你喜欢我给你挑选衣服时的品味吗?”

    “喜欢。”

    “你觉得我……那个技术,还行吗?”

    “嗯。”

    易晚在这方面说话意外地坦诚。从来不拐弯抹角。于是他听见了男人的下一个问题:“那你想要和我……走吗?”

    “去哪里?”

    “公司派我去国外发展业务。我们是时候在国外建立分公司了。”喻容时说,“你实验室有一些保密协议,你现在做的那些内容。可能不能再做了。但你可以去做别的,而且我们会一直像现在这样,非常幸福地生活下去。”

    “……”

    “我们会有一座房子。有两个车库,有前院和后院。我会在前院种花,圣诞节时摆上冬青叶花圈和小鹿,在后院放上可以看星星的凉椅。我们还会有一只你喜欢的小狗。夏天去海滩,冬天去滑雪。夜里我们在家里燃上篝火,就我们两个。你不喜欢热闹,就谁也不会来打扰你。”他说。

    “……”

    易晚一直没说话。

    他的手指被抬起,喻容时从床边拿起一枚戒指。钻石就像他的眼睛。他说:“易晚,你愿意戴上我的戒指吗?”

    戴上我的戒指。组成我们的家庭。

    春天共度,夏天共度,秋天共度,冬天也共度。把我们两人的生活视为生活的新目标。与自己与理想与梦魇和解,去享受生活,把理想作为生活的点缀,让家庭成为你的“线”,就像每个成熟的人那样。

    但戒指卡在了易晚的指关节上。

    易晚屈起了指关节,让戒指没有戴到底。他没开口,只是指关节隐隐地在抗拒……与此同时,他发现喻容时的力道很大。

    从来没有过的不由分说,就像对抗一样。

    喻容时低垂着眼,没有看他:“你爱我么,易晚。”

    “是所有人里面最爱的。”易晚说,“我只是……不是爱不爱你的问题。”

    “那会是什么问题呢。”

    “那种生活幸福吗?如果说我现在的生活是会被摧毁的。那种生活,也是容易被摧毁的。我一下就能想到几十个,它会被摧毁的理由。失业潮,经济危机,出口管制,国与国、种族与种族之间的矛盾。”易晚说,“每个世界,都会有每个世界的麻烦。”

    “可我会一直爱你。”

    易晚沉默。

    “那你觉得幸福的解答在哪里呢?这种生活不行,那种生活也不行,你要到哪里去找呢?”喻容时说,“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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