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煞: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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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难为你深夜走一趟。”萧晏饮了两口茶,缓过劲来,“天色不早,你先下山吧 。”

    “清泽——”霍靖肃然道,“身子要紧,你当真不必同他这样损耗。养着身子,且留在刀刃上。”

    “行了,霍小侯爷,你阿耶都没你这般啰嗦。”萧晏撑着桌子起身,“本王要歇下了。”

    话毕,又扫了眼一侧矮几上的火狐皮,“本王代阿照谢过你的礼,就是这头一份送来给本王王妃了,你后院分的齐?”

    “那不至于!”霍靖白了他一眼,亦起身走出殿来,“且当臣给送殿下新婚的贺礼。”

    “想什么呢,本王大婚,你送块皮毛就打发了?且把你侯府私库开开,挪一半来!”萧晏目光落在东边寝殿上。

    霍靖随他看去,皮笑肉不笑道,“殿下留步吧,臣先告退了。”

    “那事——”霍靖立在殿门口,扫了眼东边的千骏殿,“你自个掂量。”

    萧晏笑笑,目送人离去。

    八月中秋,月色正浓。

    彼此转身的两人,在月夜下,都重新变了脸色。

    路过千骏殿,霍靖对着随侍的应长思道,“先生给传个信,秦王不下山,让楚王依计行事便罢。”

    应长思颔首,“小侯爷若要秦王性命,阿照便能动手,如何这般麻烦?那两头斑斓虎确实难缠,非一般猛兽难比,但未必要得了秦王性命。”

    “本侯就没打算要他命,他掌着整个兵部,城防禁军都是他的人,盘根错节的关系,他若死了,谁给本王理清去,楚王吗?”

    霍靖冷嗤了一声。

    *

    萧晏回殿,将火狐皮拎来,扔给叶照,“他送你的新婚礼,好好收着。”话落,扯了披风坐在黄花梨的扶手椅上,端着汤药一饮而尽。

    叶照瞧他容色,随着汤药饮下,未几便是病态扫去,两颊生红,双眸聚光,同方才病弱之色判若两人。虽不知具体几何,但他装病时连着太医都测不出来,如今又转眼即好,想来定是苏合的手笔。

    叶照自己体内以针封着穴道筋脉,可以由自身控制让功法时起时落,却格外伤身费力,看萧晏这般,多半也是殊途同归。

    遂道,“殿下本就占着先机,何必再装病。”叶照还想说,用药控制身体康健,多来伤身。想了想,又觉没有说的必要,便也止了口,回神继续抚摸那袭火狐皮。

    萧晏闻言,目光落在案几那个空盏上,感受着舌尖还未散去的苦味。

    是啊,他何必如此。

    最开始装病,自是有一些旁的缘由。却也更多的是为断绝洛阳高门送女儿入王府的心,想要给她腾出位置。

    知晓彼此重生后,苏合便也劝过他,左右她的心是在这处的,无需再隐瞒,凭白惹她担心。

    “你这是担心本王身体?”

    叶照听他口中讽意,也不想再激怒他,只道,“殿下若当真患病,自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您明明身子尚好,可想过贤妃娘娘,为您日夜忧心。”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萧晏便又怒了。

    苏合劝后,他也曾想不必再装。

    然自从他父皇百般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后,他便坚定了装病的心。

    装病,大有用处。

    他想着,有一日让苏合佯装寻到了旁的法子,说有旁的草药,然让她去寻,去摘,让这功劳累下了,再让她有了孩子。

    如此,救了他的性命,又为他传承了子嗣,父皇便再没有反对的余地。

    结果呢?

    萧晏豁然起身,阔步上前一把拽住了她,“所以你宁可绕道操心本王父母情绪,也不愿关心一下本王?”

    “还有这玩意!”萧晏甩开她,扯过火狐皮一把扔尽炭盆,“他送的东西,值得你看得如此专注!”

    “你——”叶照本想伸手去抢回皮毛,然一想方才已经摸索到皮毛轮廓上的部分指示,同自己所料不差,便也不愿再费神施力去夺来灭火。

    只道,“妾身只是辨别一下,他是否有所指示。”

    萧晏愣了愣,“那看出来了吗?”

    “猛虎蔷薇,以搏信任。”叶照道,“大抵是收官宴上事宜,妾会护好殿下的。”

    “用不着,本王已经得了信,自有部署。”

    “妾闻斑斓虎出入成双,能闻血识人,不死不休。也就是说除非同时制服公母两只,若不然只伤其一,而放另一只归山。那么活着的一只定会寻着虎血找到当事人,撕咬吞噬已报此仇。”

    叶照道,“妾身近日功法不聚,不知殿下可否传苏神医为妾身看看,可有聚功凝神的法子。届时妾身也好护着些。”

    “终究,彼时妾身挨着殿下最近,手上准头比旁人好上许多。”

    萧晏松开她,将人扶过在床榻坐下,捧起她手腕看了看。

    这一日,他连拽了她两回,都是铆足了劲,如今腕间已经一圈青紫色。

    他转身从一旁的铜架水盆中,拧了块湿巾帕,回来她身边。

    “阿照,你瞧你明明是这样关心我的。”萧晏扶着她那只手腕,细心揉敷着,“为何我们不能好好过,为何你不能安心留下来?”

    “你说你对我没有丝毫情意,我不信。前生……”萧晏顿了顿,转过话头道,“便是前生你害死了我,我且问问你,那么你后来的年月,可我一丁一点想起我?”

    “无我的人生,除了愧疚,你有没有一点、哪怕一分是思念我的?”

    这话分外无耻。

    萧晏强撑着说完,只为诱她一句话。

    果然,叶照在默了半晌后,方道,“不管您是否相信,您死之后,我并没有往后的漫长人生。”

    “我只比你多活了两日。”

    是的,她死在他诈死之后的第三日。

    萧晏不敢看她,握着巾帕的手止不住打颤。

    叶照却平静无波地讲述。

    “第一日,我在霍靖手中救出了小叶子,打算同她远走。”

    “第二日傍晚时分,我带着孩子已经走出城郊数十里。却闻得沧州城破,主帅战死的消息。”

    叶照顿了片刻,直到萧晏抬眸,两人眸光接上。

    她方重新启口,声音却开始颤抖,带着惶恐和愧疚,“我鬼事神差回了沧州,在城外看见你被悬尸城楼。”

    “我去夺你的尸体,想着送你回洛阳……我……”前世画面再浮现,叶照如同再临那尸山血海的战场,整个人止不住战栗。

    “可是我心法破了,内力所剩无几,我没夺到,没能送你回家,死在万箭之中……”

    “别说了!”萧晏抱住她,将她拥在怀里,“我信的,我信你重回了战场,所以你明明是爱我的,我们间明明是有情意的,你到底在抗拒什么?”

    叶照被萧晏箍在怀中,周遭一片昏沉。

    她在这样的昏沉逼仄中,看见被她抱下的那句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回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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