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胎攻他不干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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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青菜瘦肉粥(1)

    ◎“我等你睡着之后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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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不太好。”思索片刻后, 我对他说。

    我现在对过往的谜团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谁都拦不住我找真相。

    更何况他上一次躲在我肩膀偷偷哭,这事儿我还记得。

    一边希望我快点想起来, 一边又不希望记起来, 是口是心非, 还是自我矛盾?

    裴问青呆呆地看着我, 我看他这样子,调侃道:“怎么,高中和我结怨了?”

    我和他高中绝对有点不清不楚的事情, 不然他不会是这个反应。

    裴问青还是空落落的神态, 说不上来是难过还是苦笑。

    他摇摇头, 否认了结怨的事实:“我和你高中的时候,并不熟悉, 也就算不上结怨。”

    “是吗?”我竖起耳朵听宴会厅里顾寒卿的声音,再次摁掉了疯狂振动的手机。

    裴问青笃定道:“和你不怎么熟悉。”

    我叹了口气, 换了个站姿:“裴问青,你知不知道你对着我说谎的时候, 手指会不自觉颤抖?”

    这双眼睛虽然有时候看不清人,但视力还是没有问题的,观察一些小细节不会出错。

    “你——”

    “我没有记起来什么,但你这样显而易见暴露了自己的底牌。”我的右手肘抵着围栏, 右手撑着头, 打了个哈欠才对他说, “你面对我的时候, 会很紧张, 你没感觉吗?”

    他面对我时的态度很紧张, 面对他人时的游刃有余都暂时清零, 用最纯粹尴尬的反应面对我。

    脱离那层“裴总”的皮囊,他的一些小动作轻而易举暴露在我的视线下。

    我很难明白他的局促来源何处。

    事实上我就一直没明白过他,可能这和我忘记的某些片段有关系。

    “祝叙乔。”他冷不丁喊我。

    “怎么了?”

    “可能需要再正式说一次。”裴问青认真看着我,“我是你的追求者,面对你时的一切紧张局促反应都是很正常的。”

    “你不能要求一个人在面对他喜欢的人时镇定自若。”

    我眨了眨眼。

    “啊、哦。”手肘滑了一下,没有牢牢抵住围栏,我抬手抓了抓头发,刘海更乱了,几乎挡住了小半张脸,他的面孔也看得不太清楚,剩下一堆凌乱线条。

    露台上忽地陷入了沉寂,只剩下宴会厅内的人声音乐隐约隔着一扇门飘了一点进来。

    远处天际不知何时升起了焰火,我无所适从地看着那捧焰火,朝他打了个哈哈:“这个肯定是顾寒声为顾寒卿准备的。”

    只有顾寒声那个傻狗会有这种奇思妙想。

    裴问青没有说话,我也没敢看裴问青,但我能清楚感知到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他坦然的态度反倒让尴尬的人变成了我,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对他说什么。

    我又没有被人这样正经追求过,正常人应该给什么反应?

    影视剧里的不都是两情相悦,然后一方惊讶捂嘴,完了之后两人感动地又亲又抱,向所有人宣布他们在一起了,然后迎来Happy Ending,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美满生活在一起。

    在一起前还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符合爱情影视剧的调性。

    我和裴问青又没有经历过九九八十一难,也没有两情相悦,一方单相思,多难过。

    更别提我的人生枯燥平淡,是写成小说也没有人看的十八流厕所读物。

    毕竟上厕所的时候有字的地方都能认真钻研。

    我想了很多,突然觉得单相思的裴问青有点可怜。

    喜欢谁不好喜欢我这种人。

    我转过头,想从我那贫瘠的语言库里找点话语来安抚安抚他,然而看见他的眼神时,所有匮乏的安慰就这么被咽了回去。

    裴问青只是安静地注视我,眼神很温柔。

    我只能听见焰火绽放的声音。

    半长的头发似乎成了最好的遮掩道具,把所有的无所适从掩藏。

    “烟花很漂亮。”安静许久后,他在焰火消散之时,对我说。

    我清楚听见了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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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叙乔。”

    露台的门开了一条缝,岑舒从那条缝里探出小半张脸,最后整个人挤过那道缝隙,踏入了露台。

    他反手关上门,再次抬头才看见裴问青,有些尴尬:“裴总也在吗?”

    裴问青的态度很冷淡,我现在是相信他那会儿接近岑舒的确是为了靠近我了:“有事?”

    “我来找叙乔。”

    岑舒小声说。

    叙乔,叫的有点太亲密了。

    “我的建议是连名带姓叫我比较合适,叫前男友那么亲密不太好。”我对他说。

    岑舒尴尬地看着我,又是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似乎是想起还有个裴问青在场,于是脸色又变了变,没敢真的来一出绿茶落泪。

    把他丢长京河,整个长京市的人都能喝一年的碧螺春。

    这样说话好像有点太没品,无所谓,我又不是好人。

    我有品有什么用吗?又不能让我当场死了。

    “我是来和你道歉的。”岑舒脸色难看了一瞬,又很快调整到娇娇弱弱的状态,和我道歉,“逾山脾气不好,今晚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很喜欢让人下不来台:“所以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道歉?”

    岑舒看向我的眼神有点惊讶:“叙乔,我——”

    “既然是他的问题,让他来和我道歉不就好了,还要你来出面?”我伸了个懒腰,“他一个男A还不会敢作敢当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裴问青看着我的眼神特别像看着自家会走路的傻孩子,有种欣慰之感。

    岑舒连忙摆手,苦笑道:“我只是来和你道歉的,你不接受也在我的情理之中。”

    他的眼眶有点红:“你变了很多。”

    岑舒非要我拿“事物发展的总趋势是上升的前进的”这种话来反驳他吗?事物发展是前进性与曲折性的统一,我的发展道路曲折归曲折,还是在上升前进的过程中。

    不变就奇怪了吧?

    他们到底多希望我维持原样不变?

    我就琢磨不透了,到底是我有病还是他们有病,有精神病的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吗?

    哦,还有一个疑似精神病患者裴问青。

    “只有岑先生一直活在过去,才会觉得所有人一成不变是理所应当的事。”裴问青冷漠道,“与其在这里装模作样,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和闻逾山程廷玉交待。”

    我悄摸打量他们两个,攻击性好强的裴问青,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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