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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孤与太侍君》 80-90(第12/13页)
因为今早我们三个才刚分开, 他记得我二人的穿着, 所以十分确定不是看错或误认。
他说, “美人哥哥一个人走得很快,一晃眼就没影了,我当时只疑惑宴哥你怎么没陪着他,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直到后来没拿稳水壶,水溅出来洒到了脸上, 擦眼睛的时候我才想起来美人哥哥看不清东西,不可能单独行动还如此矫健。”
意识到问题所在后, 阿蓬向身边的侍女询问这条路通往哪里,待得到回复后, 他随意找了个借口遁走,借着周边假山的遮掩赶紧绕小路追了上去。
青砖路的尽头是厨房。
阿蓬跑过去的时候, 因为中间打了个时间差的缘故, 很不巧那人前脚刚走,厨房里只有在忙着做点心的几个厨娘和散着热气的蒸笼。
“我正在门外犹豫要不要进去呢, 就听到她们在里面小声地议论方才进屋的人, ”小孩踮起脚尖,往我耳边凑得更近了些, “她们说,原来圣上这么年轻, 长得这般俊, 还善待身边伺候的人, 感慨宫里的那些太监、婢子日子过得该有多好。”
阿蓬不知道我和虞殊在外人眼中身份互换了的事情, 乍然一听,他觉得很奇怪,便不再踌躇,直接进厨房里去问了。
他身上穿着令闻端给他找来的衣服,上面有令府的刺绣,厨娘把他当成了府中哪个管事家的孩子,说笑间将来龙去脉全都说了与他听,还塞了两块红糖糕给他吃。
但得知详情的阿蓬一点也没有食欲,他觉得自己发现了大阴谋,扭头就跑到燕宁居来找我了。
“大娘告诉我,美人哥哥一进厨房就拿出了玄铁令牌,说自己是皇帝,问令老夫人有没有让她们做什么吃食。大娘说有,是莲蓉酥,美人哥哥表示自己想学着做,跟在厨房帮了会忙,临走时还让她们多放点蜜,说身边的公公喜食甜一些的……”
我愣怔半晌,由于有不妙的预感在前,这会真碰到事儿了,我的第一反应倒不是紧张,而是庆幸。庆幸自己正午时没有附和令老夫人设宴的提议。
垂眸沉思,玄铁令牌在我遇刺时就已不知所踪了,若非如此,我在苜都也不会对自己的身份茫然无知好些时日。
对方伪装成虞殊但对他的眼疾一无所知,手持令牌,并且真的以为我是伺候皇帝的太监……此人应当不是从北边追过来的,倒像是一直在南边等着,就等我二人到令府来好方便他开场唱戏了似的。
细想今日在燕宁居外的一举一动几乎全程被阴暗的视线盯着,我背上不免冒了些白毛汗,觉着瘆得慌。
等等,好像漏了什么重要的点。
“砚卿。”
不知怎么了,虞殊唤我的尾音在微微上扬,里面若有似无地掺杂了些慌乱的情绪。
我朝他看去,他蹙着眉,一手还搭在狸奴的背上,另一边在四处摸索。观那狸奴,咬着半块莲蓉酥趴在他膝头,静静地阖着眼睛,约莫是睡着了。
虞殊问我,“你方才用莲蓉酥了吗?”
“没有,只捏了一块喂小家伙尝了尝,”我说着,想到这东西被不明身份的人经手过,便连忙提醒他,“先别碰那酥点,可能有问题。”
“……”虞殊沉默片刻,吩咐候在外头的家仆送些水进来。
我没领会到他要水的意思,心神全绊在猜测那冒名顶替者的身份上,揣度着对方此举的用意。骤然被虞殊带到黄花梨盆架前的时候,我还纳闷晚膳未至,怎么就要提前净手洗漱了。
他从后环抱着我,握着我的手像摆弄孩子似的为我搓洗着。
周边还有人看着呢,我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我可以自己来。”
虞殊置若罔闻,并没有松开我,手上的动作不停。
“一点也没有吃,对吗?”他低声问我。
“嗯。”
待两只手都被搓了一遍,我想去抓布巾擦干,虞殊却叫人换了盆水,又将我的手按进了水里。
如此反复三回,我漫上耳尖的热意逐渐消退,迟钝地发现了他的异常。
“你手上的伤还没好透,别搓了,要破皮了。”
家仆端来的是冷水,我俩的手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彤彤红,这样下去别说他了,我都要蹭出血了。
“宴哥,宴哥。”阿蓬站在我对面小声喊道,不停地示意我回头看看,还伸着指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微微偏了些身子转过头去,发现虞殊微垂的眼睫下一片猩红,诡异的艳色令人心惊。
“这是怎么了,”我用了些力气挣开他的束缚,擦干手上的水珠便慌忙抚上了他的面颊,“虞殊,你冷静一点,你的眼睛不能再伤了!”
抽布巾时动作大了些,盆架晃动,发出了“吱呀”一声,被还不及它一半高的阿蓬扑上去抱着腿扶住了。
“洗干净,”低低的呢喃声不绝,虞殊握住了我的手腕,还想把我往盆边带,“砚卿,再洗洗。”
我借着巧劲反手控制住他的动作,一发狠将他抵在了窗边墙壁上。
本想就这样叫他平复过来的,但察觉到他在不住地微微颤抖,到底还是心软了,最终换成了半搂半抱的姿势靠在他身前轻声安抚。
虞殊最近状态虽说的确不算稳定,但我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一般都挺放松的,这会突然失控,其中定是有什么因素突然刺激到了他。
结合他的再三询问,我不难判断,应当是莲蓉酥里有毒。
经扮演一事,我对令府的家仆不大放心,怕给了不怀好意者动手的机会,便没让他们进屋来查看情况,而是唤了阿蓬去桌边瞧瞧。
阿蓬人矮,眼睛刚到桌边,踮着脚把手绷直了往前伸都够不着那装了点心的瓷盘。
他扭头就想爬凳子,一不留神被方才由虞殊放在地上的狸奴绊了一跤,摔了个四仰八叉。
“咦?”
阿蓬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衣服,凑到被他踹了一脚还一动不动的狸奴跟前试探了一下气息,又摸了摸那油光水滑的皮毛,仰头瞪大了眼睛。
“宴哥,这花猫死了,都凉了。”
他那边话音刚落,虞殊方才平稳下来一些的呼吸又忽而急促了起来,搁在我腰上的手臂便骤然收紧,勒得我以为自己几乎快要嵌进他的胸腔里去了。
“是猫,不是人,”我一边轻轻拍着为他顺气,一边放柔声音宽慰道,“我好好的在这呢,就在你身边,什么事都没有,别担心。”
果然是受了这致命之毒的刺激。
“来人,”我喊道,“去请令老夫人和令闻端过来。”
家仆不敢耽搁,快步去了。
他二人很快赶来,令老夫人身边还跟着个郎中,想来是听到了些有关下毒的风声了。
“圣上与少御可有不适?”老夫人关切地问道。
我让郎中给虞殊诊脉,等待的时候将情况说与令老夫人和令闻端听,并叫阿蓬过来把他今日午后的所见所闻也一并讲了。
令闻端面露深思,“伪装成他人……府上原先有一本书便是讲这个的,但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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