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就是不肯篡位: 3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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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福源又简单行礼致意后便转身离开。

    邢温书目送着他离开,片刻后才转身回到屋子内,细细回味起方才福源提及到谢安双与元贵太后的事情。

    然而就在这时,内室中忽然传来一声闷响。

    他心底一惊,担忧是谢安双出了什么事情,连忙赶到内室当中去,就看见不知何时醒来的谢安双跌坐在床榻旁,一手揉着头,像是被磕到了。

    邢温书放下手中的食盒上前,一边将他搀扶起来一边问:“陛下怎么忽然起来了?可是摔倒哪里了?”

    谢安双右手撑着脑袋,还有些晕晕沉沉的,抬头时眸底满是迷茫,像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地上来了。

    ……看来是睡得太不安分摔下来的。

    邢温书单手抵唇,忍住笑出声的冲动,把他扶回床上去坐着,说:“怪臣没留意陛下睡得太靠外了。不过也正好,御医那边把药送过来了,陛下先把药喝了吧。”

    烧迷糊的谢安双懵懵懂懂,只是本能地信任邢温书,乖乖坐回床边,等着他把药端过来。

    于是等邢温书再转身回来时,就见到他在床沿坐得十分端正,微微低着头,任由发丝散落在两侧,看起来软乎乎的。

    可爱得实在有点犯规。

    邢温书最无法抵抗的就是谢安双露出这样的神情,当即又是心软一片,将药递到他面前,轻声道:“记得小心些。”

    谢安双点点头,端起药小口小口地喝下去。

    浓烈的苦味自舌尖蔓延开,他喝得很慢,但全程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似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对此邢温书稍显诧异:“陛下不觉得苦么?”

    他光是闻着汤药的味道都能闻出来绝对很苦,换作是他肯定做不到面不改色地慢慢喝完。

    谢安双听到他的问题,摇了摇头:“我才不怕苦。”

    但邢温书还是觉得怜惜,想了想说:“臣这里备有糖,陛下吃颗糖去去苦味吧。”

    “糖?”谢安双歪了下头,看起来好似很困惑,“糖是什么?”

    邢温书愣了一下:“陛下不知道什么是糖?”

    问完他又想起之前庙会节时,谢安双也不知道很多小食是什么,愈发想要知道他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他眸间多出些怜惜,开口解释道:“普通的糖一般只有甜味,很多甜食都是因为加了糖才显得甜。同样的,糖也可以做成各种各样的糖果,只不过其本身纯粹的甜味基本不会变。”

    听到这里,谢安双一下子就失去了兴趣,失望地说:“我不要吃糖,我讨厌甜的东西。”

    邢温书趁机再一次询问:“那臣可否问一下,陛下究竟为何讨厌甜的东西?”

    谢安双抿起唇瓣,似是不想说这个话题,只是这一次邢温书没有知趣地选择换话题,静静地看着他,想得到一个回答。

    好半晌后,谢安双才终于轻声开口:“甜的东西……都会苦,都有毒。”

    “……嗯?”邢温书更加不解,“怎么会?”

    谢安双一手攥着腿上的布料,继续说:“我小时候吃过的所有甜的东西,里面都有毒.药,吃到最后都会变成苦的。”

    他回想起年幼时,每一次元贵给他毒.药时,都会把毒下到糕点与甜食当中,冷漠地看着他因毒发而痛苦的神情,直至他濒死时才找人给他灌解药。

    那时候他才三四岁,其他的记忆都已经变得模糊,独独记得每一次甜味消散后一涌而上的苦涩味道,还有无数次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从那之后,他就畏惧讨厌一切的糕点与甜食,也逐渐习惯了苦的味道。

    他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攥着腿上布料的手紧绷得都在轻颤,却在下一刻被一个微凉的掌心轻轻覆盖。

    他下意识抬起头,正撞进身侧邢温书满是怜惜的目光。

    邢温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来一盒糖,柔声道:“那陛下可愿相信臣一次?臣可以向陛下保证,这只是最普通纯粹的糖,不会有苦味,更不会有毒。”

    谢安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糖,在恐惧与信任之间徘徊。

    无数次濒死的痛苦已经深深烙在他脑海中,但是他对邢温书持以最纯粹的信赖。

    看出他的犹豫,邢温书也不着急催促,只是安安静静地等他做出抉择。

    混混沌沌的谢安双没有多少思考的能力,最终还是潜意识里对邢温书的信任压过恐惧,尝试着拿起一颗糖含入口中。

    邢温书给他的糖不大,小小一颗,还有浅浅的花香伴着清甜于口中晕开,吃着完全不会过分甜腻。

    他忐忑地将整颗糖完全含化吃完,只感觉到余留的花香悠悠回荡,反而更多出几分甘甜。

    “真的不苦。”

    谢安双似乎有些惊奇,眼睛微微瞪大,看了眼自己的手,也完全没有因为痛苦而抽搐的反应。

    这样的体验对他来说实在太过新奇。

    没有苦味,没有毒.药,只有最纯粹的清甜。

    这对于旁人来说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对谢安双却十分值得惊奇。

    邢温书在旁侧看得心底酸涩地疼,习惯性地抬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温和道:“陛下喜欢就好。若是陛下日后还想吃,随时可以找臣,至少臣这里的糖,绝对只是纯粹的糖。”

    所幸这时候谢安双沉浸在糖居然真的不会苦的震惊中,完全没有留意到邢温书的动作。

    他稍稍抬头看向邢温书,有点小兴奋地说:“我现在就还想要!”

    邢温书看着他雀跃的神情,收回摸他脑袋的手,莞尔一笑:“不行。”

    “……”谢安双的小雀跃瞬间消失,“你方才还说随时可以找你。”

    “那也是除却今日。”邢温书拍拍他的脑袋,站起身把糖盒放好,“陛下还生病,而且吃太多糖不好。想吃的话明日再说。”

    谢安双本能地感觉他这个行为很熟悉,但是因为生病不想思考,最后还是没能察觉出端倪,气鼓鼓地躺回床上去睡觉。

    等邢温书放好糖盒回头时,留给他的就只有床榻上一个好似很冷漠的背影。

    他轻笑出声,走上前去替他把被子盖好:“那陛下好好休息,等用膳时间臣再喊你。”

    谢安双没有应声,也实在不想应声,几乎是刚沾上枕头就涌上一阵疲倦,在昏昏沉沉中又一次陷入睡眠。

    看出他是真的不舒服,邢温书没有多打扰他休息,确保他盖好被子后就回到桌边,继续阅览他之前在翻看的皇子记事。

    皇子记事记载的都是皇子们成长过程中的大事件,他试着在这里寻找关于谢安双过去的事情,却意外发觉在谢安双七岁之前,皇子记事中甚至没有提到过一句与他有关的事情。

    明明是当时皇后膝下唯一的儿子,按理说不可能连一句出生年月都没有。

    邢温书回想起不久前福源同他说的话,若有所思。

    莫非……谢安双并不是元贵皇后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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