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怜: 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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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

    抑或是,新的使节来朝。

    她这般想着,心绪重新轻盈起来,很快便将手中的腊梅分拣出来,拿小银剪修了修,依次插进梅瓶里。

    临渊替她将剩余的枯枝残叶收拾了,还未丢进竹篓里,却又听李羡鱼轻轻咦了声。

    她后知后觉般想起:“既然你没去江陵,怎么,现在才回来?”

    临渊动作微顿,淡声回答:“遇到些事,耽搁了一夜。”

    原本侯文柏已召集死士,选好信物,早早候在城外。

    只待今日天明,城门开启,便以胤朝使臣的身份入宫,拜见大玥皇帝。

    却不曾想,在一切完备之事。

    宫中的细作却连夜递来消息,告知他大玥皇帝选中的是一名封号为康乐的公主。

    并未李羡鱼。

    康乐公主,他并未听李羡鱼提起过,想来并不亲厚。

    便也不必再管。

    唯独令他在意的,是方才见到的,不知廉耻的呼衍人。

    想至此,临渊剑眉紧锁,语声微寒:“方才殿外之人是谁,公主认识他?”

    李羡鱼摇头:“我不认识他。是他突然出现在我的披香殿前,说要做我的……”

    她脸颊微红,没好意思将情郎两个字说出来。

    临渊薄唇紧抿,继续问她:“公主如何想?”

    李羡鱼脸颊更红,她抿了抿唇,小声道:“我才不要。”

    她才不想跟着他到呼衍去。

    临渊嗯了声,紧绷的唇线柔和了些。

    正想启唇,却又听身旁的少女轻声好奇:“可是,他们呼衍的女子真的能有好多情郎吗?”

    临渊羽睫抬起,眸底生寒。

    他一字一句地问:“公主也想要?”

    李羡鱼羽睫轻扇,如实道:“我只是好奇。”

    临渊闻言,重新垂落羽睫。

    他向她解释:“呼衍除王室外,皆是走婚,暮至朝离。”

    “女子能有无数名情郎。同时,情郎亦会有无数女子。”

    李羡鱼因这样新奇的制度而惊叹住。

    她道:“那若是女子有三五个情郎,每个情郎又有三五个女子。那他们聚在一处,岂不是便有一屋子的人了。”

    她感叹:“好热闹。”

    “热闹。”

    临渊冷声重复。

    长指收紧,掌心中的几根梅枝生生折断,清脆的一声。

    他将梅枝弃至竹篓,向李羡鱼步步逼近,幽邃的眸底似有冰凌寸寸而起。

    “臣与顾悯之,加上方才的呼衍人,正好三人。剩下两个,公主想找谁?”

    李羡鱼面红欲烧,本能地站起身来。随着他的逼近而不住地挪步后退。

    “我只是觉得新奇——”

    并不是说,她也想尝试。

    只是话还未出口,后背倒是先撞上放在身后的多宝阁。

    格架轻晃了晃,一件置于高处的摆件应声坠下。

    临渊伸手,紧握住那只砸向她发髻的玉狸奴。

    手中的羊脂玉触感温润,像是少女纤细的手腕。

    临渊长指微顿,不由得垂眼看向她。

    李羡鱼站在他跟前,后背倚着身后的多宝阁,尖巧的下颌微微抬起,一双潋滟的杏花眸清晰地倒映出他的影子。

    “临渊。”

    她轻唤了声,柔软的指尖轻碰了碰他的手背:“你在生我的气吗?”

    临渊抬手,将她的素手握住,拢进掌心。

    寝殿内晦暗的光线中,他俯下身来,一字一顿地问。

    “公主就没想过,只与一人相守?”

    李羡鱼轻愣,徐徐抬起羽睫,望向眼前的少年。

    而他侧过脸去,语声清冷。

    “臣不喜欢热闹。”

    作者有话说:

    ? 第67章

    不喜欢热闹。

    这句话本就冰冷, 在这般万物衰颓的冬日里听来, 愈显孤清。

    李羡鱼微启的红唇轻阖,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下。

    风吹落叶的簌簌声里, 她想起初见时的情形。

    叶影深浓处, 少年孤身而立。

    眉眼冷峻,手中弯刀锋利,寒潭般的眼底, 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戒备疏离。

    那时候的他孤僻, 冷寂, 离群索居。

    似一只独行的野兽。

    是她一时心念起,将人半哄半骗地带回了宫里。

    带到了这个天底下最热闹的地方。

    如今三月过去, 当初的约定早已期满。

    临渊在大玥既没有亲人,也没交到朋友, 依理说, 他应当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令他觉得厌烦的地方才对。

    但他却三番五次地回来。

    “临渊。”

    李羡鱼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雪白的双颊染上薄红:“你是为了陪我, 才留在宫里的吗?”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临渊皱眉,薄唇抿得更紧,似有些不愿承认。

    好半晌,才低低地嗯了声。

    他并未转过脸来,却将李羡鱼的素手握得更紧,眸底微澜,语声也不似素日里那般平静。

    “若是臣不能久留,公主可愿随臣离去?”

    殿外的风声仍未停歇。

    李羡鱼倚在木制的多宝阁上,听见窗外凤凰树的果实随风落下, 在平静的心湖里砸开涟漪。

    她脸颊上的薄红晕开, 语声轻得像是蚊呐。

    “要是父皇与满朝文武同意。”

    她残留的理智告诉她, 这是不可能的事。但她还是轻声说了下去,像是在给自己编造一个值得向往的梦境:“而且,我还要带上我的母妃。”

    临渊回首,剑眉方展,却又似想起什么,重新皱紧。

    他道:“公主不会抵赖?”

    “我什么时候……”李羡鱼说到一半,却倏然想起当初的事来,面上有些发热,再启唇的时候,便有些心虚:“要,要不,我给你立个字据。”

    临渊却道:“臣要字据做什么?”

    李羡鱼想不出其他证明的方法。

    她轻抬起羽睫,望向临渊,像是在征询着他的意见。

    临渊却并不回答。

    他只是将手里的玉狸奴重新放回多宝阁上,继而,向她俯身,直至与她的视线平齐。

    这样近的距离,像是连彼此的呼吸都交融。

    李羡鱼耳根红透。

    她踮起足尖,亲了亲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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