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怜: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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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与我同去吗?”

    临渊并未立时作答。

    他原先想的是,待三五日后,皇权更迭带来的风波平息,便与李羡鱼道别,一路疾行赶回胤朝。

    此事已不能再往后拖延。

    若是其余行程,他会断然拒绝。

    但和卓雪山不同。

    和卓雪山与他回胤朝的路,是同一个方向。

    他想,即便是与李羡鱼同行,应当也不会耽搁太久。

    “临渊?”

    李羡鱼轻唤了他一声。

    临渊收回思绪,侧首看向身旁的少女。

    见李羡鱼也正抬眸望着他。潋滟的杏花眸水洗般的明净,清晰地映出他的倒影。

    临渊视线微顿,鸦青羽睫淡垂:“公主想带臣同去?”

    李羡鱼点头,杏眸轻弯:“今年的玥京城没有下雪。”

    “我想带你去和卓雪山看雪。”

    临渊淡垂的羽睫抬起。

    稍顷,他重新侧过脸去,语声里带着淡淡的笑音:“这还是臣第一次收到公主的邀请。”

    李羡鱼莞尔,伸手牵起他的袖缘,带着他抬步往前。

    “那我们现在便回去准备。”

    *

    回到披香殿的时候,月见与竹瓷正在为此事打点着行装。

    见李羡鱼前来,便一同上前向她行礼。

    月见道:“公主,奴婢们已将行装打点好了,您瞧瞧,可还缺些什么。”

    李羡鱼轻应,在行装前半蹲下来,仔细看了看。

    和卓雪山常年积雪,天寒地冻,行装里主要是以厚实的冬衣与取暖的物件为主,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她素日里起居用的物什。

    草草看去,倒像是不缺什么了。

    李羡鱼便让她们先退下,转眸对临渊道:“临渊,你看看,可还有什么缺的?”

    临渊略微过目,问她:“公主的兔子可要带去?”

    李羡鱼想了想,还是摇头:“雪山天寒,还是让小棉花留在东偏殿里,陪着母妃便好。”

    临渊颔首,道:“那应当便没什么缺的了。”

    李羡鱼也这般觉得。

    她便将行装推到一旁,弯眉对临渊道:“临渊,我先出去一会。你让宫娥们传膳便好。我很快便回来。”

    临渊应了声,顺手递了件厚实的斗篷给她。

    李羡鱼面颊微红。

    她想,临渊应当是猜到了她要去洗沐的事。

    但她当然没有说破,只是轻轻接过了他递来的斗篷,快步往浴房的方向去了。

    李羡鱼从浴房里回来的时候,午膳已经在长案上布好。

    临渊并未动筷。

    见她推开槅扇进来,便对她道:“方才宫人过来传话,公主不在,可要臣转述?”

    李羡鱼拢着斗篷走过来,有些好奇地问他:“是什么样的事?”

    临渊答:“公主的皇兄为宁懿长公主与太傅赐婚。同时于玥京城内修建长公主府。”

    “雪山封禅后,即可成婚。”

    李羡鱼因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微愣了一瞬。

    继而心情便也雀跃起来。

    “这是桩喜事。”

    毕竟大玥已经很久没有过公主在玥京城里开府,与驸马成婚这样的事了。

    可谓是皇兄登基以来,第一件喜事。

    她这样想着,便将妆奁打开,从里头寻了阵,找出一对同心镯来,细致地包好放进锦盒里,对临渊弯眸道:“临渊,我打算去凤仪殿一趟。”

    临渊应声,从午膳从拿出一块用荷叶包着的糯米糕给她。

    “臣随公主同去。”

    李羡鱼轻应了声。

    她伸手接过糯米糕,想了想,又掰了一半给临渊,对他轻轻笑道:“那你在殿外等我一会便好。”

    *

    凤仪殿内,红帐深垂,沉水香于帐内云雾般缭绕。

    宁懿依旧是斜倚在榻上,涂着蔻丹的手指捻着支金簪,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弄着炉内的香药。

    而她身畔,搁着那张赐婚的圣旨。

    更远处,则是傅随舟的长案。

    着素白鹤氅的男子正于长案后撰写着大玥新的律条。

    宁懿以手支颐睨着他,见他神色疏淡,如往常那般目不斜视。

    她似是觉得可笑,遂轻嗤了声,信手执起那张赐婚的圣旨,赤着一双雪白的玉足,从贵妃榻上站起身来。

    她踏着地上厚密的软毯行至傅随舟跟前,玉指一松,明黄圣旨随之砸落在他正在撰写的律条上。

    溅开一纸的墨迹。

    傅随舟像是早已习以为常。

    他搁笔,以方巾拭去手背上的墨痕,重新换了张新的宣纸。

    未待他再度执笔,宁懿却已经侧身坐到他的榻上,雪白的玉足轻晃,唇畔的笑意深浓,吐出的字句却锋利。

    “都说‘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太傅倒也不愧是陛下的师长,读书人的表率,可真是将忠君二字做到了极致。”

    “便连自己的婚事,都能卖给帝王家。”

    她侧过脸来,嫣然而笑:“也不知换了个什么价钱,可是位极人臣么?”

    傅随舟将那张赐婚的圣旨卷起,搁至一旁,语声淡淡:“忠对的是国事。而臣的婚事,是自己的私事。谈不上一个忠字。”

    “更无谓以此换取什么。”

    宁懿凤眼轻嘲:“那便是所谓的信义?”

    她垂手,拨弄着自己的鎏金护甲,语声慵然:“太傅以为本宫不知么?本宫的母后临终前,曾将皇兄与本宫托付给太傅照拂。”

    她轻笑:“母后应当未曾想到,竟是这样的照拂法。”

    傅随舟终是抬眼。

    他的眉眼疏寒,如静水深潭,不见杂念。

    “先太后确实与臣说过此事。臣也曾答允过。”

    “陛下与公主七岁启蒙时,臣便自请前往南书房授课。一连十载,直至太子元服,公主及笄,应当也算不负先皇后所托。”

    宁懿睨着他,尾指上的鎏金护甲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在长案上,像是想起了多年前的旧事。

    那时候,她还年幼。

    印象里的傅随舟是个容貌清隽的少年。

    语声温润,性情温敛。

    是诸位夫子里她最喜欢的一位。

    她第一次写自己的名字,还是傅随舟教会的她。

    后来,她到了豆蔻年纪。

    傅随舟也从清隽少年长成冷淡疏离的青年。

    白衫玉冠,眉目清冷,似雪中的松竹。

    那时候,她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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