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原神]最后的女王: 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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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灵玉的宝冠正端放在这条路的尽头之处,女王比任何人都清楚头顶即将承载的重量,比起妖精直白又恶毒的诅咒,她根本不会在意来自高处仍显得太过隐晦的敌意。

    ——可你确定要戴上它吗?

    当王走至高塔的最高处,风有过瞬间的静止。

    连呼吸也听不见的环境,瞬间静寂下来的四周让她听不见任何声音,永不止歇的风声被迫终止,女王听见了无限哀伤的叹息。

    不要戴上它,迭卡拉庇安。

    不戴上它,你仍然是独一无二的烈风之主,你会成为胜者,你应当享受神明的永恒与无限的信仰。

    不戴上它,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女王的动作落在高塔之下的人群眼中,便是走过了长长台阶的女王,最终在王冠之前停下了脚步。

    人民并未为此感觉到哪里不对,这是无比重要的仪式,女王的沉默被人民理解为郑重的态度,可来自异国的客人拥有更好的眼力,足以看见女王肩头垂落的发丝不自然地停滞着,像是她的时间被迫静止,被困束在自然时间之外的地方。

    他微微蹙起眉,下意识踏前一步。

    有人拽住了他的手臂,对着他微微摇头。

    “你在干什么,摩拉克斯?”友人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警告道:“你以为这是哪里?”

    他皱眉,刚刚想开口,下一秒,高处的凛风就已经再次吹动了女王的发丝,高塔的女王神色平静地凝视着面前的王冠,然后她伸出手,没有任何停顿地将白枝与灵玉的宝冠戴在了自己的头顶。

    我向星辰下令,我停泊瞩望,我让自己登基,做风的君王。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戴冠的代价。

    女王对着无人的风中轻声回答着之前的问题。

    高天也好,诸神也罢,任何人都无需再来质疑余的决定。

    王就是王,无需他人来承认她玉座的价值。

    她走下戴冠的仪式高台,如潮水般的信仰涌入她的血肉之中,她的子民心甘情愿地仰望着风的君主,为她献上自己的敬爱与信仰。

    至少在此刻,人民愿意相信——

    即使是最美的天空,也比不过女王那双青空般澄澈的眼眸。

    他们欢呼雀跃,纵声高歌,欢唱这承载了自由与诗歌的国度,愿千风不散,繁花不败,愿万千荣光尽归女王——

    在欢笑的尽头,仍有人注视着孤身立于高塔的女王,他看着她,看着她长久地注视着她的国,她的子民,王的目光如此温柔,又满怀欣慰的骄傲。

    ……他从未见过那样的眼神。

    “仪式已经结束了,钟离。”

    若陀选择了他凡人的名字称呼他,无奈问道:“你还在看什么?”

    他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出神,怔愣片刻后,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在看什么?

    钟离想了想,笑着摇了摇头。

    “——大概,什么也没有看吧。”

    仪式固然已经结束,但那里仍有独一无二的风景。

    他含糊应着,唇角的笑意却始终不曾落下。

    “难得来一次,陪我一起在这走走,如何?”

    第98章 沙尔·芬德尼尔

    在戴冠式结束的第二天,蒙德的高塔迎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几乎是在他出现在蒙德高塔的那一刻,劳伦斯的目光就已经变了。

    年轻人并非没有注意到这位唯一留存至今的初代建国之臣那近乎灼烫的狂热目光和他隐隐颤抖的手指,但他也只是对着劳伦斯微微颔首,便随着神官准备前往女王的书房。

    那是位容貌清隽俊美气质疏离的年轻人,他比在场许多人的年纪都要大,却仍然还保持着少年的青春美貌。

    “我的名字是沙尔,”年轻人披着纹绣芬德尼尔王室花纹的银白大氅,声音清冽又干净:“沙尔·芬德尼尔·伊蒙洛卡。”

    雪山的寒意夺走了他肌肤上鲜活的血色和人类正常的体温,可冰雪与白树的恩惠延长了他衰老的时间,再度重获生机的白树最显著的表现,就是继承了芬德尼尔王室的最后血脉,得以拥有远胜常人的漫长寿命。

    纯血的芬德尼尔人所剩不多,余下能成功撑过雪国寒冬继续坚守下去的山民分享了白树的力量,他们出生所见便是这冰冷的雪山之国,活下去依靠的已经不再是对外界的执念,而是“王始终不曾抛弃他们”的强烈信仰。

    少年是纯血,也是最后的王血,他本应拥有长久的寿命,只是他那同样流淌王血的母亲却没能熬过对丈夫的怀念和夫妻分离的苦楚,终于在某个静默的雪夜里满眼遗憾地松开了与儿子交握的双手。

    最后的沙尔在时间静止的雪山渡过了他寂寞又漫长的童年与少年的时代,当他得以重新踏上外界的土地,却得知他的亲生父亲已经亡于伊蒙洛卡家族强大却早夭的血脉诅咒。

    只是当人们不无遗憾的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名为沙尔的年轻人眼中却没有多少对父亲的怀念,他对亲缘的概念太过寡淡,也不曾见过母亲口中青翠的树木,鸟雀的啼鸣,生机盎然的绿色群山,雪山中孤独的时间足以磨损一切鲜活炽烈的情感,包括人类对血缘的执念。

    他会站在这里,只是因为他需要同他的王证明一些事情。

    “旧宫的医师和炼金术士们曾经研究过,芬德尼尔人的血肉骨骼与正常的提瓦特人变得不太一样,白树分享了力量,让我们得以如常人般在外界自由的行走。”

    女王俯视着面前匍匐在地的少年,除了天生便可运转元素力的长生种,提瓦特的人类无法依靠自己驱使元素力,但是芬德尼尔人被白树影响后,在风雪中出生的后裔体内已经多出了全新的模拟神经,连同着白树的本源。

    比起提瓦特最常见的对元素力无能为力的普通人,芬德尼尔人却能够单纯依靠自己驱使一些细微的力量,只是根据模拟神经的数量多寡和质量差异,有所区别罢了。

    伊莱恩并不陌生这样的构成,在另一种世界力量体系的控制下,这些神经拥有一个更加常见的称呼。

    ——魔术回路。

    “余很欣慰,沙尔。”女王端坐在椅子上,少年像是一只温顺乖巧的柔软幼犬安静跪坐在她的脚边,她曾让少年站起来与她说话,却只对上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请让我的身体感受您脚下土地的感觉吧。

    少年柔声请求着。

    芬德尼尔的冰雪之路太冷了,前往旧宫的朝圣之路拒绝了它最虔诚的信徒,至少现在,我只想坐在您脚下的这片土地上。

    女王无奈,却也应允。

    “但你也应该知道,芬德尼尔人无法走上蒙德之外的土地。”她俯视着少年蓬松的发旋,声音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即使是余也无法在此刻允许你们蒙德之外的自由。”

    少年抬起眼,看向女王头顶的宝冠。

    王已经举行了她的戴冠式,将白枝与灵玉的宝冠戴在了自己的头顶——在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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