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独特的洗白技巧[快穿]: 160-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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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沈昱问, 那女子已经跪伏下去, 她不像祝云奚和于蕤那样从容, 声音都带颤:“民女参见陛下,民女要状告民女的父亲,求陛下做主。”

    父母可以告子女不孝,这在当下是个极十恶不赦的罪名, 严重的人甚至可以被判处绞刑。

    最轻的都得判二十大板的“断亲棍”,打完之后孩子若不死, 那亲缘就一笔勾销。

    从今往后恩断义绝,至少在律法上再不是父母与子女。

    父母甚至可以诬告而不付出任何代价,但没有一条律法写着子女可以状告父母。

    朝臣们再度窃窃私语,只觉得最近不知出了什么事,往日还算安分的女子近日来一直挑战他们的底线。

    先是不安于室妄图执政,后又大逆不道状告父母。

    天下哪有不是的父母呢?

    沈昱皱了皱眉:“细说。”

    那女子虽然声线颤抖,但语句还算有条理,“回禀陛下,民女白秀玲,民女父亲以八十两白银将民女卖与富商做妾,那富商比民女大了四十岁,民女不愿,恳请陛下做主。”

    这……

    确实有些让人同情,但也不能状告父亲吧,说不定父亲就是觉得对方家里条件比较好,想让女儿嫁过去享福呢?

    “卖”这个字也太难听了。

    沈昱现在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来敲登闻鼓了。

    大夏律法没有相关规定,白秀玲要真去了应天府就是徒劳送命的,二十大板她可受不住。

    沈昱思忖着问:“众位爱卿觉得呢?”

    朝臣们面面相觑。

    “陛下,清官难断家务事,依臣之见,将那父亲请来,二人说开了便也就是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说男方年纪大了些,可既舍得出八十两聘礼,想必确是心悦此女。”

    卖女儿的事被装点成了婚姻,脏款也被说成聘礼。

    白秀玲惊惶抬起头,她的人生似乎就要在这轻飘飘的三言两语中盖棺定论,可这要她怎么甘愿?

    “陛下昨日下旨,天下女子除有罪在身外,不论年岁、不论嫁娶与否,皆可参加女试,任何人不得阻拦。民女要参加女试,父亲不许,请陛下圣裁!”

    她用力叩首,额头触地的那一刻,已然泪流满面。

    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刑部尚书崔护本能地开始思索起该怎么判来,这件事情麻烦就麻烦在没有先例。

    杀人是死罪、贩卖人口是死罪,可杀自己的孩子有罪吗?律法上没写。

    “崔护。”

    “在。”崔护失神时突然被叫了一声,他回过神,发现叫他的人是太子。

    他出列:“臣在。”

    “崔大人因何发愁?”

    “臣……”崔护踟蹰着不知如何作答。

    沈明恒道:“倘若将此案交予你,你将如何?”

    崔护没有头绪,他如实回答:“臣不知。”

    沈明恒温和道:“今日是第一次听闻,但这种事不会是最后一次,刑部掌刑狱,掌决案,你是刑部尚书,你不能不知道。”

    如果连最高的裁决机构刑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判决,地方的县衙又从哪得依照呢?

    律法必须明文规定,容不得自我意会。

    崔护微怔:“殿下的意思是?”

    于策听明白了,“殿下要重修律法?”

    《夏律》在开国时修过一次,是在前朝的律法上做了修订整合,眼下盛世承平,确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在多数人的观念里,国家治理应以稳定为上,所谓无为而治,不该有太大的变动,以免惊扰百姓。

    不到七年重修律法,这频率有些高了。

    崔护请示问:“敢问殿下,此案该如何定?”

    沈明恒摇了摇头:“这不是孤能决定的。法者,国之权衡也,治国需得奉法,因而父皇也好,孤也好,都不能以一家之言立法。”

    崔护怔愣,不解道:“那臣该如何……”

    如果作为掌权者的皇帝和太子都不能下定论,那还有谁有资格决定立法?

    沈昱翻了个白眼:“问问问,就知道问,大夏养士十几载,是让你们一有问题就来问朕和太子吗?”

    沈明恒小声提醒他:“爹,算上今年也才七载。”

    沈昱:“……”

    沈昱面色不变,继续道:“《夏律》怎么修订的,现在就还怎么修订,很难吗?”

    崔护欲言又止。

    很难啊,《夏律》有前朝那么多律法作为参考,现在要补上前面所有朝代都没有的内容……这东西要是没弄好,那可是要遗臭万年的。

    沈明恒无奈道:“崔大人,如果你的父亲不许你参加科举,将你卖给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妪,你空有才学无处施展,满腔抱负化作镜花水月。你决心逃出来报官,可是他们说你父亲无罪,他予你性命,又将你养大,天然拥有支配你命运的权利,你服吗?你肯认吗?”

    崔护茫然。

    他想说不能这么做比喻,他是顶立门楣的男子,女子出嫁离家理所当然,放在男子身上就是莫大的羞辱。

    但脑海中又有一道声音告诉他这个比喻没有错,白秀玲遭遇的苦楚,就是刚才的比喻中落到他身上的折磨。

    ……修订律法,哪里要区分什么男人女人。今日有性别之分,来日岂非有贵贱之别?是他险些想岔了。

    崔护躬身行礼,真诚道:“臣不服,臣不肯认。多谢殿下指点,臣知晓了。”

    沈明恒“嗯”了一声,“所谓律法,至少要让天下人服气才行,尤其,你最该考虑到的,就是当事人的无奈。”

    崔护再度躬身:“臣领命。”

    “不着急,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你得听到无可奈何者的枉自嗟叹,设身处地体悟他们的愁苦、绝望、悲伤,也理智地思量后果,然后你自会知道该怎么做——不要为了杀人去设立严刑峻法,你的目的是警示,是救赎。”沈明恒说。

    崔护正色道:“臣谨记。”

    这自然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活,身为百官之手的周言安周丞相理所当然要为君分忧,他出列行礼:“陛下,臣斗胆举荐几人。”

    “可,你下了朝拟个名单呈上来给朕。”

    “遵旨。敢问陛下,此事何人主领?”

    举荐归举荐,律法这种关系到一朝根基的大事,主事人还是得问一下皇帝的想法。

    皇帝觉得,这种关系到一朝根基的大事,得问一下太子的想法。

    沈昱问:“太子觉得呢?”

    沈明恒还真有想法,他问:“四弟,你可愿领此责?”

    上朝开小差走神忽然成为全场目光中心的四皇子沈珏:“……啊?”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沈明恒说了什么,没忍住惊讶,脱口而出:“皇兄真让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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