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你: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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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服务员把他们家的特色菜品都来了一份。

    点完之后又把菜单推给沈沂:“看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沈沂瞟了眼, “都随你。”

    “倒是不挑。”赵南星随意地说。

    沈沂轻笑一声,“还行。”

    赵南星感觉他自那天沈诗怡的事情过后,整个人在她面前温和了许多。

    是各种层面上的温和,可却比以前距离更远。

    因为赵南星不知他想做什么。

    这个包厢的视野极好,一眼望去是座红色的小洋楼,跟专程搭出来的景一样。

    再配上今日的雪,风景独特。

    赵南星双手捧着茶,放到嘴边轻抿了一口。

    热气袅袅地弥散在空中,她隔了一层雾看沈沂,受不了这寂静的氛围,温声问:“这次去港城做什么?”

    “见当事人的妻子。”沈沂说。

    “关璟案有结果了没?”赵南星又问。

    她开始涉足沈沂的工作,但问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不会问他当事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什么样的案子,而他又为什么需要飞往港城才能见到当事人的妻子。

    这些问题都超出了日常生活的范畴。

    她只是在边缘处询问。

    “还没。”沈沂说:“我导师昨天还找过我一次,池盛……”

    他说完之后顿了下,“挺有能力的。”

    赵南星也知道池盛跟他在同一家律所工作,亦是年轻有为的翘楚。

    “怎么了?”赵南星问。

    “你关心他?”沈沂却反问。

    赵南星摩挲着茶杯轻笑,“我关心这个案子。”

    她上次去精神科交接资料的时候,刚好路过那个女孩儿的病房,看见她无神的双眼。

    那一幕让赵南星心悸了许久。

    一个正当花季的女孩儿怎么会露出那么绝望的眼神呢?

    她为此还连着做了两天的噩梦。

    “没什么。”沈沂说:“就是用的手段有点脏。”

    说完后沈沂才发觉自己带上了一点个人情感,于是纠正道:“把主要责任转嫁到了别人身上。”

    其实也就是常规的方法。

    赵南星思考后问:“算作弊吗?”

    “不算。”沈沂说:“只要是在法律允许的规则之内,就不算。”

    只是在道德层面,令人不齿。

    “但你们做的不就是这个吗?”赵南星声音轻飘飘的,不带任何情感倾向,“站在当事人的角度,替当事人辩解,争取利益最大化。”

    沈沂点头:“是。”

    “就像你的当事人。”赵南星说:“好多不都是……杀人凶手么?”

    俗世意义上的。

    “不。”沈沂否认。

    涉及到自己的专业,沈沂认真解释:“有一部分并不是,就像我在宜海的那位当事人。”

    “但大多数是的吧?”赵南星说:“犯了罪,被拘捕才会找你们。”

    “是。”沈沂说:“你说得对,我们做的就是这个。”

    这种话题难免低沉,聊到这儿赵南星也察觉到了沈沂的紧绷,她本想结束话题但瞟了眼窗外,一眼望去是满目的白。

    “沈沂,你看。”赵南星说:“下雪了。”

    “嗯。”沈沂说:“今年的雪来得早。”

    包厢里静谧,气氛祥和,赵南星整个人都松弛下来,话也渐多,“我很喜欢雪天。”

    “嗯。”沈沂说:“我知道。”

    赵南星:“?”

    她挑眉看向沈沂。

    沈沂给她的茶杯里添了新茶:“以前下雪的时候,你会攥雪团扔我脖子里。”

    赵南星:“……你都还记得啊。”

    沈沂笑了下,“那会儿记事了。”

    赵南星望着窗外,声音幽缓:“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非黑即白的,所以我喜欢白色,但后来我看了色彩表,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上万种颜色。”

    “世间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与皎洁。”赵南星说:“我很喜欢这句话。”

    她的目光落在沈沂身上,“你们做的应该是很伟大的事情。”

    沈沂听完忽地笑了。

    “笑什么?”赵南星问。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能力。”沈沂说。

    “什么?”

    “美化职业。”

    “……”

    赵南星沉默了一会儿才沉声道:“我刚到急诊科的时候接手过一个病人,他身上被刺了十三刀,刀刀避开要害。”

    若是这故事被商未晚和周悦齐听到,肯定早已面露恐色,但沈沂安静地听着,连眼睛都不眨。

    “我和我当时的老师拼尽力气给他治疗。”赵南星说:“输了七袋血,把他救活了。”

    “这应该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沈沂如此评价。

    赵南星点头:“当时是的。”

    她笑了下:“但隔了一天我知道他是一名在逃的连环杀人犯,警方逮捕了他五年,他害得十三个家庭支离破碎。他身上的每一刀都代表着一个家庭。”

    赵南星的语气沉下去:“而我一点点缝好了他的伤口。”

    说到这里,沈沂的表情才微变,但他只是问:“你为此愧疚了吗?”

    赵南星点头:“我后来去查房,每次都不敢看他。”

    她蜷缩了下手指,“甚至我有过最恶毒的念头是,像这种人不应该活着,所以我想伸手拔掉他的输液管。”

    “动手了吗?”沈沂问。

    沈沂的语气平淡,像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儿在他嘴里,似也不算什么大事。

    他自始至终都看着赵南星,目光温柔。

    初升的旭日落在他眼睛里,他只是专注地盯着赵南星。

    赵南星轻笑:“我当时的老师说,作为医生,治病救人是我们的职责,不管他杀了多少人,他多么无恶不作,我们都不能见死不救,这样我们跟他又有什么区别?”

    当时她记得很清楚,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老师温声跟她说:“人都有活着的权利,任何人不能剥夺他人的人权。”

    “可他是个坏人。”赵南星辩驳。

    老师反问:“那你以后就不治所有的坏人了吗?烧杀抢掠是不是坏?作奸犯科是不是坏?□□妇女、坑蒙拐骗、背信弃义、校园欺凌、职场暴力等等,这些是不是坏?罪名有那么多条,我们每个人都可能会成为别人口中的坏人。”

    他的声音很温和,但言语却振聋发聩。

    他说:“不要审判,要治疗,这才是医生的本职工作。”

    作为赵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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