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 2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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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教练骂运动员没力气都是用的基佬这个词,同性恋不只是会对形象大打折扣,更会影响职业生涯;再者竞技体育就是直接的同性间汗水的碰撞,荷尔蒙分泌极度旺盛的地方。一个队总在一起训练吧?集体睡觉洗澡换衣服的环境,一个gay真的能在里面清心寡欲吗。如果宣布出柜,朝夕相处的队友会怎么想,教练会怎么想;而且据我考古,4是一个特别自律的人,吃什么做什么都安排的很严格。具体有多自律你们可以去看他国家队教练的采访,绝对不会拿职业生涯开玩笑(别杠我他进娱乐圈,人家好歹拿了世锦赛金牌,并没有自毁前途,只是可惜罢了)

    有姐妹提到4世锦赛赛后搂住他男友跑了,被体媒拍见过。我专门去求证了那家媒体,他们说并没有这回事。互联网是有记忆的,网友这么神通广大,如果真有照片,为什么迟迟扒不出来。

    关于4同性恋为什么这么多人问,我觉得主要是他天生拉郎体质,在国家队就是这样,和他互动过的人很容易被磕。现在进了娱乐圈就更多了,很多团队又喜欢蹭他热度。我磕过他的5对cp……最近是48,真别太zqsg,如果是gay,会这么不管自己的流言吗?】

    ……

    江识野不停地刷着回答。

    他知道今天睡不着了。

    房车停在酒店外的空地,暴雨后的半夜极度安静。他胡思着,乱看着,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帘子里传来几声轻喘,很急,也很低。

    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人下了床。

    他立马走到帘子边。

    细窄的缝隙有光影在晃,流动的深色。

    人在动。

    哗啦啦,药粒倾倒的声音,和那几声极喘息融为一体。

    很快便是身体倒回床上的摩擦声,几秒后又归于寂静。

    几乎没有犹豫,江识野直接拉开了帘子。

    莽莽撞撞闯入黑夜,裹着车窗凝结的月光,投向逼仄墙上一片切割的明暗面。

    他梦了前半晚想了后半晚的人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江识野看着他,也没动。

    几秒寂静后,翻身变成平躺。

    “不是说不来偷看吗。”轻哑的声音往上飘。

    “没偷看。”

    光明正大掀开怎么叫偷。

    岑肆闭着眼,有气无力地淡淡扯了下嘴角。

    他左手抓着被子,右手却伸出来,往身边一滑。

    “过来吧,睡这。”

    人还是没动。

    一声轻笑。

    “矫情什么,又不是没睡过。”

    确实。江识野想到嘉莱斯酒店一夜,他的18岁,几个小时前的18岁,现在他回到21,还是一张床,床上都是一样的人。

    他抿了下嘴,没矫情,动了。

    走过去,但也没躺,只坐到床边。

    岑肆脑袋在枕头里偏了偏,微微睁开了眼,望着他。

    他额头上全是汗,呼吸压得很轻,频率却是乱的。平躺的身体另一边,抓着被单的左手隐在阴影里,握成个拳,手边开出条条过于狰狞用力的褶皱。

    但表情却很平静,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还没等他开口,江识野先发制人:“你哪儿不舒服?”

    担忧面前人会隐瞒,不想他只可怜巴巴冒出一句:“我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我的脑,和我的心,”台湾腔,“我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说着……我不舒服。”

    “……”

    这个时候欲盖弥彰是没意义的,尤其是在江识野面前。机灵如肆,反其道而行之。他浮夸地举起右手,浮夸地颤抖,浮夸地眨巴了两下眼,睫毛簌簌,声音断续,气若游丝:“僵尸,我可能要死了……”夸张地咳嗽两声,“在我临死前,我还有句话要说——”

    若是平常,他这么欠揍地装装说不定就能收获江识野的白眼。

    偏偏今天碰见的是刚新鲜出炉了三天记忆还深刻复盘的人。

    三年前和三年后之间没有漫长的循序渐进,就那么一眨眼。所以瘦了还是胖了,五官是不是张开了,人是不是憔悴了,连呼吸的变化都比刀刻还明显。

    于是他“遗言”还没发表完,江识野就直接抓住那浮夸扑棱的右手。

    手指插向他的虎口处,轻轻点按捏压合谷穴*,江识野皱着眉:“别演了。”

    岑肆呼吸一顿。

    像一个气球装满水,还没鼓起就被戳破。

    他登时说不出话,被情绪浇了满身。

    江识野目不斜视,黑沉沉的眼睛只看向修长的大手。手指无力自然地轻蜷,像被秋风吹卷的落叶。他像是没注意上面裹着的细细密密的冷汗,只一下又一下地按压合谷穴。

    岑肆忍不住闷哼一声:“轻点儿。”

    江识野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力度放轻了些。过一会儿又移到手腕,摩挲到两筋之间,拇指按压内关。

    他不说话,岑肆只得投降,长长呼了口气,声音放轻解释:“好吧……我刚起来喝了个感冒药,淋雨了头晕得很,都怪你非要选今天唱歌。”

    道德绑架避重就轻,偏偏江识野最吃这套。他分不清自己对他的情绪是亏欠,感激还是好感,闷声:“你可以不来的。”

    岑肆左手紧抓着被单,右手被人轻轻按着,一半疼痛,一半舒适。

    他反而放松了下来,索性闭上眼,声音变得有些碎:“我不来你唱的出来么。”

    江识野没回答,只问:“你现在身体怎么这么差,淋个雨就这样了。”

    陷在枕头里的脑袋动了动。岑肆无可奈何似地笑了声,“我哪样了?我看起来难道不像个英俊的病娇吗。”

    “……神经病。”

    “僵尸。”岑肆唤他,说话有些含糊,转移话题,“……我真没想到在录节目时遇见你。”

    “嗯。”

    “你觉得这是偶遇吗。”

    “……是。”大大的偶遇,阴差阳错,也算缘分。

    又是一声从鼻间发出的轻笑,岑肆否定了缘分:“我觉得不是。”

    你就是来找我的。

    江识野或许懂他的意思,又或许不懂,他只默默地按着他的手,由轻到重。

    “可能吧。”

    一时间都没人说话。

    车窗印着一个窄窄的月色,狭小的空间静谧非常,只有手掌的温度在彼此交换。

    岑肆脸色还算云淡风轻,其实头疼得想撞墙,但江识野揉着他的手,疼痛仿佛也就可以忍受。

    他在拉扯里摇摇欲坠,药效和疲惫的双重施压,撑不住又快睡去。迷迷糊糊梦话般又喊:“僵尸。”

    “嗯。”

    “对不起啊,还一直没来得及问你近来过得好不好。”

    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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