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22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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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注意到支棱的种种表现是在对自己有意思。

    他只觉得恐惧。

    “支棱。”安静说不出话, 他垂下眼眸, 回忆那些书上雌虫对雄虫的关切, 一时间分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谢谢。我现在已经够用了。”

    书上说, 雌虫对雄虫尊敬、爱护都是十分正常的, 雄虫可以享受这些正常的保护, 但同样也要对雌虫保持尊重。

    ——这是虫族社会重抓“雄虫幼崽教育”的产物。

    恭俭良或者禅元, 总之任何一个大人仔细检查过安静看的图画书, 他们就会发现安静对“雌雄之间”的感情十分混沌。在这个没有同龄同□□的远征世界里,他对“雄虫”的概念一直停留在冰天雪地的基地里。

    雄虫不会被吃掉。

    可是,和雌虫在一起相处、恋爱、结婚、生育又没有什么正确的参考模板。

    安静又学不来恭俭良的样子,他根本过不去心理的关卡, 骄纵不起来,动手也绵软无力。支棱从后面环抱住他时, 小雄虫也完全不敢表示出明确的抗拒,只能小声地表示自己的意思。

    支棱明明听见了,却非要说自己没听清,凑上来将脑袋搁在安静的肩膀上,吹气闹起来,“安静哥哥说什么?我刚刚没听见。”

    “现在已经够用了。”安静声音越来越小。随着支棱不断凑近的面孔, 以及忽然落在脸上的亲吻, 他整个人战栗一下, 闭上眼。

    支棱嘻嘻笑起来, 扒拉开安静的手,将自己换来的棉线塞到小雄虫手中。

    “安静哥哥。”

    “嗯。”

    “哥哥在做什么呢。”

    安静嚅动嘴唇,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低咛道:“在做挂坠。”

    “我也有吗?”

    “嗯。”安静给家里所有人都做了。

    似乎这样,他就能融入到这个家中,不再是家庭中最脆弱、最无用、最透明的一人。

    他和面对恭俭良一样,翻开电子书指着图样道:“书上说,这是平安的意思。”

    支棱自作主张拿起一个。他和禅元一样都是青襟油蝉种,没有继承到恭俭良半点美貌,简直和禅元一个模具套出来般,骨架大,手掌也大。小小的平安挂坠在他手心,迷你可爱。

    “安静哥哥织得真好看。”支棱缠着,顺势坐在安静身边,手若无其事靠近雄虫的裤子。安静稍稍并拢下腿,他就追上来,用手指轻轻戳着雄虫的大腿侧。

    “安静哥哥也很好看。”

    安静觉得不太舒服,可他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弟弟到底是哪里给他带来这种感觉。他内心记着支棱弟弟小时候扒自己衣服的事情,却又总觉得弟弟已经长大,不会和小时候一样犯浑。

    “支棱……”

    支棱抽出手,若无其事地看过来。他看上去很正常,倒是让安静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支棱是不是只想和自己亲近一下?

    “安静哥哥。我和扑棱要去洗衣房,你有什么要换的吗?”

    “嗯。有的。”

    随着远征推进,物资开始紧张。类似换洗衣服这种,都是定时定点按照批次来的。如果没赶上就要等下一批。安静身为雄虫,又是幼崽,第一二年还有点特权,后续除了多几件换洗衣服和特批的雄虫幼崽口粮外,并没有更多特殊照顾。

    一切都以大局为重。

    故而,等扑棱支棱两兄弟能赚军功后,便商量学着雌父单独给安静开点小灶,多花点军功买买高精度糖、去种植区多搞点新鲜蔬菜补充营养什么的。

    洗衣服也是。

    支棱对安静的说辞是,“单独开设洗衣时间不太可能,但在规定时间内,多用一个小洗衣桶,我和扑棱挤一挤还是够用付军功。你要不要来?”

    安静心动了。

    说他娇气也好,说他不太习惯衣服上染上很多成年雌虫的气味也好。在支棱没有提出“一起洗衣服”的意见时,安静每次拿回换洗衣服都要晾好久散散味道。

    他还是有点恐惧,冰雪与基地带给他一种对成年雌虫的恐惧,终于在成长期慢慢彰显出来。

    特别是一些成年军雌有意无意讨论他的时候。安静总有种“物以稀为贵”的慌张,他宁愿躲在房间的角落,一个人孤独地编织绳结,也不乐意更多和成年雌虫交流。

    他需要同类。

    偏偏远征中,没有和他一样年龄的小雄虫。

    安静只能选择和自己年龄相似的小扑棱和小支棱。而长到这个年龄,扑棱已经不会同他玩耍了,能来找安静的只有支棱。

    收拾要清洗的衣服自然也是支棱来做。

    “我来吧。”支棱抱着小雄虫一大堆衣服,笑嘻嘻打趣道:“身上没有要换的吗?”

    有。

    安静不说话。支棱却主动闭上眼,道:“听说下一次洗衣服要延迟了。安静哥哥有什么换洗就赶快拿出来吧。”

    安静扯着衣服下摆,还是没有抵抗住支棱的催促,走进自己的房间。再走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

    支棱咋舌,他眯着眼继续施加压力。

    “没有了吗?”

    “没有了。”

    安静又检查一遍,确定了。他扭捏得凑近支棱,说自己跟上去把贴身的衣物先放进去好了。两人便一路到了洗衣房,支棱转身闭上眼睛时,安静将装在小布袋里的内裤丢进单独的洗涤袋,放到洗衣桶最里面,又盖了两三件自己的衣服做伪装。

    “安静哥哥,好了吗?”

    “好了。”

    “好了就我来处理吧。”支棱赶人道:“你的衣服先洗,你帮我去拿我和扑棱的衣服。抓紧时间,超时了就洗不了。”

    安静就这么走了。

    过去也是这样,支棱使唤安静做事,他反而会好受一点。好似这么做了,就能展现出他身为雄虫,除去图书上的生育外,也有价值。

    他会帮两个雌虫兄弟拿换洗衣物,会很仔细把所有洗干净的衣服分类叠好,会乖巧地收拾雄父弄乱的房间,还会整理收纳架和糖果柜。

    还有编织……

    安静摸摸自己的口袋,正想要借着收衣服的机会,把属于扑棱的平安挂坠送过去。可他摸半天,想到自己中途换了衣服,脸色惨白起来,匆匆往回走。

    他辛辛苦苦做大半天的挂坠。

    给全家每一个人都做了的挂坠。

    安静快步往洗衣房走。他脚步轻,再加上没什么存在感,摸到门口时,便看见待自己最亲密的支棱弟弟娴熟扒拉开自己的衣服,捞出洗涤袋,抽出里面最新鲜的一条内裤,盖在脸上。

    仿佛那不是自己身上刚刚脱下来的衣服,而是什么上等香薰料熏制过的丝绸。

    “呼。”

    安静看见自己的贴身衣物深深陷下去,布料凹出雌虫鼻翼的轮廓。而做出这一切的人似乎觉得不过瘾,双手覆在布料上,用力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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