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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你侬我侬》 第72章 chapter70(第1/3页)
错了。
大错特错。
周祈年发现自己每次猜云盏就没猜中过。她比乐瑶还大胆直接,人乐瑶至少还知道暗示,她倒好,上来就不由分说地说要睡他,连睡衣都准备好了。是真的睡他,而不是被他睡。
“不行。”
意料之中,被周祈年拒绝了。
云盏靠坐在椅背上,侧脸线条柔软却又清冷,说不上失望,毕竟能猜到答案。她反倒还笑了下,挑衅似的说,“你不敢啊,周祈年。”
“嗯,我不敢。”周祈年承认得很果敢,“周祈年这人看上去是不像个好人,成天吊儿郎当没个正行,但他这人特怂,没名没分的事儿不敢干,生怕惹火烧身。”
云盏眨了眨眼,还挺惊讶的,挑衅似的问他:“那你约我晚上去你房间?怎么,约我独家采访是吗,我车上不仅有蕾丝睡裙,还有录音笔,我待会儿穿蕾丝睡裙给你做采访怎么样?”
“……”
然后视线里就多出来一只手,恶狠狠地揉捏着云盏的脸颊。
周祈年冷淡着脸,声音重了又怕别人听见,压着嗓窝着火,莫名带着生无可恋的无奈,“非得惹我是吧?惹我有意思吗?”
“挺有意思的。”云盏笑吟吟的,话锋一转,“不过你房卡还没给我呢。”
“不给。”周祈年拽了吧唧的。
云盏试探性地叫他:“哥哥?”
“……”
“哥哥,真不给吗,哥哥?”
“……”
“别这么小气嘛哥哥,我保准什么都不带,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和你纯聊天。”云盏都能看到他额头上顶着的贞节牌坊了,没接着逗他,语调清白的比桌上的冷盘豆腐都要白,“我刚又去开了间房,聊完我就回房自己睡觉。”
周祈年不动声色地瞥她一眼,眼神里多少有点儿欲言又止的意味,可他觉得要是这会儿让她别开房了又有点儿欲拒还迎的意味了。
到头来还是干巴巴地问她:“待会儿去我房还是去你房?”
“去你房吧,房卡有吗?”
“有。”周祈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在桌子下递给她。
晚上婚宴结束后,周祈年和新人在迎宾区送人,云盏动作慢,走向迎宾区时听到人群里有人在讨论他,说他好帅好拽,“刚我俩去问他要联系方式,他没给,说是自己有喜欢的人了不方便加别人的微信,我俩当时还挺失望的,但表示能理解,结果走之前他说,希望我们能够早日遇到喜欢的人。我靠,说真的,这个男的八面玲珑的好让人心动。”
“我也是,而且你注意到没,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不是说他有女朋友了。就这点已经秒杀很多男的了,我身边好多男的自己有女朋友了还会加别的女生微信,有的更过分,明明有女朋友还说没有女朋友。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为另一半保持忠贞是个基本要求,但是现在好像成为了优点。这年头,像他这么正常的男的真的很少见了。”
“那像他这么帅的帅哥也少见了。”
三个小姑娘嘻嘻哈哈地笑着,云盏跟在他们后面,嘴角也不受控地上扬。
云盏先去停车场停着的车里取了换洗衣服,她不是有备而来,记者这行经常出差在外面过夜,她车里会放几套衣服以备不时之需。取完衣服后,去前台开了间房,上楼洗完澡后穿着宽松的卫衣套装去到周祈年的房间。
大约等了一个半小时,周祈年才姗姗而归。他开的房是套房,客厅摆放两台沙发,一个单人沙发一个长沙发,云盏言出必行盘腿坐在单人沙发上,身上衣服不是之前说好的性感蕾丝睡衣,而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卫衣外套,拉链只拉到一半,露出里面白色的短袖。
周祈年的西装外套脱了,凌乱地扯了扯颈间领带,也没摘下来,任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间。进屋后他把自己扔在多人沙发上,懒散靠着沙发,双腿大剌剌地敞着,阖着眼眯了好几分钟后才直起身,站起来往冰箱走去。没一会儿,云盏就看到他手里多了两瓶酒。
云盏问他:“为什么要喝酒?”
“壮胆。”周祈年很直接,挑眸瞥了她一眼,桃花眼似笑非笑地弯着,又拽又卑微地说,“第一次卖惨没经验,得壮壮胆。”
云盏静默一瞬,“那我是不是也得来两瓶?”
“你也要卖惨?”他啧了声,讽刺道,“轮得到你卖惨吗?”
想想也是,造成这三年分离的主要责任人是她,她没法卖惨,但云盏还是想喝,“我怕我待会儿忍不住哭出来,喝了酒哭的话,以后解释起来,我就说我是耍酒疯。”
“……”
周祈年无语地靠着沙发,脑袋就那么仰着。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灯光嵌的他身影轮廓清隽柔和,身上的那些反骨好像都被月光吞噬。他斜歪过头,眼睫只稍稍掀开一小道缝,就那一小道缝里都有数不清的无奈。
“你该不会,是怕第二天醒来后悔,所以以喝醉的名义想装作无事发生吧?”
“装个屁。以后你要是对我不好,我每天都在你耳边念叨我出国留学那三年有多辛苦,一日三餐念叨个不停。”
云盏笑了下,双腿曲起,下巴搁在膝盖上,“那我不喝了,你说吧。”
又安静了许久,房间里响起他酒入喉的吞咽声,空气被酒精浸泡,周祈年的眼渐渐沾染了迷蒙醉意,整个人宛若醉汉般毫无形象可言地倒在沙发上,闭着的眼里有未知名的情绪翻涌,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加深。他其实想了很多话的,和她说自己有多不容易,说自己的口语一点儿都不好,每天早晚都听bbc,还报了个语言学校。他课非常多,教授要求严苛又是个事儿逼,他刚开始去的那半年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但他也不太想睡觉,快要入睡和睡醒前那阵子最难熬,人最不清醒,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他没有办法不想起她。
他发现和她分手是世界上最难捱的事,结果直到那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意识到自己和她已经分手了这个事实才是最痛苦难当。
“周祈年,你有想过我吗?”寂静中,她突然问。
周祈年叹了口气,“你说呢?”
“我觉得你想我的时间里,有一半是带着怨恨的。”
“嗯,我没法不怨你。”
“我知道。”云盏动了动身子,到底还是心疼他,慢吞吞地靠向他。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紧接着,周祈年感受到有个毛茸茸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口,她每次说话的气息都隔着单薄的衬衫揉擦着他的心脏,“我大四的时候学校里有交换生,本硕连读,我有个关系还不错的同学申请了,去的是新加坡。她经常和我诉苦,她说新加坡很多都是华人会讲华语,可她还是觉得融入不进去,她说社会环境和社会规则是不一样的,你去了一个新的国家一个全然陌生的城市,带给你的首先是新鲜感,随之而来的就是恐慌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你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我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哭了,周祈年,我好像让你去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方,那个地方很好,但是你身边没有一个你认识的人,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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