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夜: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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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

    她有些局促不安起来,双手交叠着垂了眸。

    裴弗舟眸底寒光一闪,顺势松开了江妩的手,他走上前,慢慢弯身。

    只听“嗖——”的一声,他不知道何时抽出了腰间的一柄短刀。

    刀刃冷厉,映着他阴阴沉沉的脸色。

    不良帅一瞧,立即知道要发生什么,然而也不好上前,只提了一口气,站在一旁。

    江妩抬起头时,一声尖锐的惨叫落入耳畔,下一刻,她听见那一道沉琅般的嗓音。

    “江妩,你过来。”那声音低沉得很,仿佛压抑着一种隐隐的怒火。然而在唤她名字的时候,却是透着一种冷淡的柔和。

    江妩浑身一抖,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却见裴弗舟微微弯身,一手捏着那人的下颌,迫使着他张开了口,而另一只手,则正将刀刃贴在那人的舌头上。

    白刃红肉,瞧得人心头打颤。

    江妩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扶上他的手臂,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

    裴弗舟却冷着声,对那人道:“道歉。”

    那假书生裤//裆下已经是湿了一大片,此刻,方才那种虚张声势的能耐早就跑到九霄云外。

    他颤抖着声,口齿不清地连连哀求起来,然而因害怕裴弗舟那柄刀,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改抽起自己嘴巴来,以表态度。

    “我不过就是赌了几次,我那死婆娘就跟人跑了儿子都没给我留下,我这才干了这行我一定老实交代,军爷饶我,饶我。”

    江妩默默听着,不禁喃喃,“难怪他夫人跑了。”她暗暗咬唇,“跑得好。”

    裴弗舟闻言,忍不住轻嗤一笑。

    他捏着那人的下巴手骨发狠一用力,那人便尖叫几分。

    裴弗舟却淡笑,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依照律例,掠卖人众,首犯绞刑,从犯流放三千里。可惜这是个从犯。”

    江妩从未见过裴弗舟这副神情,寒意迫得她几乎心头一紧。

    只见裴弗舟回过头看向她,面无表情道:“你说,我要不要割了他的舌头。”

    江妩肩头瑟瑟。

    从前只听闻裴弗舟作为东都武侯,铁面无私,执法严苛,旁人一听他的名字,总要心中畏服几分。

    今日见状,才得知那样的说法,并非是无中生有

    “我我方才,踹过他一脚,还扇了他一巴掌!”江妩生生吞了一下嗓子,“这样还不够么。”

    裴弗舟闻言轻笑,他看向她时,眸色温和,“江妩,你倒是长本事了。很好”

    话落,裴弗舟却转过脸。

    “可这人的这条舌头不知坑害了多少妇女孤童,留着它,日后也是隐患。江妩,你记住了”

    裴弗舟说着,右臂似是微微施展力道,“以后不该有的同情心,永远都不要有。”

    紧接着,他轻轻一挥。

    那人自喉头惨叫一声——舌头还在,可舌筋却断了。

    江妩只见到一股猩红喷洒在裴弗舟的手上,喉头梗塞地哑了哑。

    下一刻,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地晕了过去

    江妩稍稍恢复意识的时候,她似是听到了微风中送来的金铎之声。

    那是东都永宁寺高塔之上的声音。

    本朝笃信浮屠语,东都便有大大小小的寺院,然这一处香火最旺,从前的时候,她常常去那里上香祈福。

    那时候,她一心盼望着飞黄腾达,盼望着飞上枝头,还不忘去永宁寺求一求。

    没想到,最后还是一场空。

    她后来知道了,裴弗舟说得对——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繁华东都,求人不如求己。

    只是她有时候真的很好奇,年少十五六岁的裴弗舟,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决绝心情,头也不回地离开这安乐乡,一人远走至大漠北庭,寻找他自己的浮屠法。

    她也见过黄沙和鲜血,可还是怕的。

    裴弗舟如何不怕的呢?

    江妩迷迷糊糊地吸了一口气,鼻尖涌入一阵檀香的味道,淡雅隽永,令她心中渐渐平静安顺下去。

    她感到自己胸中的呼吸慢慢平复了下来,起伏也变得平稳许多。

    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眼,江妩忽而听到一道温淡而熟悉的嗓音。

    “醒了。”

    江妩心头空了一拍。

    倏地睁开眼,陌生的天顶映入眼帘。她愣了一下,一骨碌地起身。

    然而起得太急,瞬间有些头晕目眩起来。

    裴弗舟坐在内室的案几旁,轻轻一嗤。

    擦着横刀的手顺势停了下来,他抬眸看过来,淡笑地调侃道:“犯夜禁的时候你不怕自己会被刑罚;惩一个恶贼,你倒是吓得晕过去。江妩,你可真意思。”

    江妩一怔,先前的景象铺天盖地的扑入脑海,她忍不住惊问,“你、你真的……”

    裴弗舟收回视线,简短答:“没那么过分,只是让他以后闭嘴。”

    这是牢狱刑罚之人的老手段了。真若是割了舌头,那才算是私刑,反而犯了律法,哪日被御史知道,又是把柄。

    所以裴弗舟只是挑了他的舌筋,让他口齿含含糊糊,无法清楚的说话而已。

    先前这人靠着一张嘴坑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裴弗舟真觉得自己已经十分仁慈。

    他看了一眼江妩,见她渐渐惊魂落定,于是道:“已经过了正午了。”

    “这是哪?”

    “我住的地方。”

    “裴府?”江妩不禁大惊,“可,可你家三品之宅,也这么小吗……”

    “……” 裴弗舟无奈,想着如何和她解释,最后只好道,“是修善坊的别苑而已。”

    江妩循声看,裴弗舟已经换上一件绀色的圆领袍,整洁干净,领口规规矩矩地系在肩头。

    他低垂眸子,一丝不苟地用绢布擦拭着一把长刀,旁边有一香笼,下头点燃着霭霭的檀香。

    他整个人环绕着白色的烟气,清淡干净得一如永宁寺中作壁上观的神像。

    仿佛未染血色。

    江妩低头看,她方才是歇息在地铺之上,下头垫了两层绵软的垫子,而自己身上则盖了一件玄色的大氅,十分眼熟——还是裴弗舟的那件。

    她掀开那大氅抱膝看过去,神情有些哀怨。

    “你是故意吓我的?”

    “怎么这么说。”

    “那你为何突然要那样……”

    裴弗舟抬头看过来,“他出言不逊,难道你不生气?”

    “舌头长别人身上,难道但反说几句,就要割了吗?”

    裴弗舟摇摇头,却淡笑,“好。且当如此。可他此罪难逃,律法还是太轻了。我让他今后再无开口的机会,难道有错?江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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