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黄橘绿时: 3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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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岁的孩子只想着他能有安全感一点,求爷爷把妈妈和阿姐也接过来,得到的是大家长情的训斥和狠心的人性剖白。

    血淋淋地告诉他,你母亲不要你了,把你卖了换钱了。

    同样是母亲身份,到底琅华比施惠贵重些。汪盐时常想,如果当初遇到的孙施惠,就是普通双薪家庭长出来的孩子,他会怎么样?

    还是这样冷漠刻薄?或者打落牙齿和血吞。明明,他一早上一身的隐忍与怒火。因为不干他的事,他却偏要以一个继承者的姿态听这一地鸡毛。

    眼前,孙施惠往老姚停车的方向那里走去,身影离汪盐越来越远,站在那里的人想起他昨晚的那句:就是不喜欢你背对着我。

    “孙施惠!”汪盐到底喊出声了。

    走远几步的人回头,听到汪盐说,“我有点累,不想开车了。”

    正装领带的人冷冷地静默了两秒,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因为他今天也不想给她做司机了。

    看着汪盐走过来,押一般地把她塞进车里,知会老姚先送汪盐去公司。

    通勤的路上,汪盐几发看他,某人都是闭目养神的寂然。

    汪盐和他说话,问他昨天咖啡那一单多少钱。

    “忘了。”

    第二个话题,“联名杯出来,送你一个,要不要?”

    “没兴趣。”

    第三个话题,“我要给老汪定今年仲秋沉浸式夜游园林的昆曲门票,你别忘了提醒我。”

    “老汪这么风雅?”

    “因为他和我妈第一次约会就是去游园。那时候还没有开放夜游的项目。”

    孙施惠听到这才淡漠睁开眼,不期然地岔开了话题,“汪盐,你在干嘛?”

    “……”

    “在安慰我吗?”

    “……铁人还需要安慰吗?”

    “呵,我是就好了。”孙施惠揿下车窗,由风灌进来,来淹没他难抒怀的一口气,再阖上窗,“实情告诉你,很烦。汪盐,我无比厌倦这最后知情人的生活模式。”

    而事实上,他或公或私,一直在扮演着这最后知情人,行使着最终决策权。

    “我妈就说过,家事家事,其实真正和自己有关的事大概只有三成,其他全是别人的,却又关乎我们的事。模糊概念,统称为家事。”

    孙施惠听汪盐这话,沉默良久,最后伸手来,都到她眉间了,又收回了。“门票很难买?”

    “什么?”

    “你说的什么夜游。”

    哦,汪盐会意,再客观陈述的神情,“也不是难买,是我怕忘了。”有时候我们总会把珍重的事情认真记在哪里,一笔一划,却敌不过庸庸碌碌的明日复明日。

    “我来出钱,你来买,买四张票。”

    “嗯?”

    “我也没夜游过园林。我约你,你爸约师母。”

    “……”汪盐静静瞥说话人一眼,“这种专场沉浸式的门票不便宜哦。”

    孙施惠回盯她一眼,“汪盐,我今天心情不好,休战好不好?”

    随即他低头去翻手机,手指打字了一会儿,再把他的微信页面亮给她看。

    该死的孙施惠,他即便扑克着脸,也能精准招惹到汪盐。因为他把她微信名备注成门票,“在你没有买到前,我不会改回来的,且永久置顶。”

    这样,她忘了,他也不会忘。

    汪盐看着他的微信页面,不禁好奇,“你之前给我备注什么?”

    “别理汪盐。”

    “孙施惠,你这个变态!”

    “不是吗,你哪回不是这样。汪盐,我在B城的那几个月,你一通电话都没有给过我。”

    “……那是因为……”

    “嗯?”他等着她的解释。

    因为孙施惠中途几次回S城,他都没有联络她。汪盐只觉得他忙碌的价值里,从来没有一秒一空拍有她的余地。

    汪盐难得的莽撞,“因为我觉得你不需要。也不想傻里傻气地给你去通电话,然后没人接,或者被你掐断。”她如是说着,无端掉了几滴眼泪,别过脸去,预备拿手抹掉。

    孙施惠一时扽她回头。看着她的眼泪,才要说什么,汪盐情绪上头,控诉他的同时也提及了从前,“孙施惠,不接我的电话已经是我交际里最顶级的黑名单。我真的恨透这种行为了。”

    汪盐实在不想再在他这里体会到这种冷漠、甚至是冷暴力。

    她宁愿什么都没有,朋友也从来不比爱情逊色什么。

    心情不佳的人说过的,今日休战。哪怕她这一陡然的眼泪,未必全为他流,孙施惠也抽着纸巾给她擦。

    一面擦一面告诉她,“我不接你电话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忙确实难离席,二是没听见。”

    “汪盐,不存在第三种。我哪怕不想接了,也会告诉你。”

    “我这么说,你清楚了吗?”

    汪盐红着眼眶盯着人。

    孙施惠随即道:“清楚了就去好好上班。天塌不下来,我和你爸都还在。”不准为第三个男人淌眼泪。

    *

    周三下午琅华就安排了父亲住院手续,做定期的每月身体检查。

    在此之前,姑侄俩在孙施惠的办公室辩了一场。汪盐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下班回来,孙施惠讲得倒轻松,汪盐问他们辩的结果是什么。

    什么。孙施惠满不以为然,他只说琅华这些年了依旧是没长进,遇到事就跳脚。哪怕对象是她亲妈。

    汪盐却只关心孙施惠什么想法。

    有人没什么想法。倒是有做法。

    周三这天,爷爷入院等候周四的检查,孙施惠只晚上入夜后短暂露面,交代了几句,临走前说周四他和赵寅轩那里有馆稿设计图要看,可能一天的会和安排。

    要琅华受累些,任何情况,及时与他沟通。

    琅华哪能受孙施惠这种傲慢冷漠的气,两个人在廊道里就对峙了起来,琅华问孙施惠,“这是什么意思?”

    “你当真由着他们了?”

    孙施惠好整以暇地笑,反问琅华,“那么你觉得我要做些什么?琅华,现在是你和你母亲不睦,你不肯她回来探望你父亲。不是我呀。”

    琅华气得几乎要发抖。

    孙施惠继续反问她,“我如何替姑姑出这口气呢?拼着忤逆不孝的名义,勒令爷爷不肯接他的故人回头?”有人冷漠一记笑,“我又落什么好呢?事实也是,琅华,我这些年哪怕是既得利益者,也付出了我该付出的,无论是辛劳还是苦劳。”

    孙施惠说,走到这一步了,他不会允许自己背负任何不孝的骂名的。“我和你一样,只得我该得的。”

    汪盐陪孙施惠一起过来探望的,某人说完他想说的,即刻牵她的手要离开。

    琅华喊住自己的侄儿,“孙施惠,你就是恨爷爷,你恨他,也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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