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长宁楚晏顾长宁: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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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我们太子殿下又染了风寒。”

    墨旗听了并没有立刻行动,弯身凑近顾长宁,用恰当的声量道:“殿下,听厨房的人说,抓到了贼,属下不知该如何发落,特来请示殿下。”

    “窃人财物,以为己利,此谓盗军,犯者斩之。军律你应该熟悉。”他起身,墨旗自然地给他理了理衣摆。

    “属下清楚军中戒律,但,那人是楚晏殿下带来的庆平,所以属下不敢妄动,只是暂且将人扣下了。”

    顾长宁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偏头望着满脸不相信的楚晏,“你有何看法?”

    楚晏穿戴好,靛青色的外袍衬得人有了些许气色,他垂手问:“他们说庆平偷了什么?”

    “厨房说是糖。”墨旗答道。

    楚晏了然,不卑不亢地起身,冲着顾长宁作揖行礼,“那要罚便罚我吧,庆平是怕我觉得药苦,所以前阵才多做了些杂活向厨房讨来了白糖,只是不知为何厨房又声称是他偷盗所得,恐怕是生辰宴忙昏了头才弄错了吧。”

    顾长宁面上依旧毫无波澜,只瞥向墨旗,问:“你可听清楚了?”

    墨旗有些犹豫,看着楚晏,道:“那,霞珠也是楚晏殿下的意思?”

    “什么霞珠?”顾长宁似乎有了兴致,追问道。

    “是谢公子的霞珠,说是送给楚晏殿下,但被楚晏殿下退回来了,可几天前不慎遗失,昨夜在看管使团的侍卫帐中搜出来了,供认出是庆平用来贿赂他宽待使团的。”

    第十八章 诛心之论

    中军帐里,气氛要比平常更加凝重。

    案前被打过一顿板子的庆平正伏身跪在地上。一旁站着楚晏,案头放着侍卫的供词和那个朱漆盒子,盒子里是那颗硕大的霞珠。

    墨旗见主位的顾长宁不发话,便上前代为审问。

    “厨房的白糖是你拿的?”

    “是我多干了些活换的,不是偷的。”

    “你帐中的糕点盒子,可是谢公子采买的那批?”

    庆平点头。

    “这些糕点是楚晏殿下给你的?”

    他再次点头。

    “那么,那霞珠也是楚晏殿下送的?”

    庆平一怔,用力摇头。

    “那,是你去偷来的?”

    “我没有!我根本没见过这个!”

    楚晏听不下去这审问,开口替庆平辩解:“这样成色大小的霞珠异常珍贵显眼,庆平若是偷盗,断然不会选择此物。”

    顾长宁脑袋偏在一侧,淡淡地看着他,问了个不搭边的问题:“徐锦逢见过这类霞珠吗?”

    “你这又是在说什么?与他何干?”楚晏也有些恼了,明明是当下的冤情,何必牵扯进毫不相干的人。

    顾长宁的目光慵懒地移开,落在案前的木匣上,“那就是没见过了,该不会是你指使人偷来好带回去借花献佛吧?”

    “不是说此物是在守卫帐中搜出来的,若我是让人偷了带回去,怎么会用来贿赂?”

    顾长宁随意拈了几颗葡萄干放进手里,一副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忘了,用来贿赂了啊,那就带不走了,多可惜。”

    楚晏看出他这是在故意装傻,根本就没想公正地处理此事。

    顾长宁只迎着他愠怒的目光从容一笑,继而转头问庆平:“当真不是你偷的?”

    “不是的!我从没偷过东西!也不敢偷东西的!”庆平一个劲地摇头否认。

    “那就是你主子偷的了,对吧?”说这话时他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楚晏。

    楚晏的眼中微微透着怔愣,被顾长宁这无端的指责噎得无话可说。

    “不!我们殿下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楚晏无奈地摇头,走近庆平身侧。庆平本就是个实心肠的人,这场面更是把他吓坏了,脑袋有节奏地磕在地上,一个劲地恳求顾长宁相信。

    楚晏弯身拉住庆平,靛青色的衣摆在地上点了点。他抬头望向对这些熟视无睹的顾长宁,“你何必如此?污蔑我就让你如此高兴吗?”

    “霞珠一事人证物证皆在,是你无法自证清白而已,凭什么说我是污蔑?更何况,你们当初何尝不是这么污蔑我的呢?这是你们欠我的,不过报应在了你们自己身上罢了。”顾长宁用那只残缺的右手抛了一颗葡萄干扔在楚晏脚边,干瘪的果肉颓唐地躺在地上。

    楚晏苦涩地盯着那点果肉,像是看到了被抛下的自己。

    “我该怎么罚你呢?”顾长宁抬起了那只残缺的右手,用玩笑的语气威胁道,“也砍下你一根手指怎么样?”

    “殿下!”

    楚晏还没说什么,身侧的庆平先拂开了他的手,不停地磕头,嘴里也不住地喊:“是我偷的!跟我们殿下无关,白糖也好,霞珠也好,都是我自己的主意!是我偷的!”

    “庆平”楚晏伸手扶他,但这次完全阻止不了他磕头的动作。

    顾长宁的神色并无太多变化,但眼中似有似无地闪过扫兴的意味。

    “是吗?那带下去,让人仔细用刑,看看还有没有同谋。”

    “不可!”楚晏惶急地出声阻止,庆平最是怕疼,再加上顾长宁这平淡的语气,怕是一旦用刑,便会指使人下死手。

    “都是我做的!没有帮凶,也没有同谋,更没人指使!”

    身侧的庆平突然边抖边喊,说完这话,只见他一咬牙,全力撞向了面前的案角——

    庆平也知道自己的确不算聪明,明明怕成这样,却还是固执地担下了这莫须有的罪名。

    他要比红蕊进宫晚,儿时也不过是个笨手笨脚的孩子,却还要照顾年长他几岁的楚晏,原以为会像在外头一样挨骂,但楚晏很少责备他,每次出门,还会给他带各式各样的甜糕和点心,虽然近三年再也没有机会出去,也从未苛待过他,多年下来,既是主仆,也是一同长大的玩伴。

    他没读过书,也没有什么挂念的亲戚,唯一确信的事就是自家主子是个好人。

    他也没把握自己会不会被屈打成招,要是那些刑罚要割耳朵、抽鞭子想到这些,他浑身就止不住地颤。

    但他总不能让楚晏再病一次。

    所以干脆选择最笨的方法——

    楚晏趔趄地扑向那道血色,将庆平抱进怀里。

    也不知是榆木的桌案实在坚硬,还是庆平决心已定,头颅被生生磕出了一个洞,粘稠的血浆从脸边汩汩流下,糊了整张脸。

    “庆平!”楚晏从未想过庆平会做到这个份上,明明是最怕疼的人,撞上去的时候该是多绝望。

    庆平没能回应他,嘴唇痛苦地张了张,却被血块堵住了喉咙,只能用手紧紧地抓着楚晏,那双粗糙的手上还有刚好的冻疮。

    “庆平,你别怕,不要动,我在这。”楚晏的眼里蓄满了泪,他撕下一条袖口,将庆平的伤口包扎起来,压住那暗红色的血浆泵出的位置。

    但那些血越流越多,染红了靛青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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