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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风起长安》 20-40(第17/32页)
圣人为什么会如此喜爱她吗?”
作者有话说:
五花马,千金裘,五花马指的是将马鬃扎成五个辫子的马,不是所有马都能扎,要根据身份地位。
我觉得杨贵妃作为旧时代的女性,很可怜,以她为题的诗很多,几乎与唐玄宗离不开。
那些诗人大多为男性,是旧时代男尊女卑的得益者,几乎没有人会真正的去为杨贵妃思考,不可能换位思考,也无法感同身受,这也就是我喜欢李清照以及十大才女的原因。
第二卷秋风词,章名为秋风赋,原因是因为会有几个较大的事件发生,有多事之秋的意思在。
第31章 秋风赋(十七)
苏荷愣住,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张贵妃的容貌,随后又想起了刑部尚书崔裕。
李忱的相貌更偏向皇帝,但崔贵妃与吏部尚书崔裕是一母同胞, 样貌上应会有相似之处, 若将李忱与崔裕联系起来,不难推断崔贵妃的容貌。
“难道说, 张贵妃长得像你的母亲?”苏荷反问道。
李忱点头,“这么多年过去, 母亲的模样在我脑海中早已经模糊,即便对着画像,我仍然无法全部忆起, 见到张氏时, 我觉得那张面孔很熟悉。”
“应该只是容貌相似,天下没有完全一样之人, 就算孪生也会有所区别,更何况是毫无血缘之人。”苏荷说到此,不禁皱紧了眉头, “就因为她与崔贵妃的长得相似, 圣人便不管她是否是自己儿子的妻子, 强行掳掠,那她知道吗, 圣人只是将她当做崔贵妃的替代品。”
李忱摇头, 苏荷便又冷笑了一声,似更加同情张氏, “我不觉得圣人是因为爱崔贵妃才如此。”
“崔贵妃故去多年, 这期间, 送进宫的良家子从未间断, 圣人宠信的人不断变换,只不过,崔贵妃折逝在了最好的年华,也是圣人最依赖的时候。”
“这样的爱,也未免太廉价了。”
“帝王家的爱,本就带着私心与利益还有欲望。”李忱叹道。
苏荷盯着李忱,使她感到浑身不自在,遂启齿问道:“七娘为何盯着我看?”
“我很想知道,雍王李代桃僵,可有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苏荷好奇的问道。
“不曾,”李忱回道,“母兄之仇尚未得报,岂敢思儿女情长。”
“倒也是。”苏荷又道,“在雍王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那桩案子最为重要。”
李忱觉得这话听着有些怪异,但她又说不出是哪种感觉,“七娘,我…”
“难道不是吗?”苏荷问道。
李忱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苏荷也没有追问,她推开窗子,才发现,适才还晴朗的天空,一下阴暗了许多,整个长安城都被一片风吹来的乌云所笼罩着,这是暴风雨的前兆,她看着屋外的马棚,御马就在马棚内埋头吃草。
而李忱的视线,却一直在她的身上,“圣人为何会赐你御马?”
“雍王觉得呢?”苏荷反问。
李忱陷入了沉默,“我将你去朔方,除了秦娘子以外的事,都告诉了圣人,圣人大概觉得我性子直爽,没想心机,对于你,也是最好的选择吧。”苏荷说道,“旁人都不明白,他向我施恩,为的却是你。”
“不管怎么样,我都无法原谅他利用我母兄之死来铲除东宫的威胁。”李忱紧攥着衣角,“他既然轻信了大理寺卿之言,不肯彻查,便也逃脱不了嫌疑,纵然非主犯,也是帮凶。”
苏荷被她的话吓到了,也是第一次,她会突然紧张一个外人,“你疯了?”她环顾四周,发现无人后,回头走向李忱,一把揪住李忱的衣襟,“你就算查出来了又怎么样,他是皇帝。”随后才感觉自己失态,便松了手,又连忙与之解释道:“我可不想让苏家跟着你卷进这样的是非当中,我虽不愿无罪之人蒙尘,可也深知与皇权争夺的下场,这个盛世死了多少人,太子,皇子,宰相,这些站在最顶端的人,全都未能幸免,而我们苏家,只不过是小门小户罢了。”
“我有我的方法,不会连累到你们。”李忱道。
苏荷低头看着固执的李忱,心中的十分生气,“你怎么能够确定不会牵连到我呢?”
轰!
天空一声巨响,将苏荷吓了一跳,她来到长安多日,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闷雷,“不是说关中少雨,这雷怎的还如此之大。”
李忱看着屋外阴沉的天气,像有大事要发生一般,令人不安,“好好的天,怎么说变就变了。”
随后听得屋外一阵嘈杂声响起,苏荷推着李忱走出屋子,来到波斯邸的阶前,只见西市的摊贩忙着收摊,而街道上不断有车马朝一个方向驶去,还有北衙的禁军,看样子是往长安城的城门处赶。
“这是发生了什么?”苏荷不明白,看向李忱。
“应该是圣人从大明宫出来了,所以才会加派城门的防守。”李忱回道。
“那这些官员呢?”苏荷又问道,“他们可是往城内跑的。”
李忱也在思索,究竟是什么事能够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行宫有夹道,禁军出动,便说明并非是去往兴庆宫之路…”李忱忽然眉头一皱。
文喜火急火燎地赶回波斯邸,神色十分紧张,他跳下马向李忱汇报道:“郎君,右相病危,圣人已前往修政坊了。”
李忱看着长安城的上空,乌云压顶,眼里充满了无力,叹道:“长安,真的要变天了。”
“右相?”苏荷一直随父在边镇,不闻朝政之事。
“中书令章寿。”李忱回道,“他是辅佐圣人开创盛世的最后一位能臣,这些年,他强撑着病体也没能挽回,这盛世,早在开皇末年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修政坊·始兴开国伯章寿宅——
皇帝虽多次对中书令章寿动了杀心,然听到他病危时,心中一下便陷入了复杂的情感中,这是辅佐他开创盛世最后一位贤相了,遂派太医署的令、丞前往诊治,又令人备车架调遣亲卫赶往修政坊。
张贵妃本也想同皇帝出宫,但却遭到了皇帝的拒绝,他深知章寿十分厌恶皇帝宠信内宫。
身为宰相,章寿一生清贫,北边的地价实在太过昂贵,便一直居住在修政坊的旧宅中,而修政坊在曲池边,位于长安城万年县的东南隅,离宫城足足有十几里远。
皇帝害怕见不到章寿最后一面,便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怎走了如此久还不到?”
冯力站在车架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大家,右相宅在修政坊,隔着大明宫整整一条长街呢。”
车架终于抵达修政坊,但因坊内的小十字巷实在太窄,皇帝不得已只能下车步行,当进入章宅时,皇帝很是心酸,“章公乃一代贤相,怎么能够住在这种地方呢?”
长子章拯率众迎接,“圣人万年。”
“你父亲如何了?”皇帝急问道。
章拯一边擦泪一边摇头,“太医令说阿爷熬不过今夜了。”
“怎么会这样?”皇帝震惊,“前几日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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