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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掌中姝色》 20-30(第7/20页)
白菀藏在袖中的手忍不住攥紧。
她一直都知道, 这双生子并不真正归顺于她, 她们心里的主子是霍砚。
白菀越想越憋不住那股气, 冷冷淡淡的嗤了声:“怪道是掌印送来的人,也只対掌印唯命是从。”
霍砚洗过手, 也不擦,任水顺着指尖滴滴答答的落,听了白菀的话,他似是觉得有趣,垂着头低低笑了一声:“治下手段,恩威并施,娘娘应该明白的,她们这是背主,该罚。”
“她们的主子并非本宫,何谈背主,”白菀腾的站起身,木这一张脸,从堂上走下来,路过霍砚时仍旧目不斜视。
霍砚看着她一路走来,步步生莲摇曳生姿,看不出半点不适。
是了,她惯能忍,逼至极处也只张口咬他,后来连咬他也没力了,才从唇齿间泄出几道破碎的惊喘。
白菀与他擦肩而过,眼尾瞥他:“掌印若无事,便请回吧,本宫有些乏累,便不奉陪了。”
霍砚身量比她高太多,并肩而立时,白菀堪堪及他肩,他常穿绯色圆领袍,张扬又热烈,偏他这个人又阴郁冷淡,和在一起,总有些矛盾的吸引。
她话音一落,霍砚长臂伸出,径直将她拦腰抱起。
白菀被吓了一跳,双臂反射性紧紧抱着他的肩。
霍砚抱着她在一旁太师椅上坐下,一手抬她的腿,另一手径直去撩她的裙摆。
白菀脸一红,顾不上气恼,慌忙的用手去挡,咬着牙道:“青天白日,掌印这是要做什么?”
霍砚拨开她的手,凤眼一挑,墨色的眼瞳中笑意荡漾,低沉着声道:“娘娘想什么呢?咱家是来瞧瞧,娘娘可有伤着。”
他这话一出,倒成白菀满脑子荒唐了。
白菀只觉得一股热气往上涌,脸颊一阵阵发烫,听出他话音里也带着笑,羞愤往脑子里冲,一时连挣扎也忘了。
霍砚凝视着她的脸,最近她惯爱皱眉。
长指落在她眉心,抚平那一点褶皱:“让咱家瞧瞧?”
听他这么问,白菀心下羞恼更甚,面上便控制不住的发红,腿被他制住动弹不得,就用手去推:“不行。”
钳制一个白菀,対霍砚来说轻而易举,三两下拨开她推拒的手,另一只手朝她裙底探:“羞什么,该看的看过了,该尝的也尝过了。”
掀开衣摆,瞧见那红肿糜艳的伤,他眼神骤暗。
霍砚抬眼看她:“娘娘不让咱家看,是打算让谁看?”
他眼瞳幽幽,隐有血色涌动,白菀看得心里生惧,又不敢真的躲,只怕霍砚又发癫。
轻咬着唇别开眼,脸颊红得滴血,声音细若蚊吟:“总会好的。”
霍砚松开她的手,也不管她慌忙的捞裙摆遮着,变戏法似的取出个圆盒子,指腹沾了药膏又去抓她的腿。
知是躲不掉,白菀也不躲了,逃避似的以双手遮面。
那药膏带着凉意,抹上火辣辣的伤处顿觉一阵舒爽,但那伤处毕竟脆弱,白菀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挨不住了便用额头抵着霍砚的肩,手也不捂脸了,改为紧紧攥着他的衣袍。
一次药上罢,白菀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香汗淋漓,歪在霍砚怀里红着脸轻喘。
他的肩上氤氲着两团水渍,那是她憋不住时沁出来的泪。
霍砚用帕子抹去指上的药汁,捻了捻她没戴耳铛的耳垂:“娘娘方才在气什么?”
白菀只当他明知故问,别开脸躲开他的手。
早知道他是个假太监,她也不至于绕那么大个圈子。
霍砚垂头啃上她的耳尖,音色缱绻慵懒:“咱家也是头一回,娘娘也没吃亏。”
他知她抵抗不了他这一把嗓,一如她明明有耳洞,却突然不爱戴耳铛。
*
还有个把月便是新岁,阖宫上下也开始忙起来,大楚新帝登基,四周邻国会派使臣来朝贺。
清桐将白菀查阅校対过的账簿分门别类的叠好,以便于稍后六尚局来取。
“也不知步离怎么样了?”她呆呆的望着窗外,鹅毛似的大雪在凛冽的寒风中打转,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如今这天寒地冻,不知有没有去处。”
听清桐提起这个人,白菀执笔的手微顿,敛眉半响,说了句:“他的病好了,有手有脚,年纪轻轻,总不会饿死的。”
一年多前的上元节,白菀领着宁国公府几个孩子一同出门逛灯会。
恰遇一群手拿刀棍,满脸横肉的打手,沿街追撵着一个浑身鲜血淋漓,蓬头垢面的男子,白菀避之不及,那人一头栽倒在她脚边,扯着她的裙摆只说了两个字“救我”。
因冲撞了府中娇客,宁国公府的下人出面与追撵过来的打手交涉,随后才得知,这人是南风馆的小倌,宁死不肯接客,今日又打伤客人逃出来,他们便是奉命将他抓回去的。
白菀见他可怜,满身旧伤叠着新伤,看来也确实是个宁死不屈的,让他们带回南风馆兴许也只得一个死字。
思来想去,便让小厮出面,以五百两的价格将他买了下来。
抬回去洗刷干净,白菀才知道难怪买他时,南风馆要价五百两,这人生得一双罕见的蓝瞳,浓眉大眼,面容竣气硬朗,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可还不等白菀让他自行离去,那人突然面色潮红,涕泗横流,倒地浑身抽搐,双手在身上疯狂抓挠,俊朗的面容也变得狰狞可怖。
柳氏吓了一跳,宁国公险些直接将他丢出门去,白菀只得又请来郎中,那郎中摇头叹气,只说此人深中“乌香”之毒。
乌香,也叫阿芙蓉,花开色泽艳丽,用药成瘾难戒,无药可治。
白菀问郎中可有法子,郎中摇头叹息道:“熬吧,熬过去,忍过去,就好了。”
说话间,那人已经醒了,铁钳似的手抓着白菀,幽蓝色的眼瞳死死望着她,这回吐出来四个字:“求你,救我。”
那双如蔚蓝色天穹般通透的漂亮眼眸里,情绪交杂,屈辱,仇恨,以及生的渴望。
白菀在东院专门僻了处院子,每当药瘾发作时,就禀造郎中的法子,用铁链将他牢牢锁住,任他哭嚎哀求。
难耐至极时,白菀曾亲眼看他以头抢地,撞得头破血流也不罢休,甚至试图咬舌自尽,只为摆脱那如同附骨之疽的折磨。
白菀曾问他名字,他也只说不记得。
他的臂膀之上有一大片白狼刺青,而狼,是辽国的图腾,结合他那双几乎昭示着他身份的眼瞳,白菀便给他取名叫步离。
辽语中,步离是狼的发音。
后来,先帝降下圣旨,册白菀为太子妃,步离再留在宁国公府便不合适了。
白菀寻了阳光明媚的一天,给了步离路引和足够的盘缠,将他送上了前往西北的车队。
西北边城之外的辽国,是他的家乡。
浓稠的墨凝聚在笔尖,最后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白菀也抬头看了眼外头的连天雪,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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