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纪: 17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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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锁,自言自语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随即她甩出一张牌,左右相顾:“如何?你们跟不跟?”

    一旁的寿康公主斜倚着身子看了眼洛元秋手中的牌,忙道:“……出这张,你听我的准没错!”

    洛元秋唔了一声,目光落在手中几张叶子牌上,很是迷茫地看着上头的图案。

    “哪张?”

    寿康公主拔下金钗点了点其中一张牌,洛元秋依言扔出牌,换来了周围女官们的一片唏嘘。

    皇后抬眼警告一瞥:“小五一边去,没听过观棋不语吗?”

    寿康公主捏着牌道:“母后这话可说的不对,元秋第一次玩,我指点她一局怎么了?……你就出这张,对,就是这张。”

    在寿康公主的指点下,皇后很快丢了庄家的位置,下了牌桌,与寿康公主换位。寿康公主提裙上座,笑眯眯地道:“早就说了母后不是我的对手,这宫中只有阿澜姐姐才能和我一战了。”

    皇后坐到洛元秋身旁,摸牌之际顺带看一眼她的,漫不经心道:“这就你阿姐心尖上的人,碰也碰不得一丝半毫的。咱们且瞧着吧,到时候可别说为娘没提点过你。”

    如是又是数轮牌局,寿康公主稳坐庄家再也没下来过。等洛元秋额头上被贴了数张纸条后,她才渐渐弄明白了叶子牌的规则。

    大压大小压小,原来是这样!

    她抓着一把牌重燃斗志,决定一洗前耻,定要好好的赢上几局!

    寿康公主道:“阿澜姐姐呢,她怎么还不过来?”

    皇后心不在焉道:“被你父皇叫去训话了,没两个时辰出不来。”

    寿康公主好奇道:“她犯事儿了?”

    皇后唏嘘道:“他一向喜欢乱操心,要我说,各人都有各人的缘法,好聚好散不就行了?情之一字有深有淡,也不是谁一定非谁不可,真要是遇见负心人被辜负了一片真心,哭哭啼啼是没有用的,干脆利落些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寿康公主嘴唇动了动,到底不敢反驳母亲所言,眼睛一转坏笑着问洛元秋:“元秋姐姐,要是阿澜姐姐辜负了你,你待如何?”

    洛元秋正全神贯注打牌,闻言不假思索道:“挂在树上多揍几顿。”

    寿康公主有些不信:“就这样?”

    洛元秋慎重地抽出一张牌打了出去,想了又想,迷茫道:“不过她为什么要辜负我?”

    寿康公主拉长了声音,一脸坏笑道:“这人嘛,总是会变的。”

    洛元秋短暂回忆了番自两人相逢以来的一系列遭遇,道:“虽说我们十年未见,我却没觉得她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和从前一个模样。”

    皇后眼带笑意看着二人,寿康公主对这番话十分不满,嗔道:“哪有人十年不变的?我不信,元秋姐姐分明是敷衍我,不想说与我听罢了。”

    ……

    等景澜议完事到长秋宫接人,看到的便是贴了满头纸条的洛元秋。

    她把遮眼碍事的纸条撩起来压在发间,神情专注投入,显然一腔心思都用在这牌桌上,甚至没有注意到景澜走到了自己身后。

    正纠结着该出哪张,忽然一只修长的手从肩头穿过,在其中一张牌上轻轻一点:“出。”

    洛元秋盯着那张牌头也不回地说:“听说你打叶子牌很厉害。”

    景澜俯身撩起她额上垂下的纸条,道:“是很厉害。”

    话毕就看见洛元秋的耳垂微微泛红,她起身对着寿康公主道:“小五这就不厚道了。”

    皇后一副看热闹的神情,朝公主笑道:“你看,帮手来了。”

    这桌上原本有四人打,景澜一来那便顶了那女官的位置,坐在寿康公主右手边。寿康公主如临大敌,捂住手中牌道:“你想偷看?那可不行。”

    “我不看。”景澜淡淡一笑,展开手中牌道,“我是来算账的。”

    寿康公主神神秘秘道:“你想赢我至少得坐二十局庄家,我今儿手气不错,看来今日你是难为元秋姐姐出头了。”

    景澜与皇后相视而笑,别有深意道:“那可未必。”

    一个时辰之后,景澜携洛元秋一同向皇后告辞,寿康公主顶着满头纸条站在殿前怒道:“怎么撕不下来了!”

    两人走到宫门前,还能听见皇后幸灾乐祸的笑声传来:“……哈哈哈,我适才怎么说的?这下你可怪不了别人了吧……”

    寿康公主追了上来,景澜道:“说好的愿赌服输,你这就要反悔了?”

    “谁说我要反悔了?”寿康公主见周围无人,飞快道:“见了姓华的记得帮我问问,近来有没有新话本可看,让他抓紧时间送进来,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你那什么表情?”

    景澜道:“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说这话时她还紧紧握着洛元秋的手,寿康公主看了一眼面上微红,指着自己满头纸条道:“你就不口是心非了?还说什么愿赌服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说完她转身跑了,洛元秋忍俊不禁,侧头看了眼景澜:“你在纸上下了咒?”

    景澜道:“小惩罢了,不去在意,过一会自然就会掉落的。”

    洛元秋把皇后那番见解说给她听,认真道:“公主刚才还问我,如果你辜负了我,我要怎么办,我说……”

    景澜打断了她的话,惊讶道:“比起那些个连道侣的脸都认不得,还得靠画符来辨别的人,我应该还算不上负心罢?要是没这道符,恐怕真就要相见不相识了。某日路上碰见了,我猜你也就像看路人似的走了过去,这到底是谁负了谁?”

    洛元秋:“……”

    景澜又是一番长吁短叹,眉宇间仿佛也染上淡淡忧愁,低声问道:“师姐你说,我为何会喜欢上这种人呢?真是想不明白,我还等了她许多年,她要是有天认不出我了,那我这满腔真心岂不是白付了?”

    洛元秋抓起一把雪按在她脸上,涨红了脸道:“放心,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景澜背抵树干,霎时枝头雪震落而下,淋了两人一身。洛元秋刚想收手,一阵微颤传来,她咬牙切齿道:“有什么好笑的……你还笑?!”

    景澜忍着笑从衣袖里摸出一物,递到她面前:“给你。”

    洛元秋接过,居然是朵纸叠的小花:“你不是去见陛下了吗?”

    “背着他们折的,”景澜道,“没人看见。”

    从前在山上修行时,洛元秋隔三差五会在窗边看到一朵花,她只需看一眼花便能知道景澜今日又去了何处。到了冬时万物萧条,窗外便会换上纸折的花。如果是符纸,说明今日景澜被玄清子召去了;如果她去了讲经堂,那花便是草纸折的;若纸花雪白一片,表明她今日闲暇无事,洛元秋就会高高兴兴去寻她,两人一同去后山闲逛。

    如今再见到纸花,心境已然大不相同,但那份自心底生出的喜悦随着记忆的浮现依然清晰如昨。洛元秋把它捏在指间看了几遍,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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