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像拼图: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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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了。

    原来真的是男人,难怪昨晚再见到他的感觉有点怪异,棕色长发忽然变成黑色短发,巾帼侠女也变成七尺男儿了。

    “他呢?”

    “出去了,还没回来。”少年从口袋里摸出几个松果,递过去,“你饿吗?要不要吃一点?”

    看见松果,易时才想起来害人家白爬那么高的树了。他弯起唇角,略感抱歉:“当时情况紧急,顺手就用了,有机会的话我会摘一筐补偿你。”

    “不用了。那些冒出来的小孩子,是怎么回事?”

    易时的眉头蹙了下,他不想解释其中的原由,知道的越多被牵扯进来的可能性越大。昨晚会突如其来对光头动手,也是想让少年赶紧离开而已,没料到今天一睁眼又遇到了。

    幸好少年不是爱管闲事的性子,甚至有些沉默寡言,易时不想说,他也就不再追问了。

    深山的清晨寒冷又潮湿,一夜大雨,山里云雾缭绕,与布满钢筋水泥的喧嚣城市相比,这里肃杀冷清,鸟叫虫鸣偶尔能闻得一两声,长青的叶子挂着白霜,绿也绿得凄苦沧桑。

    火堆还未熄灭,易时拿起一把干草,又重新添了柴,木棍拨动几下,火势渐渐旺盛起来。

    他穿的是长袖T恤,袖口折到手肘处,暴露出右臂的大面积伤疤,一条条肉色的蜈蚣蜿蜒扭曲着依附在瓷白的皮肤上,硬生生破坏了一件艺术品。

    易时注意到少年的视线,淡淡问:“吓到你了?”

    少年摇摇头,黑眸里满溢着好奇感。易时连头也没回,缓缓开口:“火灾,烧的,从小就有了,太严重了去不掉。”

    “很疼吧?”

    “太久了,我不记得了,也许当时很疼吧。”易时看了看右臂,“无所谓,也不妨碍行动。”

    “唔……是这样。”少年吭着头,“你很厉害。”

    他这样埋着头,在火焰上方颤抖的空气中,五官又模糊了些。易时每次看见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他主动拉近距离,想将少年的眉眼看得更仔细些,黑眸一瞬不瞬紧盯着对方,殊不知这样的举动已经害得少年心慌意乱。

    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初见时认错他的性别,摘下假发之后却也没有任何违和感。他的精致已经到了忽略性别的程度,甚至连胳膊上恐怖的伤疤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陈旧的朱红大门又吱吱呀呀叫起来,他们同时抬头,林壑予终于回来了。

    他的手里居然还拎着早点,袋子上的图案很熟悉,来自林家村村口的那家包子铺。少年粗粗算了下从这里到林家村的时间,一来一回的话,和他的深夜离开倒是能对得上。

    而易时早就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林壑予伸手摸一把柔软的黑发:“看来睡得不错,精神好很多。”

    易时下意识握住他的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知道你在这里,就来了。”林壑予反握住冰冷的指尖,包在手心里,“怎么穿这么少?给你准备的衣服里有外套。”

    外套是有的,和T恤摆在一起放在桌上,只不过他没觉得冷,不想穿而已。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裸着身体窝在睡袋里,睡袋是羽绒的,保暖性很好,也让疲惫多日的他终于拥有一个安静舒适的夜晚。

    毋庸置疑,是林壑予帮他换下湿透的衣服,易时的耳尖肉眼可见地开始泛红了。

    林壑予从容地牵着易时回到议事堂,把装早点的袋子打开,先吃点东西。对面的少年老实坐着,五脏庙不争气地发出抗议,林壑予递过去尚有余温的肉包:“怎么还没回去?今天不是周末。”

    少年啃一口包子,闷闷回答:“我不想回去。”

    “学习是你的义务,而且一夜未归,妈妈也会担心。”

    可能是吃人嘴短,他不情不愿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那我走了。”

    “嗯,下山注意安全。还有,昨晚直到现在,看到的一切都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易时拽住林壑予的衣袖,低声说:“喻队那里……”

    “他知道你很安全。”林壑予轻拍他的后脑勺,“安心吃饭,别多想。”

    为什么像哄孩子一样?

    易时有点想拨开他的手,却又没这么做。

    ———

    [12/14,08:21,海靖市成安山]

    旧宗祠里只剩下两人。

    易时被压着吃了一顿人生中最饱的早点,林壑予从中院回来,手里拿着那件遗忘在桌上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

    易时一直低着头,长而浓密的睫毛不止遮住眼眸,也掩盖了情绪。林壑予把烘干的衣服一件件叠好,叠到女装,笑了笑:“我想得不错,你穿上的确很好看。”

    “……”

    “还打算再穿吗?”

    易时立即摇头,林壑予将它们整齐叠好,装进袋子里:“还是留着吧,万一要用呢。”

    估计不可能了吧。易时想起那群孩子,如果他的想法是对的,那么这群人应该还留在小慈寺,还留在这个世界里。

    在此之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竟是借着自己的手来到这里。

    “你在想人质吗?他们暂时没事,直到第一批被发现,都没有人质再死亡。”林壑予淡淡道,“既然已经离开,就不要多想,就让它顺着应有的轨迹发展就好。相信你也发现了,你的每一个举动不是在阻止,反而是在推动剧情的发展。”

    易时抬起头:“……如果我一开始什么都不做呢?”

    “你不会什么都不做。”林壑予走近,弯腰捧起易时的脸,和他四目相对,凝视着黑宝石般的眼眸,“你是易时,不论给你多少次选择,你都会去尝试新的改变。只不过……这是既定事实,不论你做什么,它只会有一种走向。”

    果不其然,他想做出的任何改变都是徒然。

    仔细回想,他想改变第一个人质的选择,秃老鬼拎走了顾朗;他想制服歹徒,矮子意外死亡,他们被迫更换地点;他想赌一把皮衣男手里的枪,造成萱萱败血症的后果。

    他把侦查资料背得滚瓜烂熟,熟知案件的每一个进度,恰恰正是如此,每一次改变都会殊途同归到相对应的结局里。就好比从雪山发源的数条河流,奔走过大江南北,最后无一例外汇聚到浩瀚的大海之中。

    那股无力感再度席卷全身,易时笑了笑,疲惫不已:“可我还是不愿意放弃,该怎么办?”

    林壑予右臂收紧,将他搂进怀里。他的唇贴着光洁的额头,语气低沉温柔:“你不必问我,因为我也没放弃。会有一个打破的点,它一定会被找到。”

    易时怔了怔,从这句话里品出不一样的味道。眼前的人的确是林壑予,和他的接触却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奇异感。他现在已经没那个精力去钻研这些问题,人就在眼前,不如直接问出口。

    “你不是在破案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是怎么来的?”

    “刚刚已经说过了。”

    “你早就清楚我会遇到什么,才会提前来这里,把需要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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