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晴雯重生记: 16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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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长忧这般说,众人自然而然都朝晴雯这边看。晴雯不由得慌张起来。

    若论贾家人的饮食喜好,自然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吃点莲叶羹都要用专门的银模子,熬那上好的鸡汤,再借了莲蓬的清香细细熬了出来,平日里吃的茄子,亦要又腌又晒,从地里摘下的茄子到最后上桌的茄鲞,不知道要用多少只鸡来配它。

    饮□□致本是贾家颇为自豪之事,只是在胡长忧面前,晴雯竟觉得不好说出口,总觉得胡长忧似是不待见这个一般,生怕一时说出,被胡长忧品头论足一番批驳,自己一个姑娘家不好驳斥,反倒辜负了贾家平素厚待她之心。

    “哟,瞧胡先生这话说的。”灯姑娘冷不丁开口笑道,“我们家姑娘才多大,就算在贾府里几年,知道主子们的喜好,但各家贵人自有私房菜谱,饕餮宴上那许多贵人,我家姑娘再怎么能耐,又怎能知道他们的喜好?”

    胡长忧点头道:“大娘你说得极是。却是我先前欠考虑了。”

    灯姑娘骤然变色:“你叫我大娘?”

    胡长忧坦然自若道:“男女有别,不好轻易过问大娘姓氏名讳。这才用大娘称呼。”

    吴贵借着几分酒意,在一旁哈哈大笑道:“错了错了。胡先生,你这般叫,却是折煞她了。她正是贱内,哪里当得起大娘之称。”

    倪二亦笑道:“我们都唤她吴家的。也有左邻右舍唤她灯姑娘的。胡先生只消胡乱拣一个唤她也就是了。”

    胡长忧忙推辞道:“岂敢岂敢。俗话说礼多人不怪,我如今初履宝地,怎敢得罪了此间主人?”众人见他虽气度不凡却说话风趣,平易近人,不由得皆附和而笑。

    笑声之中,灯姑娘的声音尤其显得突兀。灯姑娘劈头问道:“你如今几岁?就算是礼多人不怪,我如今才十九岁,你如何竟叫我大娘?”她一向以年轻貌美自居,虽嫁与吴贵之后收敛许多,却仍以自己容貌为荣。如今她盛装之下,虽未真想过去攀附胡长忧,只当家常说笑,竟未曾料想胡长忧竟然嫌弃自己至此的。

    胡长忧道:“我也十九岁。”故作惊讶道:“原来你也是这般年纪?恕我眼拙,竟未曾看出来。”

    倪二和王短腿等人都笑道:“女人嫁了人便不值钱了。吴兄弟平日不懂得疼老婆,竟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累成黄脸婆了。”

    吴贵也笑着回应道:“你等休得说笑。谁家姑娘嫁了人不会变老?人之常情罢了。”

    梅姨却在旁边冷不丁说了一句:“原来胡先生竟刚满十九岁吗?我看着不像。平哥儿如今亦是十九岁,看着却比胡先生年轻了许多。”

    倪二和王短腿等人笑着说:“胡先生生得稳重,正是年少老成之相,却不比平兄弟那般青春意气,亦是常有之事,不足为奇。”

    众人只管在这里嬉笑玩乐,灯姑娘却再也坐不住了。她低低嘱咐了晴雯两句,借故离席而去,那掩面逃走的模样,竟如同有个鬼在后头追着她似的。

    她一路逃回里屋,坐在梳妆台前细细端详,铜镜中的人影眉黛如远山,唇如丹朱色,目含秋水,媚态自成,哪里算得上甚么大娘?

    她细细看了一回,仍觉不放心,又从小匣子里寻出一面小小的玻璃镜。时下玻璃镜还是稀罕物,这是她好说歹说从晴雯屋里顺过来的。

    她擎着这面小小的玻璃镜,借着油灯的光照了又照,只见镜中之人明眸皓齿,虽无晴雯那般清丽绝伦,却也有几分姿色,哪里老了。

    她冷哼一声,正要冲出去争辩间,冷不丁看见头上一抹银色一闪而过。她惊疑间忙凑近油灯细细端详,竟见几根银丝夹杂在乌黑乌黑的长发里,分外刺眼。

    “我才十九岁!我才十九岁!我还未曾怀孕生子呢。”一时间,她心头剧震,不觉心灰意冷,将那面玻璃镜胡乱掷在梳妆台上,慢慢走到床头坐下,低低切切哭出声来。

    灯姑娘的这番变故,除了晴雯之外,竟无人察觉。在世间大多数男子心中,姑娘嫁了人之后便可肆意使唤,似一朵娇艳的鲜花变成了老橘皮一般,自是天经地义之事,没甚么好抱怨的,更不好矫情。何况灯姑娘风韵犹存,胡先生开个玩笑罢了,又有甚么好委屈的?

    故而吴贵只顾同倪二、王短腿等人推杯换盏,连胡长忧也同平哥儿交换了一个眼色,心中甚是得意。原来胡长忧早得了平哥儿告诫,疑心灯姑娘不妥,又见她盛装而来,心中猜疑更甚,故而故意闭着眼睛说瞎话,说她相貌甚老,不为别的,只为教她知难而退,不做出那些丑态来令众人尴尬罢了。

    比起女子来,男人的年龄无所谓,甚至还有年纪大些、办事稳妥的说法。故而倪二和王短腿等人听胡长忧自己说自己只有十九岁后,只感叹了一句胡长忧少年老成,便轻轻放过了。只梅姨不知道为甚么,偏偏揪着这个年龄不肯罢休,追问不迭,道:“早听说京城中有传闻,说城外施粥的胡先生不止是大善人,还是真正的皇家血脉。却不知道胡先生是哪一支的?”

    胡长忧微笑道:“梅大娘这话不知道是从何处听来,却是以讹传讹了。我一介布衣,又哪里是甚么皇家血脉?”

    此时京城中许多人皆影影绰绰听到了传闻。倪二一拍大腿道:“原来你竟是那位胡先生!我一时未曾想到。幸会幸会!竟能和胡先生同桌吃饭,真真三生有幸。”

    吴贵笑着说道:“你们不知道,平兄弟从前和我说过,那皇家血脉岂是那般容易认的?总要上甚么宗牒,才算数呢。如今胡先生就算是皇家血脉,但人证物证俱无。那些长史官们又事事从严,若非自小在皇室出生的,长大了再想回归宗族,竟是千难万难的。想来胡先生不肯承认自家身份,定然是这个缘故了。”

    胡长忧摇头笑道:“偏你们在这里胡言乱语。”他虽不肯承认,但却也未坚决否认。这些天来凭着这似是而非、雾中看花一般的话术,不知道惹了多少人対他深信不疑。

    “家母命薄,早早亡故。”胡长忧编起谎话来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故而我常想着,若能得这么一个机会,能见太上皇老人家和圣上一面,纵不提甚么身份不身份,也便不虚此生了。”

    第174章 品评

    梅姨先前得知胡长忧冒用义忠亲王千岁遗孤身份, 在城中招摇撞骗之时,自是怒不可遏。但平哥儿言语间竟对此人颇为推崇,再加上有富贵那个假王孙做陪衬, 梅姨渐渐觉得胡长忧还算知趣, 倒不似一开始那般恼怒了。

    只是她虽有意放过胡长忧, 旁人却不肯罢休。倪二、王短腿这些人, 一个在外头放利子钱的,一个常年贩马偶尔也贩贩人的,最是善于察言观色、捧高踩低的人, 那阿谀奉承的话说起来连眼皮都不带眨的。王短腿见胡长忧这般说, 显是意欲拿饕餮宴当晋身之阶,见太上皇和皇上一面了, 他连忙在旁凑趣道:“这又有何难!胡先生这般厨艺, 必能技压群雄的,到时候得了饕餮宴头名,进宫当御厨, 岂不能日日得见太上皇和皇上的面?到时候任凭有甚么苦衷下情, 只管在皇上面前直奏,难道还怕甚么长史官不成?”

    其实王短腿不知皇家规矩,这番话实是无知之极。且不说皇宫大院深如海,宫女太监们各司其职, 那御膳房做菜的厨子平日里只在御膳房走动, 哪里能日日见贵人之面, 单说那宗牒之事, 其中便大有藏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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