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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娇楚》 23-30(第25/27页)
今不仅沈宏光和秦氏对她的话深信不疑,老夫人更是认她做神明使者,必定是上苍看到她吃斋念佛多年,赐下给沈家,保佑沈家时来运转的!
老夫人这么笃定,还有个缘由,那就是双生子相生相克的说法。
上天是公平的,既然安排了个不详之人,当然要再来一个气运之子,去压制她的邪性与霉运。
她坚信,沈若绯就是镇压琥宝儿的克星。
沈宏光没有老夫人这样神神叨叨,他不急着松口答应。
只等待秋闱放榜再看,如今距离科考也没剩下几个月,韩末宁是否能像沈若绯说的那样,到时一见分晓。
沈若绯声称做梦,这次韩末宁的排名并不靠前,在众多学子中,不算多么亮眼,但年后春闱,他就会一鸣惊人,夺得魁首。
若真如此,沈家自然要趁早与之结交,雪中送炭是恩情,锦上添花就落了下层。
而且等到他成为状元,其他人家望风而动,榜下捉婿抢人的戏码每一届都有上演。
沈家要是能有个状元郎女婿,就不必巴巴的去被其他人家挑挑拣拣。
来日韩末宁当上权臣,还愁家里没有倚仗么?
对沈尚宇的仕途必定会有所扶持。
种种考量,沈家不会跟琥宝儿细说,只是告知她:“成亲没多久就和离,传出去外人怎么看?明年三月之后再说。”
倘若秋闱之后就定下了韩末宁,估摸着婚期就在明年初,最好是安排在春闱之后,来一个双喜临门。
到时必然羡煞旁人,轰动京城,哪能叫琥宝儿的和离给影响了喜事。
琥宝儿听见他们给定了个期限,伸出小指头掰着一算:“现在到明年三月,就超过半年了。”
那怎么行呢,她和陆盛珂约的是半年,最多到今年年底。
秦氏眉头一皱:“婚姻大事,你怎么自己拿主意?”
“可是娘亲,日子是我在过。”琥宝儿鼓了鼓脸颊,明知没有结果,却还要在那里耗费时间么?
她都已经跟陆盛珂谈妥了,两人早些结束,也算是两不耽搁。
即便她不急着二嫁,那夜玹王不是要娶妻?她在这里占着坑算什么事儿呢。
琥宝儿两个眼睛,瞅着秦氏拧起的眉头,问道:“娘亲,你为何反对?”
这个婚事不是她闯祸惹来的么?如今她跟陆盛珂达成协议,王府不会再追究沈家,外界的流言也逐渐平息。
为什么她好像不盼着自己回家……
她的目光直溜溜的,如同稚儿不做遮掩,仿佛有直击心灵的力量。
秦氏被看一眼几乎要心虚起来,厉声道:“就是以往太纵容你了,你如今才丝毫不考虑妹妹。”
“妹妹怎么了?”琥宝儿扭头去看沈若绯。
沈老夫人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接话:“下堂妇回娘家来,当然会影响自家姐妹的名声。”
琥宝儿不喜欢下堂妇这个称呼:“祖母,我又不是被休。”
她想了想,道:“我的嫁妆里有农庄田产,我可以去那里待着。”
至于和离的风声,可以暂时捂着,想必陆盛珂不会介意这种小事。
“你的嫁妆?”沈若绯听不下去了,那可都是她的,琥宝儿这是理所当然据为己有?
她连忙去扯沈老夫人的衣袖,“祖母。”
老夫人不由一顿,当初替嫁的时候,当着全家人的面,明说了嫁妆暂时给琥宝儿。
这是他们长辈答应沈若绯的,不可反悔。
当即开口道:“嫁妆是给外嫁女的,你既然和离回来,那便不再属于你。”
沈宏光一直没说话,不过听见这种说辞,觉得有点太过了,好歹这也是自家血脉不是?
他轻咳一声:“母亲,可以留一点给她……”
老夫人不听,手里捻着佛珠道:“你别不服气,你的一切都是家里给你的,生你养你,还给你安排婚事。向来只有子女欠父母的道理,沈家可不欠你。”
这话颇为决绝,但老夫人一直这样认为。
她把琥宝儿视作不祥之人,她年纪轻轻失去丈夫,瘸了腿脚,当年没有把这个体带异香的婴儿给掐死就不错了。
她信佛,没狠下心对琥宝儿下死手,把人养在庄子这么多年,难道不是仁至义尽了?
她无愧于心。
琥宝儿一时迷茫,张着小嘴说不出话来。
她一开始就预感家里不给嫁妆,不然月萝不会那样大胆管着她。
如今应验了,不觉得有多意外。
只是她有点难受,祖母的话听上去,好像不是她的亲祖母,吝于温情,说沈家不欠她的。
……她不是受宠的沈家大小姐么?
浓重的违和感涌来,琥宝儿嘴笨,也说不出具体滋味。
她喝不下茶水了,缓缓站起身:“爹娘确实不欠我的,祖母也不欠。你们不想给,又何必一抬抬往王府送?我不需要这个做脸面。”
是怕她没有嫁妆出门遭受耻笑么?还是他们自己害怕没脸?
这个做法很小家子气,传出去沈家要沦为京城笑柄。
秦氏知道老夫人对琥宝儿意见大,没想到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强笑着把人拉住,道:“你祖母今日心情不好,别跟她顶嘴了,其余事情以后再说……”
她怕琥宝儿管不住嘴,叫王府的人知晓了,那真要贻笑大方了。
琥宝儿有点难过,她也不贪恋不属于自己的嫁妆了,“我会尽数归还,我要走了。”
她又不是傻子,人与人的相处很微妙,即便娘亲笑脸对她,她也感觉不到对方的偏护。
一丝都没有。
还有她的爹爹,是她看不懂的表情,她的兄长,冷眼旁观,神色同样复杂。
所有人,都带着她看不懂的一面。
琥宝儿不开心,要走了,秦氏和沈若绯连忙阻止。
多少有点埋怨老夫人沉不住气,话说出口了,都不知道要怎么把人给哄住。
现在时机不对,可不能露馅……
秦氏当即掏出手帕哭穷:“不是家里舍不得这笔银钱,实在是每况愈下,日渐艰难……”
说着就开始列数府里的各项开支。
她是当家主母,老夫人早就不管事了,府里逢年过节各项开支再清楚不过,巧舌如簧,简直能把沈家说破产。
琥宝儿听得一愣一愣的,末了拍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吧娘亲,嫁妆会还给你们的。”
秦氏要的可不只是这个:“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不能传出去……”
“好吧,我不说。”琥宝儿没有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因为她不知道能跟谁说。
说出去又怎么样呢,她需要同情或者安慰么?
她需要帮助么?帮她跟家里人撕扯,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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