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寒门: 5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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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让拿来的银票已用的差不多了,如何还有空余来让她挥霍?

    方才杏眸里还镩起炙热火苗的苏荷愫一下子便如恹恹地失去了神采,瞧得一旁的沈清端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京城时他没让苏荷愫享过几天福,便故意激怒黎王,来了西北廊坊这等苦寒之地。

    一路上,苏荷愫没少吃苦,可她却不肯露出半分疲色来,无论他权势地位如何,皆以温热之心给予沈清端最大的慰藉。

    好不容易愫儿有了想做的事,并为之努力,坚定且专注地要将女学办的更大更好些,岂能因为钱财一事而绊住了手脚?

    沈清端当即便握住了苏荷愫的手,笑着说:“不要计较银钱,女学一事乃是益民撼今的大事。便是多费些银钱,也算不了什么。”

    话虽如此,当日夜里沈清端便悄悄去了范府,将他搜查来的范家人的罪证摔在了范家家主的桌案上。

    他沉着脸,身上正披着一条墨狐皮大氅,宛如地狱里走来索命的恶鬼,冷笑着与范家家主:“你那儿子好色残暴,竟强抢了十数个民女,奸辱后又弃之不顾。你可知此事若传到州府,你儿子按律法该如何处置?”

    那家主已见识过沈清端的手段,明的压不住他的官印,暗的又近不了他的身。范家家主起先还存着几分要与沈清端叫板的心,如今却只剩害怕之意。

    他老泪纵横地翻阅着沈清端扔下来的账本,上头分明写着这些年他贪没官盐所得,儿子的事不算什么,这才是捏住了范家命脉的大罪。

    范家家主连声祈求,话里话外皆是若沈清端愿意放他一马,他便将范家大半身家赠予的意思。

    沈清端听后佯作纠结,拿足了乔后才与他说:“三万两白银,封好送到我府上。”

    那范家家主先是一愣,随后又拭着泪向沈清端道谢。

    既是得了自己想要的银钱数目,沈清端也懒怠再与范家人多言,让王浚陪着他去了一趟林府。

    林府家主名为林山,是个身量高挑的中年男子,早已得了沈清端的信儿,便在外书房内熏了香,斟了上好的白玉茶,以候沈清端大驾。

    沈清端风尘仆仆地赶来林府,让王浚守着外书房,不许任何人接近。

    林山一见沈清端便要下跪行礼,沈清端却虚扶了他一把,说:“林叔不必多礼。”

    林山面色激动地起了身,将沈清端清俊英朗的面容反复地瞧了几遭,热泪滚过喉头,只说:“小王爷您与王爷有七成像。”

    提到已逝的云南王爷,饶是沈清端不欲伤心一回,总也怅然地敛下了眸子,叹息着说:“当年爹爹拼了命才将林叔您送出京城,兴许便为了今天这一日。”

    林山本名凌山,是这世上无父无母的一缕孤魂,侥幸得了云南王凌舟行所救,自此便成了云南王的亲卫。

    凌舟行在沙场征战数十年,立下赫赫战功。却无端地死于明侦帝的猜疑构陷之中,本是忠良之辈,惨死后却还蒙上叛国逆贼的脏名。

    每每提及此事,林山的这一颗心就彷如被放在烈火中炙烤过一般,实在是痛煞他也。

    “狗皇帝陷害忠良,戕害胞弟。实不配再为君上。”林山睁圆了怒目,泪意裹着彻骨恨意为外皮倾落而出。

    沈清端轻拍了林山的脊背,说道:“如今还不行,父亲留下的凌家军只有千余人。林叔这些年悉心吞咽,却也不过四五千人,与御前司比还略逊一筹。”

    林山这才想起了顶顶要紧的正事,先是将凌家军的军籍名册递给了沈清端,另有一本凌家军用度的账本。

    沈清端只拿了头一册,后头的账本却是动也不动。水至清则无鱼,林叔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实在不必过分苛责。

    “我从范家人手里熬出了三万两白银,两万两放在你这儿,余下我另有用处。”沈清端将花名册还给了林山。

    林山惊呼出声,只道:“范家人竟这般有钱?”

    沈清端笑道:“单单是官盐转私这一笔进项就够范家人活十几辈子了,多少京城的显赫大族手边的银钱还没有范家一般多。”

    “官盐转私?”林山气愤道:“他们竟如此胆大?”

    沈清端不想多聊范家人,便只问凌家军的事宜。他来廊坊后好不容易稳住了局面,下一步要做的便是等待时机了。

    明侦帝尚在人世,黎王也未失民心。贸然举起反旗只会被人当做谋逆之徒。所以也不必急于一时。

    提起凌家军,林山脸上涌现几分与荣有焉的骄傲,他说:“廊坊东边有一深山,凌家军们便藏在此处。十五日出一精锐小队来与我禀告军中事宜。”

    说到此处,林山停下来暗暗心算了一番,便与沈清端说:“再有三日,便是十五日之约了。”

    听得此话,沈清端心中竟是浮起了几分紧张之意,他自云南王府覆灭后便知晓了凌家军的存在,筹谋十数年,所谋之事都少不得凌家军的襄助。

    可到底是久未执鞭驾马,身涉兵法。一时间,他竟生出了几分近乡情怯的窘迫。

    而这点窘迫落在林山的眼里则化为了深深的叹息,他说:“小王爷从前力能扛鼎,骑术精湛,便是与凌家军里最骁勇善战之人相比也不落下风,怎得如今瞧着竟是大不一样了?”

    沈清端听后怔然几许,漆色的眸子里凝过秋波似的哀意。

    幸而岁月易逝,他也忘了初次得知自己再无习武之力时的伤怮。

    如今只剩下些恍如隔世的慨然,他笑道:“原来我十二岁时竟那般厉害。”

    虽挂着笑,却让林山心里酸涩的很儿。

    一个时辰后,沈清端才离开了林府,寻了条无人经过的小路,回了知县府中。

    苏荷愫知晓沈清端今夜会回来的晚些,便特意留了一盏昏暗的烛火,桌案上摆着一碗尚留余温的鸡丝从面,耳房的炉灶上还温着茶壶。

    不论是沈清端饿了还是渴了,都有茶水、吃食预备妥当。

    丝丝入心、无微不至的爱意与关怀。

    总算是让沈清端今夜这颗千疮百孔心得了几分慰藉。

    作者有话说:

    跟大家说个好消息。

    明天我订婚啦。

    嘿嘿嘿,还是有点开心的。

    第65章 爬床

    三日后, 曾氏赶赴廊坊。沈清端携着妻女去码头处候了一个时辰,终是在迤逦而来的青绿水波中瞧见了官船的影子。

    曾氏此番远赴路途中生了一场小病,其间辗转难受自不必多说, 幸而陆让的师父冯三石坐私船紧跟其后, 知晓曾氏身子不适后立时替她诊治了一番。

    因担忧曾氏的身子还会有所不适, 冯三石便与小药童一齐上了官船,竟是不知不觉地跟来了廊坊。

    沈清端遥遥一见曾氏,见她精气神比在京城时好了不少, 一时便眼眶温热地迎了上去,只唤:“奶娘。”

    苏荷愫抱着柔姐儿,笑盈盈地让她唤“外祖母”, 许是幼时曾氏也曾爱怜地陪柔姐儿玩闹过些时日,柔姐儿也不怕生, 甜滋滋地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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