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剧岂可修: 460-4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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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谢蔷哭诉时,只会说:“皋儿是太子。”

    太子?太子是什么?

    谢皋不愿意向他求救,可在对方真的拒绝伸手时,又无比茫然:太子的父亲就不能为儿子做主了吗?

    谢皋十四岁的时候,谢蔷十六岁,她原本要和丞相公子议亲,可因为不放心弟弟,选择继续留在了宫里。

    可就像抓着一把沙子,越握紧流失的越多。

    她护弟弟护的越紧,齐公就对谢皋越失望。

    可如果不护着,她温吞天真的又有些少年意气的弟弟一定会被这吃人的后宫给生吞活剥了的。

    在谢蔷十八岁那一年,新继位的梁公姬彖大败齐军,扶助燕国。

    谢皋本来就不赞成侵略燕国,那是打着救人的幌子干着强盗的事情。而姬彖打败齐公,就像搬走了他们面前不可逾越的高山,让他发现那个男人并非不可战胜的。

    小小的少年对外国的新君赞不绝口,谢蔷一边捂着他嘴巴摇头,一边却对那位梁国新君起了好奇之心。

    她恼恨对方战胜了齐国,又赞叹对方战胜了齐国。

    而谢皋的无心之语,终于传回了大败归来意兴阑珊的齐公耳中,谈不上勃然大怒,但确实真的定了废太子之心。

    谢蔷惊讶而恐惧地发现君父开始带着一个堂弟出入朝堂,不是庶长兄,不是任何一个弟弟,而是堂弟谢宾,和阿弟一样地年纪,却据说已经上过三次战场。

    她惶惶不可终日。

    在梁国使臣求亲时,她豁然开朗:长公主谢蔷是没有资本让胞弟做稳太子的,梁国夫人却有可能。

    于是她悔婚丞相家的公子。

    “阿姊别走——”

    “别哭,阿姊一定会把最好的东西给皋儿护好的。”

    往后的日子,回忆起来,谢皋不止一次觉得,如果他阿姊是男子就好了,哪怕让他做公主,让他联姻嫁给梁公。

    他没有出色的智谋、过人的胆识、狠绝的心肠,无论哪一方面,他阿姊都比他做的好。

    这宫里最后一个真心对他的人都走了,他追着阿姊的马车出去,明知道追不回,却还是一路追出城,然后在雪地里捡回了个邋遢道人。

    “你是一个人,孤也是一个人,我们也算同病相怜,孤就救你一救。”

    谢皋想,他果然是个普通人。

    既没有能识破邋遢道人间谍身份的慧眼,也没有能感化对方令其倒戈的本事。

    以至于被骗了整整二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

    总是把不准齐公的描写。

    一开始想写成那种宠妾灭妻文里的渣爹,后来想写还珠里的脑抽龙对十二阿哥那样,后来不知道写成了啥。

    于是来捋一捋,我想齐公只是一个平庸的人,没有过人的才智,没有坚定的信念,没有美好的品格,在一群天骄里显得格格不入,他有人性之善,也有人性之恶 ,更有懦弱 、自卑。他最大的悲剧 就是德不配位,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书生,或许就没那么多烦恼。

    齐相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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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源本来不叫狐源, 而叫明垣。

    他是燕国最大的世家明家的嫡支嫡脉,小时候是灵道城里有名的神童,长大后是名满天下的明大才子, 才比甘罗, 学贯百家。

    在他过去顺风顺水的二十年里,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去做见不得人的细作。

    但这世上的由盛转衰总是猝不及防。

    燕侯为宰相刺杀,诸公子陷入内乱, 公子敏向齐君请求支援, 最终引狼入室, 齐军在燕境烧杀抢掠, 护持着公子敏的明家拼死反击,最终明家子弟十不存一,梁军姗姗来迟, 扶持着庸碌的公子则继位。

    他游学在外,惊闻噩耗, 回去后竟见棺材累满宗祠, 灵道的白帛都断了货, 旁支的族叔如丧考妣, 帮忙操持着丧事。

    他望着历代先祖的排位,父母兄弟的衣冠冢,下了一个决心。

    遂将家主之位交给族叔, “明垣已经死了,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明垣。”

    要想让垮了的燕国能一战齐国报血海深仇,也许终他一生都不可得。

    他总结历代霸主的兴衰, 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世上所有的强大, 都是败给了自己,瓦解都是从内部开始的。

    没有人知道明垣游学在外, 也不会有人关心明家少死了一个嫡子。

    他在脸上刻了罪人的刺青,嚼着烧熟的炭火烫坏喉咙,先进了燕国宰相的府邸试验,确保没有人能认出他后,使计给自己弄了个被欺压的落魄可卿的身份,假装被所有人排挤出了灵道。

    再只身一人进了齐国。

    虽是燕人,却不容于燕国,或许知晓不少隐秘,能为齐国撬开梁燕的情谊。

    狐源深知齐国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破坏梁燕的“友谊”,他给自己设计好了身份与戏码,就是为了引起齐公的注意。

    可他到底忘了 ,以前他游学在外,前后都有无数家仆打点,现在却是真正孑然一身,所有的苦心孤诣都被场初冬的大雪打败。

    发着高热的他,还没见到齐公,就倒在了雪地里。

    在他愤懑不已,差点要骂贼老天时,被个少年救了。

    少年托腮好奇看着他,“你脸上的是什么东西。”

    狐源声音低哑,“罪人的铭记。”

    少年并没有惊奇,而是了然地点点头,“孤知道是犯罪后的刺青,孤只是想听听你犯了什么罪。”

    狐源心头一跳,“您是”

    “我们家殿下自然是大齐储君。”少年没出声,身后就有尖细不屑的嗓音响起,罪人那是比内侍还下贱的东西。

    狐源垂眸,掩下眼底的冷光,开始思考如何让齐太子引荐自己给齐公,“前尘如梦,小人已经不记得了。”

    洒脱,而又有故事的样子,最能引人探究。

    谢皋:“太医说你高热三天,可能于脑有损,现在你神思清明,只是不记得些许小事,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狐源:“”

    他心思电转:都说齐太子不为齐公所喜,果然事出有因。

    谢皋又问,“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狐源见他目光仿若怜爱傻子,终于没再故弄玄虚,强忍不适道:“狐源。”

    谢皋点点头,又问了他许多话,他都一一作答。

    看出对方是没话找话,引出话题的水平还很蹩脚,狐源想了想又主动说了许多游学的趣事,二人交谈渐入佳境后,狐源轻声道:“殿下有烦心事?”

    谢皋一怔,摇了摇头,“孤没有烦心事,孤只是别人的烦心事。”

    在谢蔷走后 ,他第一次有了离经叛道的念头。

    他没有回宫,而躲在荒郊野外的驿站。

    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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