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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卿颜似月应如故》 90-100(第3/12页)
丽娆瑟缩:“觉得好可怕。”
薛珞抬眸睨向门前,看着窗纸上透印的人影,没有说话。
昨日丽娆消失,她满城寻找无果,正在焦急痛苦之时,薛掌门轻飘飘道:“她离开自然有她的道理,若是从此不回来倒是你的造化。”那样轻松释然的语气,让她怒火丛生,
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她会让他知道,没有了丽娆,她将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她一路奔涉到流云门在真武镇的驻扎之地,拼尽全力与王向生拼杀,其间被围攻阻击,她毫不心慈手软。如果这些人往后都是威胁丽娆性命的麻烦,她不介意趁势解决掉所有麻烦。
王向生虽然武功高强,被她反复用轻功消耗了体力,又兼门人被杀乱了方寸,招式之间力不从心,被她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带着王似琪,靠着几个心腹之人舍命保护,得已上船逃命。
她提着长剑,浑身是血的回到白马寺,看着那人死灰怆然的表情,一阵快慰。
行侠仗义誉满江湖的大侠,她是当不了了,正义凛然心怀苍生的苍山派掌门,她亦是做不了了,手上的鲜血是她狠辣恶毒的烙印,在武林之中,再无人敢仰望崇敬,只会是人人唾弃喊打的魔头。
冲动么,也许吧,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冲动。
她生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父母的惨死更加催生了她的恶意,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
与怀中的女人无关。
揽月峰的人,轻易不能交出心,一旦交出,那就像落入沼泽,只能无尽的陷落,永远也没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如果怀里的人有朝一日背弃了她,她也会毫不留情的杀了她。
生死一处,不单是誓言还是告诫。
第93章
午时过后, 热浪袭地,丽娆拿着布巾轻轻地擦拭着寒月刀上几不可见的灰尘,刀面寒亮, 人影清晰。她倒手递给眼前的姑娘, 笑道:“这就是寒月刀, 长刀门的镇派之宝, 我在秘道里找到的, 厉害吧?”
“不就是把银刀么。”薛珞轻扯嘴角, 微露不屑, 她把刀柄接过, 在手指间绕了一圈,起手化用了内力,把它钉向远处的墙壁。
刀锋破风而出, 直接破墙穿出击倒了院中的罗汉松。
枝叶徐徐而落,像是层层坍塌的宝塔。
薛珞倒吸一口气,眼中绽出光芒来:“确是好刀。”
丽娆忍不住抬手捶向她的臂膀,嗔责道:“小心一点啊,别把人家的禅房弄坏了。”
几个小沙弥闻声跑出来, 围着院中的狼藉推推攘攘, 不知在说些什么。
丽娆连忙催促薛珞道:“快去把刀捡回来, 那是我答应了别人帮他保管的,可不能不见了。”
薛珞起身,信信然走了出去,她站定门外,许是看到了什么, 出声斥责道:“小和尚,把刀捡过来, 别划伤了手。”
话音刚落,一个小和尚噔噔跑到近前,兴冲冲问道:“施主,你这刀真厉害,是不是不管多硬的东西都能劈开?”
薛珞心情不错,有意逗弄两句:“当然可以。”
小和尚雀跃不已,他欢呼一声,招呼同伴上前,围住薛珞乞求道:“我们伽蓝殿外有一口降龙井,上面搁着困龙石,谁都打不开,你可以用刀把它劈开么?”
薛珞屈指摩挲着下颌,似乎正在考虑,但一时拿不定主意:“这倒不难,但我帮了忙,你们怎么报答我呢?”
小和尚以为她已答应,转身便要带路:“若你帮我们劈了那块石头,我们给你念一百遍无量寿经。师父总让我们去河边挑水,路远又累,要是打开了水井,我们可就轻松了。”
丽娆听了这话,哪还坐得住,奔到门外,见那小和尚举着刀正做出劈砍的姿势来,也不顾危险,攫住他手臂卸下刀来,这才故作生气道:“小孩子谁让你玩刀来着?赶紧走,等会儿我就去告诉你们师父,说你们在这偷懒玩闹,打扰客人清净,看他怎么罚你。”
小和尚们一听她这话,哪还有心思看热闹,唬得拔腿就跑,不一会院子里就没了人影。
薛珞失笑,伸手理了理她凌乱的衣襟:“瞧你,跟小孩子们置气。”
丽娆打掉她的手,愤然道:“小孩子只是不懂事,我干么要置气,我气的是你,怎么能随意答意别人的请求。那困龙石,一听就跟禁地沾边,你图好玩显摆了身手,坏了人家的佛门的规矩,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是了,师姐教训的是,我蒙昧无知了,看在我少不经事的份上,别跟我计较。”薛珞侧过脸,笑吟吟的看着丽娆,阳光洒在她睫毛上,像翩然欲飞的蝶。
“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不正经了,知道我是师姐,平日里就该对我尊重些。”丽娆伸指点上她的额头,为着她的谐谑而莞然。
薛珞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将吻未吻,呼吸喷拂间,只感觉濡湿的地方一阵酥麻。
纵然两人已经亲密无间,丽娆还是会为着她的亲昵感到羞涩,她抽了抽手,见她拽得紧,也就放任没有了动作。
薛珞突然问道:“你想去悦州城么?”
丽娆反问道:“你想去么?”
薛珞啧了一声,脸上泛起波澜:“我在问你,你愿意去,我便去,你不愿去,我们就留下,我都依你。”
丽娆收了笑意,思索良久,心知此事肯定与薛珞有重大干系,她当然可以为了薛珞去一趟悦州城,可她也不想去得不明不白。至少,以她们现在的关系而言,她应该了解一些她的秘密,她的过去,以及她与薛掌门的关系。
成为道侣,必然要坦承相待。
“我……”丽娆支吾稍许,转而抬头,望着薛珞柔了眉眼,她把自己半个身子贴了过去,半嗔半怨,带着撒娇的口吻道:“至柔,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薛珞挑眉轻笑:“我瞒你什么?”
丽娆冷哼一声,眸光就变得正色起来,她容色肃然与方才略显轻挑的样子判若两人:“我要知道,你与薛掌门的关系,我不这么直白的问,你是不是永远装傻下去?”
薛珞沉默良久,方才开口:“你该猜出来他是我祖父。”
丽娆抿了抿唇角,点点头。薛掌门对她这般重视,为着化雨剑法的归属都搬出列祖列宗来威胁了,已然是把她当后人对待。况且还提及了为薛珞父母的报仇之事,那定然是至亲的长辈才会对她的家事这般熟悉,并且毫无顾忌的说出来。
薛珞缓步走到院中,白衣飒然,背影愈显寥落:“我爹叫薛炎,我娘叫溶月,他们游历时相识,揽月峰的教规你是知道的,他们想要在一起自然被两派所不容,只能浪迹江湖。后来……后来我爹被人杀害,我娘拼死逃出带着我回到了揽月峰……”她不想再继续说下去,时隔经年,她可以轻描淡写的描述往事,可那些记忆终归是沉重的,即便在心爱的人面前,她也不愿显示自己的脆弱。
丽娆叹息着上前抱住她,那样温暖的身体,正试图一点一点把她内心凝结的坚冰所融化,但还不够,她需要的太多了。
她们都是年幼便失去父母之人,所以两个相似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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