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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卿颜似月应如故》 140-150(第13/14页)
他没有办法去改变,只能求助于旁人。
陆谨言气怒道:“这可不行, 我若知道戴老夫人的病有假, 怎会写那封信把她们诓骗回来, 若是江师妹出了事,薛师妹恐怕要恨毒了我。”
陈亦深反驳道:“谁说我外婆的病有假,她卧病在床你也是看到的,人老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不行呢, 这也不是你我能断定的。”
陆谨言双手相击,端的是焦躁难言, 陆楼主连日来都是一大早便前往松风涯议事,又有意阻拦他过问薛江二人之事,肯定是陈掌门想出了什么卑劣的方法想要夺得药方,父亲的意思是让他明哲保身,不要掺和进去,以免遭受薛珞的责难。
他怎么能不管呢,这事怎么说都有他的罪责在。
他攫住陈亦深的肩膀问道:“陈师弟,这事薛师妹知道么?”
“就是因为她不知道,我才来找你。”陈亦深摇了摇头,叹道:“揽月峰近来闭门谢客,听说薛师姐已经闭关,没有人能把消息带给她。如今只能把表姐关下去,以待薛师姐出关那天。我表姐那性子,宁死不屈的,逼急了说不定要绝食而死。”
“不行,我要想办法上揽月峰。”陆谨言神色凝重的看向远处高耸如云的峰顶,他打定主意,即便轻功不济,也得冒险试一下。
陈亦深听他这般说,虽然觉得此事不该贸然行动,但也佩服他的勇气,若是自己,哪有这样的魄力?
看着陆谨言那急切担忧的模样,想到他这番心思终究要落空,惋惜之余不禁起了调侃之心:“我知道你喜欢薛师姐,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至于原因我就不说了,免得你难过。”
“难过?”陆谨言冷冷一笑,脸上凝起寒霜:“你想说的话,我在四潼城就已经知道了。现在,我对她不单是爱慕,还有敬佩。我无法做到她对江师妹所做的付出,必然也永不会是她所喜欢的那种人,会有些遗憾吧,但绝不会难过。”
陈亦深拍着他的肩膀,慰藉道:“别遗憾了,四景山那么多好姑娘,总会有适合你的。”
看他这老成的样子,颇有几分陈雁回的真传,陆谨言反唇奚落道:“那你呢,你回来这么久,也不去看看阿娇,你怎么想的?难道你也准备就这么完了?阿娇虽然骄纵,任性,为了你总愿意改掉这些坏毛病的。”
陈亦深转身摆了摆手,沿着枫叶夹道往下行去:“我来报了信就得回去了,近来母亲时常关切我的行动,若是一个时辰之内不回去,恐怕就要生疑了。”
小道上,两旁枫叶在酷日烧灼下边缘已开始浅浅泛黄,等到九月就会怦然似火了。然而那些狂热的爱恋,似乎已经过了最热烈的时候,开始逐渐凋零了。
至夜,揽月峰上安寝钟声敲响,一大片黑鸦在朦胧的月色中腾空而起,在揽月附峰与主峰之间徘徊。
峰顶针尖一样高耸入云,似乎早已做好了迎接夏日风雷暴雨的袭击。
陆谨言几个起落,避过守卫的两个师姐,在山道上急行而过,指缝间的银针寒芒微现。
及上银辉台,揽月峰上巍峨的楼阁已影影绰绰浮现在眼前,他潜到一处巨石下,驻步而思。
揽月峰的闭关之地,想来不会在人烟浓重的地方。峰边那幛黑漆漆的楼阁没有灯影相悬,守卫者也稀疏,看起来安静沉肃,仿佛是荒废之所,应该是那里了。
可如何才能过去呢?之间相隔的可是溶镜师叔所掌的慎思堂。
慎思堂里灯火通明,兼有女子谈话之声传来,陆谨言有幸上来过一次,便是承受父命到慎思堂请求溶镜师叔酌情轻罚那不知天高地厚,夜间上峰来偷窥的师弟。
当然,揽月峰绝不是看重人情之辈,那师弟最后被废去武功赶到山下去了。
他抬头看着从附峰飞旋而上寻找栖息地的黑鸦,想出了一个主意。
待那群黑鸦临近慎思堂,他弹出指间的银针,黑鸦纷纷惊叫坠落。
慎思堂中守夜之人闻声皆出来探视,便是巡山的师姐们也都在抬头观望,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趁这个间隙,陆谨言连忙绕向慎思堂后,接连甩出银针,趁鸦落之时飞身越了过去。
所幸他穿着黑衣,与浓雾溶为一体,周围的人又被转移的视线,从而安全的抵达了峰边的那座阁楼。
他潜在外面的竹篱间,悄悄探望了良久,里面毫无声息。他贴近门边,附耳轻轻敲了敲门。在这宁静的空气中,敲门声响得实在触耳惊心,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
“薛师妹?”他唤了一声。
背后抽剑声铮然作响,一道银光擦过颈项,直点他的死穴,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急忙扑地滚身躲开。
剑锋追寻而来,破风声飒然而起,连带着响起一个清冷之声:“什么人擅闯揽月峰禁地?”话音刚过,引哨拖着蜂鸣向上窜起,即刻在空中炸出一道绚丽的烟花。
揽月峰上,本该沉睡的空气,轰然沸腾起来。
陆谨言知道一旦被她们抓住,后果将不堪设想,自己深夜来访,如何解释得清?想到这里,他只得蒙头跃上阁顶,以便用轻功落入昏暗的地方逃跑。
四周渐起火龙,女子的娇叱声汹涌而来。
“抓住她。”几道白色身影接连跟过阁顶将他团团伟住。
陆谨言挽剑避过几处杀招,慌忙又往下落,但看着地面上林立的人影,还是有些胆寒失措。
杏黄色的道袍拂过眼际,月华剑法横挑而过,直往他脸上的布巾袭来,溶镜师叔的声音严谨无情:“你找死?”
陆谨言仰身躲过,在楼沿上踉跄摇晃,地上白色身影已化出剑阵,只待他自投罗网。
陆谨言知道,溶华大师很快就要来了,自己绝不是她的对手,与其被她抓住送到慎思堂,而后被四景山众人耻笑,不若先把薛珞引出来再说,由她帮忙斡旋也许还有条生路。
他刻意压低了嗓音,呼唤道:“薛珞,你在哪里?江姑娘有难,还请你去相救。”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破出窗格急风般掠过,用长帛拴过他的手腕,从溶镜眼皮子底下把他拽走,并御起轻功直奔银辉台而去。
“薛师妹?”陆谨言看着身畔白衣卓然,清丽无双的女子,满面惊喜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薛珞冷面无言,她落到银辉台上,急步绕过一个精巧的荷池,转过石碑,进入西厢阁房,檐上的灯笼还还不及摇晃,门扉已倏然关闭。
陆谨言知道安全了,这才呼吸急促,心跳加剧,对自己差点陷入的困境感到万分害怕。
“丽娆怎么了?”薛珞推开窗户,倚立而问,苍茫的风,呼啸而进,把她的墨发卷起,紊乱的飘荡在额间。
陆谨言知道不能拖延,便简话道:“陈掌门把江师妹关了禁闭,已是七天了,消息全无,我想这必须要告诉你才行。”
薛珞捏紧手骨,冷道:“关在哪里?”
陆谨言道:“松风涯上,至于具体位置,问陈亦深便知。”
薛珞点头:“知道了。”
陆谨言知道这三个字所蕴含的风暴,还是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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