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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原礼来信》 4、2018-2009(4)(第2/3页)
实又动摇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劝慰中,她也开始认同妈妈的话。这不是骚扰,只是一种交际,她刚入职,还是个新人,万万不能惹事出风头,女孩子在外要谨言慎行,不能让人抓住把柄,日后被人嚼舌根。
蒋琬和江晴想要大事化小,然而崔震却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就是诚心的。近一个月,江晴每次回家,都要聊起崔震,态度也从一开始的犹疑变成厌恶和愤恨。
今天的晚饭是油焖大虾,江正延有应酬,江朗在少年宫打篮球,都要晚些回来,饭桌上只有三个女人,一个诉苦水,一个打太极,一个看好戏。
事情的起因依旧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江晴穿了一条新裙子,崔震看见,定然是要夸的:“小江老师身材真好。”
蒋琬在一旁剥着虾,她自己没什么胃口,拨好放到一旁的碗里,照旧唱红脸:“人家就是夸你一句。”
“不是。”江晴急忙解释,“他不是那种礼貌的夸,而是上下看你一眼,似笑非笑的,就......就我能感觉到的。”
蒋琬并不想听,装作没听见,只是夹菜堵她的嘴。
“我本来不想理他,下了课已经避开他上楼了,结果执勤的时候他看见我,又和我说话,说我穿黑丝,是黑丝s诱惑。”江晴虾都顾不上吃了,剥好塞到江语乔碗里,“我都说了这就是双黑色直筒袜,他还没完,说了好几次,好几个老师都听见了......妈,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蒋琬被点,只能开口,琢磨半天还是几句换汤不换药的辩解:“嗐,人家年纪大了,可能也不懂,你以后别穿不就行了。”
江晴问道:“一个已婚的,老婆怀着孕的男人,不应该给女老师打电话说想她了,这他也不懂吗?”
蒋琬就不说话了,面前小碗里的虾堆成一座小山。
江语乔饶有兴趣,撑着脑袋问:“他给你打电话了?”
“不是我,是隔壁班黄老师,黄老师家里有事找他换课,他上完课突然给黄老师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说想她了。”蒋琬装聋作哑,江晴扭头寻求江语乔的认同,“是不是莫名其妙,黄老师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种事她也不好跟别人说,今天听崔震评论我的袜子才悄悄告诉我......”
听到这儿,蒋琬突然开口:“那你也跟她说了?”
“说什么?”
“你说什么啊,就你在家里说的这些事儿。”
“没。”
蒋琬松了口气:“没有就好,同事面前别乱说话,万一惹上什么麻烦,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啊。”
江语乔问:“什么麻烦?”
蒋琬顿了顿:“还能是什么麻烦,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一个女孩子,跟男领导传出点什么,甭管谁有理,遭殃的都是女孩子,闹大了背地里人家指不定怎么说呢。”
江语乔又问:“传出什么?说什么?”
没等蒋琬回,江语乔自己给出答案:“是他在老婆怀孕期间出轨,在外骚扰女同事,要有麻烦也是他有麻烦,这种下贱的人渣怎么还能当老师呢,哪天他对学生动手动脚怎么办,教育系统现如今都这么博爱了吗,不仅养人,还养畜生。”
“行了!你安分点吧,就你事多,什么出轨,这点小事至于闹这么大吗?”江语乔唯恐天下不乱,蒋琬听她发疯就心慌,急忙堵她的嘴,扭头叮嘱江晴,“别听你妹瞎说啊,人家是领导,老婆还怀着孕呢,万一出点什么事,谁也担不起那责任......哎,你和文礼那孩子怎么样,最近联系着吗?”
蒋琬把话题拧了个一百八十度,江晴顿时化作哑巴的一方,敷衍着回:“嗯,就那样。”
“什么就那样,你俩多说说话,熟悉熟悉,我看人家文礼那孩子挺喜欢你的。”
“我俩只见过一面。”江晴提醒。
蒋琬慢条斯理地劝着:“文礼那孩子你也知道,你程叔和你张姨都是你爸之前的同事,知根知底的,那孩子跟你年纪也差不多,你呢,当老师,他在他爸单位,都是稳定的工作,这不挺好?我跟你爸也不是催你,但你都这么大了,也该结婚了,遇到合适的就试试,这女人哪有不结婚的啊,结了婚才有底气,省的在外面被人欺负。”
江晴不想说话,埋着头剥虾,倒是江语乔笑了,顺着话茬反问:“我姐结了婚,有了底气,就能把“小事”闹大吗?”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轴呢。”蒋琬瞪她,转头又耐下性子和江晴说,“这身边还是得有人的,结了婚,就有个照应,遇上点什么事,也能商量着来......”
江语乔又道:“我姐是个成年人,有什么事不能自己做决定,非要让别人帮她想办法啊,那人是僵尸吗?吃人脑子?”
蒋琬筷子一放,开始轰人,“吃完没,吃完回去做作业。”
江语乔起身就走,她回房后不过五分钟,江朗抱着球进了门,外面三十八九度,他疯跑一天出了一身臭汗,整个人像条从泥巴地里捞出来的泥鳅,黑黢黢的,看见桌上妈妈剥好了虾,扔下球就往上扑,蒋琬大呼小叫:“先洗手先洗手,脏死了。”
接着是开电视的声音,调节空调的声音,间隙里夹着蒋琬和江晴的对话。
“别天天点外卖,自己也学学做饭,女孩子家家不会做饭,以后去了婆家,不得被人笑话?”
“嗯。”
“等周末了,没事你俩就出去转转,都是年轻人,逛逛街看看电影啥的,多见几次就熟悉了。”
“好。”
没过多久江正延也进了门,江朗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扔在门口的球把江正延绊了一跤,江正延现如今看见这个宝贝儿子就来气,指着他骂:“一天天的就知道打球,中考考打球吗,谁家孩子跟你似的期末考试考二十分啊,人家问起我都没脸往外说,那上幼儿园的都比你聪明,一天天干啥吃的!”
蒋琬觉得他简直有病:“你吃枪药了,一回家就发疯。”
江正延没完没了:“我还没说你呢,你能不能管管他,你看看他那德行,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十四五的大小伙子吃东西还洒一地,都是你惯的!”
江正延的声音越来越大,蒋琬也不甘示弱:“天天就知道叫我管,他还是你儿子呢你咋不管,就知道嘴上放屁!”
“我管得了吗,我说一句他有八句跟那儿等着,让他看个书跟扒他皮似的,让她姐管吧,给他找老师,去补习班,明儿就去,再玩他那破球学也甭上了,省的在外面丢人现眼!”
......
家里兵荒马乱,江语乔撑着脑袋冷笑,无论是2009年,还是2018年,都一样。
江晴收拾完厨房,敲响了江语乔的房门,外面还在吵架,她悄悄溜进来,细细地问:“作业多吗,学校适应的怎么样,还跟得上吗,有什么不会的你就......”
“多。”江语乔出声打断,明显不想多说,照旧打发她,“作业多,写不完。”
江晴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她从一旁的袋子里掏出一盒柿饼:“下班看见有卖的,就买了点,你也好久没吃了吧。”
江语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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