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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侯爷被我退婚后》 第51章(第2/3页)
太子与皇贵妃身亡后能保全性命都是难得,哪里还会被授官?
她以前就替他可惜,十年寒窗,一朝高中,竟换来这样的结果。
而现在宋明钰却说他要在京城做官了,这是真的吗?
宋明钰回答:“不错,皇上不计较他身份,又有沈家鼎力支持,日后自然是前途无量,说不定要不了多久还能把你从严侯手上抢回来。”
她语气里微微带着酸气,聂蓉却因她的话而惊得面色发白,心颤不已。
抢回来……
她当然无法正面回答宋明钰的问题,良久之后才无奈答道:“姑娘若想放手便放手,不想放手便不放吧,这终究是姑娘和沈公子的事,与我无关。我不知未来会怎样,但我暂时并不想被休。”
宋明钰笑了笑,叹了声气,说道:“你倒是活得小心,循规蹈矩的,算了,我也不逼你了,望我们都能如愿吧。”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聂蓉看着她背影,久久不能释怀。
她说自己活得小心,循规蹈矩,这似乎不算什么坏话,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加上她那样的语气和表情,分明就是一种难理解和不认同。
宋明钰就像一匹烈马,她爱打马球,就要在马球场上成为那个最耀眼的人;她喜欢沈知仪,哪怕被拒婚也不放弃;她听说心仪的人喜欢他人,立刻就去找那人,她活得那么肆意,只管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从不在乎前面是不是悬崖,身旁是不是有人笑话。
而自己呢?爹给她订了侯府的亲事,她就算害怕也知道自己该努力做好侯夫人;爹又给她退了婚,她觉得不齿也无可奈何;爹又给她订了亲,对方对她好,她就慢慢觉得这亲事不错了;然后严辞又娶了她,还不顾危险救了她,她就死心塌地做了这侯夫人,压根不敢去想得什么自由的事。
她永远,都在很努力的顺应天命,绝不去与命运作对。
所以如果她有选择的资本,她会马上离开侯府,然后给沈知仪送信,让他来娶自己吗?
想了很久,她总觉得嫁沈知仪这件事变得很陌生,无论怎么给自己作假设,她始终都会想到严辞要知道她在想这问题怕是又要生气了;今日酒宴算成功了,母亲应该不会怪她吧?甚至还要想起他那天在床上说“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每一寸皮都是我的”,霸道又狠厉的样子。
她作不了假设。
也许,她就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吧,嫁了谁,就不敢再去想别的男人了。
因为宋明钰拦她说的这些话,让她晚上躺在床上都有些睡不着。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把严辞休她这种话挂在嘴边,休妻难道是很常见的事吗?她看上去就那么容易被休?
第一个问题,不管休妻是否常见,但在王公贵族、官宦人家是不常见的,因为这些姻亲关系大都盘根错节,一纸婚约代表着两个家族或是几个家族的盟约关系和颜面,若不是天大的事,是绝不会休妻的。
第二个问题,她看上去还真容易被休,原因就是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譬如宋三公子日后若休了陆绯嫣,那他要如何面对太原陆家?又如何面对京城的侯府?这些问题不得不考虑,但严辞就不用考虑,他无所谓聂家的态度。
他唯一考虑的,可能还是侯府的名声吧,这是他上次说的。
真是好笑,被人咒着去死都不在意,竟还在意这种名声。
她觉得越睡越烦,又想起来练字了……
几天后,有官差到侯府,给她送来一封信,是严辞从冀州行宫送来的,官差还殷勤告知,他们明日就启程回冀州,明日一早他会过来一趟,若有书信,待他过来时交给他就行了。
聂蓉给过赏钱后就收下了信,兴冲冲打开,却只有一页信纸,信上还只有两句话:“府中诸事可安好?炎暑日蒸,你与母亲善自珍重。”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信封上写着让她收信,却又在里面写让她和老夫人珍重身体。
她的身体好好的,倒是老夫人因为不耐暑热,确实要珍重身体。
那为什么又不直接写信给老夫人呢?
她将信来回看了两三遍,约摸琢磨出了严辞的意思:他知道老夫人到了夏季胃口就不好,有些担心;又知道她在给老夫人做糕点,觉得此举甚好,于是特地写封信来给她,让她照顾好母亲,别让母亲身体有恙。
所以他是不是觉得做两盘点心很轻松?
而且他这是有多忙,竟连个称呼和落款都没有,好像是谁逼他写这信似的!
聂蓉对着空白信笺又看了很久,回道:“诸事安好,母亲康健无恙,盼自珍重,勿念。”
看了眼,发现她的字和他比起来确实显得小家子气了一点,而且那个“珍”字她写得不好,单看起来还不觉得什么,和他的同一个字挨在一起看就觉得难看了很多。
想了想,她重新写了一封,把那“盼自珍重”去掉了,这下觉得顺眼了很多。
明天拜托官差送信是不是又得打发点赏钱?真是的,好端端的寄什么信,要寄也给老夫人寄,不知道她现在连一个铜子儿也缺么?
因这封信,聂蓉心里有些憋屈,又想起他走前说过想回娘家也能回,她便索性去向老夫人请示,要回娘家待两天。
听她又要回去,老夫人自是不悦。
但儿子临走时交待过让她善待聂氏,弄得好像她就是个随时搓磨儿媳的恶婆婆似的,让她很不服气,且聂氏这段时间以来日日给她送点心,她也有些感恩和惭愧:送一两天算是作戏,送一两个月就是作戏她也认了,思虑之下,就同意了她这请求。
却因为心里不畅快,亲口点了几名婆子和丫鬟随侍,嘴上说着不能失了侯府排场,其实就是让人去看着聂蓉。
聂蓉知道她是对上次沈知仪进聂府那事耿耿于怀,但这也算情有可原,她没说什么,依了。
于是隔两天,她就乘着侯府的马车,由上十名小厮开道,七八名婆子丫鬟陪同,另有车夫侍卫若干,声势浩荡地回了聂家。
聂谦心下欢喜,觉得倍有面子,这才算是侯府的姻亲,不只提前收拾院子备好酒菜,还请了亲友来作陪,弄得像过年过节般热闹。
入宴时,聂蓉为上座,看着比自己位置略矮一些的叔父表姑等人,心里颇有些怯懦和不习惯,只能装得淡定从容。她这几天帮老夫人分担一些后院的事,装模作样久了,倒越来越得心应手,哪怕心里在打鼓,也还能不徐不急。
表姑看着聂蓉道:“蓉蓉温婉娴淑,想必是很得侯府老夫人欢喜,能答应媳妇回家待两天,这也是你娘亲的福气。”
聂蓉笑道:“是婆婆仁厚,见侯爷去了冀州,府上也没旁的事,就让我回来一趟。”
这时叔父问:“前日已立秋,约摸还有月余圣上就该回京了吧?”
聂蓉温声回答:“差不了多少,侯爷说是中秋前回来,得在京中度中秋。”
大姐聂兰抬头问:“说起来,妹妹怎么没和侯爷一起去冀州?你们算新婚,还是跟在身边的好。”
她这话,很容易就让人想到不跟在身边,男人会趁机弄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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