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美人,被迫营业[穿书]: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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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走以后大小姐就醒了,跑到洗手间一直吐。我去给她倒水,等我回来以后大小姐就把门锁上了,无论我怎么喊怎么叫都不理我。在里面快有十分钟了。”

    荆谓云走过去想要推门,却怎么也推不动。

    “时郁!时郁!”

    荆谓云用力拍着门,大声喊她的名字,仅仅一门之隔却听不到一点动静。

    高雅这会也没了故意逗荆谓云的兴致,好看的眉紧皱在一起,“要不要叫人砸门?”

    “没有备用钥匙吗?”

    高雅摇头解释道:“我们从来不留备用钥匙,来这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倘若有备用钥匙,不好……一般真有事都是直接砸门了。”

    这时时宴擎也赶来了,他只比荆谓云落后几步远。显然也很担心时郁的情况。

    他先是四下打量了一圈,没有发现时郁的身影,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这个掌握南城经济命脉的时家当家人,又何尝不是一位普通的父亲。

    听高雅又说了一遍情况,时宴擎怕时郁在洗手间里出意外,当即想要破门进去。

    却不曾想,一个身影挡在了前面。

    “不行。”荆谓云用力咬着牙,哑着声音挤出两个字来。

    时宴擎急红了眼,一把拽住荆谓云的衣领要把他推开,怒吼道:“滚!我女儿在里面。”

    “不行!”

    荆谓云不甘示弱直直对上时宴擎的目光,那双漆黑的眼中满是狰狞。那架势,仿佛时宴擎今天就算是把他活活打死在这,他也不会让开。

    时宴擎好似一瞬间就失了气力,脸上带着些许疲惫。

    “说吧,为什么?”

    从荆谓云听到电话的刹那就跑出去的行为,时宴擎不怀疑这个少年对时郁的感情。

    情感上,他其实觉得这个少年很优秀,可理智上,他无法认同。

    “她是自己反锁门的,她不想有人进去。”

    荆谓云紧抿着唇,用身子把身后的门挡得严严实实。

    是了,高雅说,大小姐睡醒后就跑去洗手间吐,这很正常,醉酒第二天恶心想吐太正常不过了。

    问题是,高雅去倒水以后,大小姐为什么把门锁上了。

    另外,大小姐很嗜睡,哪怕周围环境很吵,也不会影响她的睡眠质量。平时不上课时,她在家能睡到中午才醒。

    今天为何醒的这么早?

    锁门这个行为绝对不可能有人逼迫她。

    也就是说,时郁是自己不想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荆谓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按进了水里。

    分明周围都是空气,可却觉得肺部堆满了水,无法呼吸,疼痛难忍。与时郁一同深陷进那逃脱不出的漩涡中。

    时郁到底是多没有安全感,才会选择躲在洗手间,靠着这脆弱的一扇门,封闭住自己。

    把自己关起来。

    没人知道,后背抵着门的荆谓云挡的根本不是门,而是脆弱易碎的少女,最后的心理防线。

    这个防线绝对不能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对待时郁,永远不可以用强的,那样只会把她逼的越来越远。最后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就像,紧绷的琴弦,终会断裂。

    “你就这么肯定?”时宴擎讶异道,看着荆谓云的目光很是复杂。

    荆谓云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时宴擎无奈妥协了,“那行,我就在这看着,倘若小郁有半点差错,我会让你连明天的太阳什么样都看不到。”

    荆谓云没有保证什么,慢慢转过身,面对着门。

    大小姐喜欢什么?在意什么?

    好像没有太喜欢,太在乎的东西。

    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总是左边写着“随便吧”,右边写着“我累了”,综合在一起就是,“全特么给我滚,老子要睡觉。”

    至于为什么爱睡觉,没人能给出答案。

    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时郁在靠睡觉来逃避什么。

    荆谓云理解时郁,在那昏暗到不见一丝光亮的人生中,他与她都是对方仅有的一簇能够焚尽一切的火焰。

    “时郁,你怎么了?”

    熟悉的话语在校运会前期荆谓云也说过,只不过,当时是在舞蹈室,他和她之间也没有隔着门。

    是啊,时郁,你怎么了?

    不是和你说了,无论是什么情绪都可以发泄给我吗?

    小骗子。

    明明在心声里说,会相信我,一直都信的。

    荆谓云从来不会对时郁说,“你要坚强一点。”、“你不要想太多。”、“快振作起来。”、“你现在过得有什么不如意?”……

    这些话实在是太虚无飘渺了,甚至可能会让人因为这几句话而撒“我很好,我没事。”这种谎言。

    她不好。

    她如果好,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人总是会在事情发生后,满怀关心的去安慰,去帮助。殊不知,有时候正是一些看似安慰的话,却让人越陷越深。

    毕竟,痛苦是无法感同身受的啊!

    时郁害怕伤害他人,同样,也害怕他人的善意。

    她似乎不太会回应这一类的情感,当初梁恬不过是给她买了一杯奶茶,她就手足无措慌乱地不知作何反应。

    少女脆弱到随时可能消失,离所有人而去。

    “昨天掉的皇冠,你还要吗?”荆谓云声音嘶哑。

    里面的时郁没理。

    下一瞬,却从门后发出了细碎的响动。

    那声音很轻很轻,轻到荆谓云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一旁的高雅和时宴擎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会错过什么。

    “啪嗒”荆谓云弄响了金属打火机,和昨晚一样,他用手指操控着火机,灵巧的杂耍着。

    转打火机是没有声音的。

    可荆谓云转完以后,却像等待夸奖的小孩子一样,问着里面的人,“你这次怎么不给我鼓掌了?是觉得没有昨天转的好吗?”

    “……”

    “不欺负你了,火机给你玩好不好?”

    “……”

    荆谓云没有一句话是在问时郁现在在干什么,情况如何,愿不愿意出来。

    而是东一句西一句的和时郁闲聊着。哪怕里面的人不会给他一点回应,他依然自顾自的说着。

    少年心上如同被钝刀子缓慢割着一样,没有一下是出血的,却没有一下是不疼的。

    他对着那扇门说了好多好多,全然没有之前在书房时不善言辞的模样。

    时宴擎和高雅始终保持着沉默,只是看向荆谓云的眼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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