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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凉薄王爷的吃醋日常》 60-66(第11/16页)
劲松般的背影此刻显得有几分落寞,只是鹿儿不会再看他的背影了。
君谨握紧的被子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半晌,才自喉间发出压抑的声音:“好。”
没什么醒悟不醒悟的,只是鹿儿是个有原则的姑娘,不同有心上人有家室的男人有牵扯。
虽然她的原则感一向不怎么强烈,可这一回,她想坚持这项原则了。
她回宫了,见到了阿娘,她蓦地眼泪夺眶而出,她扑进了阿娘怀里放声痛哭,阿娘也哭得十分伤心,她以为是自己惹阿娘伤心了,原来不全是。
原来还因为四哥受了伤,心棠也不辞而别了,四哥消沉的不成人形了……
不过短短数日,一切都变了。
大概半年,宇文玦才振作起来,鹿儿择婿的消息也传遍了京城,宸贵妃宫里每日来旁敲侧击的贵妇络绎不绝,鹿儿也来来回回见了几家郎君,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后来鹿儿和郭家的旁支郎君有了交集,她觉得这位郭郎君不论家世、样貌、人品、才华都好,对她也十分细心体贴,所以打算继续观望下去,可这个事传到了宇文玦耳里……
这半年都不怎么管鹿儿的宇文玦一口回绝了这个观望的继续性,他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夫君都可以,只郭家儿郎不行。”
鹿儿怀念被四哥管教的日子,欣喜地答应了四哥的要求,她要做个乖巧听话的妹妹,就再也没有和郭郎君见面,听说郭郎君因此一蹶不振,俨然话本里被长辈棒打鸳鸯的穷书生。
鹿儿没有放在心上,她身边又有了新的郎君,是御史中丞家的三公子,今日乔三约她在春园看戏,听说是个名震大魏的大戏班。
乔三是个翩翩公子,浑身都透着一股书卷气,连夸夸其谈的样子都是温和秀雅,鹿儿坐在正对着戏台的雅座间,听着他对话本戏说得头头是道,她只是偶尔微微一笑,含糊其辞。
乔三关心道:“三公主有心事吗?”
鹿儿晃了一下神,笑容灿烂:“怎么会,是乔公子说的太入情了,我沉溺其中了,乔公子再说多些给我听吧,我喜欢听你说。”
乔三愣了一瞬,满脸通红,眼中却是按捺不住的欣喜,便又开始跟鹿儿滔滔不绝。
“看来鹿儿和这乔三公子进展不错。”
雅座侧边的顶梁柱后,宋怀玉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身边沉默冷然的君谨。
他看着君谨冰霜拂面,低头轻轻一笑,悠然道:“说起来,你也快三十了,怎么不想着娶一房妻室?”
君谨冷冷瞥他一眼,嗤声道:“大魏律例,男子三十必须娶亲?”
宋怀玉语塞,心道:你同鹿儿生气拿我撒气作甚?
他笑道:“那倒也不是,你知晓鹿儿的脾气,她缠了你这么些年,你既厌烦,只要你娶了妻室,她定然就死心了,何苦还纠缠这么多年。”
君谨眸光幽深,未置言语,宋怀玉叹息道:“你心里也清楚,这是让鹿儿死心的最直接的方法,可正是因为你清楚,所以才不想用这个法子,是吗?”
君谨目色微沉,依旧没有言语。
宋怀玉道:“可是怎么办,现在鹿儿已然对你死心了。”
他话音刚落,却见君谨已经跨出了步子,他吃惊地跟了上去。
乔三正递上一杯茶,知觉手中一空,他与鹿儿具是一愣,齐齐抬头望去,两人愣怔当场。
君谨端详着手中的茶杯,目光缓缓移过去,被轻轻一瞥的乔三心下一咯噔,立时起身,垂眸俯首:“见过君谨王爷。”
君谨淡淡掠过眼眸,鹿儿却已经从惊讶变为镇定甚至无视,靠着扶手专注地看着戏台,他眉心微皱。
宋怀玉叹了口气笑着上前:“哟,今日可巧,与乔三公子有这一会,我正巧有件事想请教三公子,可否移步一叙?”
乔三望了望君谨冰冷的脸色,惶恐笑道:“宋公子言重了,请。”
君谨在他二人走后,在原来乔三的位置上坐下了,二人中间隔着一张八仙桌,谁也没有说话,台上热热闹闹,台下欢呼叫好,只有他们这一桌,静寂异常。
百转千回间,君谨满脑子都是从前见到他就会言笑晏晏,滔滔不绝的鹿儿。
“你不想见到我?不想与我说话吗?”君谨终究还是先开了口,低沉的有几分寂寥。
鹿儿目光移了过来,礼貌地一笑:“王爷是长辈,鹿儿不敢造次。”
君谨心里如被针扎,他望着台上,扯了下嘴角:“长辈?你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鹿儿点点头:“嗯,我长大了。”
君谨看向她,目中隐着某种情绪,语气低了几分:“所以呢,急着回京,就是为了议亲吗?”
鹿儿做出一个懵懂的表情:“对啊,鹿儿如今年华正好,正是议亲的时候呀。”
她这样说话的神情,这样说话的语气,说这些的话,好像之前对他的情意执念全然不是一回事,全然没有发生过一般。
君谨那种隐忍的情绪愈发外露。
静默之下不知过了多久,君谨冷然道:“那位乔三,无论家世人品,才能才干,都配不上你。”
鹿儿听着他俨然长辈的口吻,攥了攥手帕,忽然轻轻一笑,恍然大悟道:“王爷说的有理,我贵为公主,那自然是王孙贵子才可匹配。”
说着,她站起身,朝君谨微微一福,嫣然笑道:“多谢王爷提点,我这就去告诉我阿耶。”
君谨只觉得身边掠过一阵微风,绕着淡淡的清香,他脑中紧绷的那根弦“啪”地一声就断了,他怔怔坐了半晌,像是猛然惊醒一般往鹿儿离开的方向大步而去。
正低头经过长廊的鹿儿忽然觉得手臂一紧,眼极之处还未看清,只觉得身子一偏,背脊就撞上了冰冷的墙壁。
鹿儿慌张抬头,赫然撞进了一双深沉愠怒的眼眸。
“你刚刚所言可当真?”君谨将她钳制的手臂间,迫使她无处可逃,沉声质问她。
突如其来的亲近让鹿儿的心漏跳了一拍,为了镇定心神不不再被他所牵引,她几乎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他话里的意思,只能顺着他的话高傲地回应:“我说的话何时不当真过?”
长廊上悬挂的灯笼晕染出橘黄的光圈,晦暗不明,君谨又恰巧背着光,鹿儿看不清他的脸色,只是觉得他的气息似乎一沉。
君谨的声音都似乎在克制:“那你从前说的那些呢?说要缠我一辈子的话呢?如今又为何变卦?”
就像是被食言的小孩,固执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鹿儿怔了一瞬,心下才明了原来他说的是这个,她默了默,忽然觉得他这话说的有几分好笑,她当真嘴角轻轻扬了一个轻微的弧度。
长廊暗暗的,可君谨却将这个弧度瞧得真切,瞧得分明,他的心仿佛被顿锤了一下。
鹿儿薄唇轻启,软声道:“此一时彼一时,王爷也曾说过不可逾矩,现下王爷又是在做什么?可见说过的话,就是说过就算的,算不得什么,我曾说过要缠你一辈子,是我童言无忌,还请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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