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匣[刑侦]: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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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切菜刀藏在门口的壁柜上,偷走一辆三轮板车,停在居民楼下,用防水布罩好。

    十二号晚上,学校周围人多,她故意在街上走动,甘鹏飞远远跟着她,不敢靠近。

    她将自己带入甘鹏飞,猜测甘鹏飞今晚就要动手。那么她便先下手为强。

    快到凌晨,她将女儿锁在卧室,只身潜入夜色,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寻找甘鹏飞。不久,一道影子跟了上来。

    她不担心甘鹏飞会在路上动手,如果她是甘鹏飞,她会尾随入室,关起门来作案。

    果然,甘鹏飞只是跟着。她绕了几段路,回到居民楼,开门时故意将动作放慢,给了甘鹏飞闯入的机会。

    甘鹏飞自以为得逞,脚却在昏暗的门口被她事先布置的三重麻绳绊倒,固定在地上的碎啤酒瓶笔直扎入他腹部。他来不及挣扎,她已迅速关门,取出切菜刀,直刺他的腰部。

    甘鹏飞忍痛翻身,她速度更快,毫不犹豫将刀刺入他胸口。

    甘鹏飞震惊至极地看着她,最终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便咽了气。

    女儿在卧室哭着敲门,她当然不会开。计划到此时都很顺利,她把甘鹏飞装入准备好的塑料袋,想拖到三轮板车上。但是男人太重,她别说扛上车,就是拖下楼都十分费力。

    女儿说:“妈妈,我可以帮你!”

    但她怎么能让女儿踏入这片肮脏的泥沼?

    居民楼已经沉睡,她用最快的速度把甘鹏飞拖到楼下,没有漏出一滴血。但在扛甘鹏飞上车时却遇到困难。她扛不上去!

    一瞬间,她想到了女儿。但下一瞬间,她飞快打消这个念头。这么多年来,她什么困难没有克服过,什么苦没有吃过,搬一个死人算什么?

    她给自己鼓劲,用尽浑身力气把甘鹏飞推了上去。此时,她根本没发现手臂已经被板车的尖角划破了,疼痛在绷满神经的紧张中变得不值一提。

    她飞快蹬车,来到两所学校中间的小路。

    这条路她太熟悉了,白天车辆很多,半夜几乎没车没人,天亮之前环卫工会来用高压水柱冲刷地面,什么足迹血迹车轮印统统消失。躲不过的是路两头的摄像头,但是这样的三轮板车太多,只要不被找到就没事,只要她把车扔得够远,警察就找不到。她将自己也遮得很严实,连性别都辨认不出来。

    抛尸后,她在各个小路中穿梭,来到北城区边缘,发现少量血从塑料袋中流到了车上,她将一条软管接在公共厕所,把血冲干净。

    这时,她才看见自己手臂开了一条口子,痛意浮现。她忍着痛,又对着尖角处冲了许久。赶在天亮前把车丢到望北车站旁成群的三轮板车中。

    她没有坐公交,用现金打了辆车,让师傅在离光简路一站远的小区停下,然后走回去,这是她至今的人生里头一回打车。

    回到家,她忧心忡忡,看着受伤的手臂,更是觉得没有做到完美。但是事发仓促,她反复思考,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做得更好。

    辛易平沉默片刻,苦笑,“我没想到记克把我们都写了下来。我不该听他的,他把我们这些人从普通的凶手,变成了被他饲养的怪物。”

    “王叔新的死……”

    “不是意外,是我害的。”

    十四年前,辛易平在平兰县一家餐馆当服务员,这家餐馆开在王家的小厂附近,王家的傻儿子王叔新经常来吃饭,看上辛易平。

    辛易平家中贫苦,没有年轻强壮的男人撑腰。王叔新在家人的纵容下侵犯了辛易平,王家知道他们家穷,给钱了事。她想过报警,但是年迈的家人确实需要钱治病。她便像不少被王叔新侵犯过的人一样忍气吞声。

    没想到的是,她怀孕了。得知自己怀了傻子的孩子,她无法接受,差一点就打掉孩子。但最终没有舍得,孩子是无辜的。

    但随着肚子一天天变大,她对王叔新的恨越来越深,恨不得他去死。

    王叔新智商虽然有问题,但大多数时候能与人完成基本交流。她以给他看看孩子为由,将他骗到废楼之上,告诉他,只要他敢跳下去,就立即把孩子生出来。

    王叔新嘿嘿大笑,纵身一跃,摔了个稀巴烂。

    她目睹他落下,除了肩膀轻轻一缩,没有别的反应。

    警方调查过她,但正在平兰县售卖瓷砖的记克为她作证,说当时她正帮自己清点瓷砖。

    这起案子因为缺乏证据,加上王叔新是个傻子,行为本无逻辑可言,最终被定性为自杀。

    “为什么要帮我?”辛易平问。

    “犯罪的不是你,是王叔新,还有维护王叔新的那些人。”记克说:“你觉得你的孩子无辜,在我看来,你也是无辜的。”

    辛易平讶然许久,“那我能为您做什么?”

    记克笑道:“做个好人。我喜欢看到人们在我的帮助下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辛易平似懂非懂,产下女儿后,按照记克所说的来到夏榕市斜阳路,租下一套房子。

    城里很容易找工作,只要踏实肯干,就能养活自己和女儿。但当生活安稳下来,辛易平越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玻璃箱中的蚂蚱,记克在玻璃箱外,拿着放大镜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对记克,她从最初的感激变成畏惧。她开始思考记克的目的,真有那么善良的人吗?她身上背着人命,保护一个杀人者,是否算善良?

    记克似乎很享受观察她从一个落魄罪人变成普通人的过程。她却越发难以忍受。后来她甚至想,自己是唯一一个吗?这里是不是还藏着其他凶手?

    几年前,就在她萌生搬家的想法时,她与甘鹏飞打了个照面,那一眼,她没来由地想到,甘鹏飞可能是自己的“同类”。之后,她下意识关注甘鹏飞,从别人口中得知,甘鹏飞打听过她。

    她更加确定,甘鹏飞也是记克带来的人。她以自己和甘鹏飞为蓝本,偷偷观察所有住在斜阳路的人,发现黄勋同最不正常。

    但她没有观察太久,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变成怪物,于是收拾行囊,不告而别。这些年她一直留在夏榕市,这个城市有人知道她的秘密,秘密便成为牢笼,将她束缚其中。她想离开,却不敢离开,因为如果发生了什么,她必须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黄勋同遇害的事传到她耳中,她第一反应就是“同类”想要让别人闭嘴,因为她也无数次想让“同类”闭嘴,只是没有付诸行动。

    这一次,她知道自己必须行动了。

    供述完,辛易平长长地舒了口气,像是放下了独自扛了十多年的重担,她的神色变得萎靡疲惫,眼中没有光亮。

    季沉蛟再问:“黄勋同的死与你无关?”

    辛易平苦笑,“他不是甘鹏飞杀的吗?”

    审讯暂停,一个难题摆在重案队面前,黄勋同到底死于谁人之手?

    第26章 双师(26)

    辛易平的招供让案情坠入另一团迷雾。刘意祥死亡的四月六日凌晨, 辛易平虽无明确不在场证据,但她作为一名力量弱于刘意祥的女性, 几乎不可能在瞬间以拧断颈椎的方法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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