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心匣[刑侦]》 90-100(第6/27页)
没出门,说想把活转给庆子。
庆子在这一行中还算新手,而且性格内向,混不开,不大会自己去找活,很多时候都是靠其他人分给他一些活。当然,干这些活钱不能全部进自己的口袋,得让分活的人吃一部分。
他习惯了替人干活,谁给的活都干。
“庆子,哥今天不舒服,可能是感冒发烧了,这儿要接三个人,你要有空就去跑一下。”牟典培坐在竹沙发上喘气,手不住捶着胸口,脸色很难看,“我也不要你多的,咱们五五对开。”
庆子很犹豫,五五这也太过分,他接其他人的活,都是他七对方三,再次也是他六。也就牟典培这种抠门的,有活死死抓在手上的给得出五五价。
换个人他当即就要拒绝,但是跟牟典培同处一个屋檐下,他担心不帮这个忙,牟典培刁难自己。
“要不还是我六吧牟哥。”他忐忑地讨价还价,“五还真没接过。”
“嘿你这财迷!”牟典培显然很不乐意,好一会儿没说话。
庆子反而放松了些,这钱他宁可不赚。但下好面吃完后,他正要出门,牟典培拖着步子拦住他,一张脸乌青得像死人,声音也跟破锣似的,“六就六,明早回来记得给我买包烟。”
庆子接过单子,牟典培就晃晃悠悠往竹沙发走去。他有点担心,“牟哥,你要不还是上医院看看?”
牟典培摆手,“看什么看,看不起。”
庆子跑了一宿车,早上九点才回家,门没锁,牟典培的房门关着,他累得不行,也没注意牟典培在不在家,倒头就睡,直到警方上门。
“就是这样。”庆子低声说:“他惹到了谁,我真的不知道。要不是合同签了一年,提前退租拿不回押金,我早就不在这里住了。”
季沉蛟问:“你们处得不愉快?”
庆子没说话。旁边的李哥说:“老牟这人抠门,还喜欢显摆,手脚不是很干净,是吧庆子?”
“啊,是。”
李哥很有江湖气,“警察问你,你就大方说!”
季沉蛟说:“我听你意思,那天是牟典培第一次分活给你?你们住在一起,他以前从没分过活?”
闻言,李哥忍不住笑起来。
庆子说:“活都是他的,除非他像那天一样病得没办法,就不可能分出来。”
季沉蛟:“你们平时还有什么摩擦?”
庆子看看李哥,李哥说:“你这孩子,看我干吗?我能给你做主啊?”
庆子说:“我三餐都是在家里做,这样省钱。我们只是合租,并不是共同生活,所以食物、生活用品都是分开的,但他经常偷拿我的东西。我提过,他说我小气,还说什么他有懂法律的朋友,住在一起就是可以共享食物。”
季沉蛟挑眉,“懂法律的朋友?谁?”
此前市局查过牟典培的通讯记录,似乎没有谁是律师、公司法务之类。
庆子摇摇头,“他没说名字,只说是他的老乡。”
老乡,那也是从丰安县出来的?还懂法律?季沉蛟正要记下,找不到记事本,扭头一看,凌猎正拿着他的记事本写写画画。
第93章 白事(07)
“牟典培经常偷吃你的食物?”季沉蛟问。
现在百.草.枯的线索出来了, 食物就变得格外重要。谁有机会给牟典培长期下毒?庆子毫无疑问就是其中之一。
庆子说:“刚开始时,我做什么他都要讨点去吃, 后来我跟他提过后, 他就不当面讨了。但是我买的纸巾、早餐面包、面还是会被他动。”
季沉蛟看了看桌子,上面放着一大包便宜的密封小面包。这种面包几乎不可能投入百.草.枯,而牟典培偷干面自己煮, 似乎也很难下毒。
季沉蛟说:“牟典培一般怎么解决三餐?”
“反正我没见过他买菜回来。”庆子说:“要么蹭我的菜,要么就在三院附近吃, 那边便宜的馆子多。他还说他跟那个盒饭老板是兄弟, 他上那儿吃饭不要钱。”
李哥这时也附和, “老牟也跟我说过这事, 老沈我也认识, 我还问过老沈不收老牟的钱啊?老沈说谁来吃饭都一样。所以吧,他就是吹。”
季沉蛟故意告诉庆子, 牟典培中毒了,中的还是不可逆转的慢性毒。庆子反应了一会儿, 突然站起来, 面如土色:“不是我!我发誓我没有下过毒!”
季沉蛟观察他的神情, 片刻,点点头,语气听上去轻松了些, 像是闲聊,“对了,最近生意不好做吧?来了个什么‘归永堂’, 你们受冲击大不大?”
庆子还没冷静下来, “我, 我还好, 我都是捡剩脚。”
“这个我就有话说了。”李哥接话,“那‘归永堂’是从南边发展过来的,听说是个连锁,一来就想打开咱们这儿的市场。但是我们这些‘金无常’也干了这么多年,根基都在呢!咱丰市是个小城市,不兴大城市那一套。你别看‘归永堂’现在搞得风生水起,时间一长,还得是我们这些‘金无常’。”
“不过像老牟他们,日子确实不好过,不像我,我老资格了,他们要是熬不过,要么转行,要么给‘归永堂’打工去。”李哥又说:“‘归永堂’好像想找一些本地‘金无常’,对老牟来说,那也是一个出路吧。”
庆子这会儿冷静了,问:“我怎么没听到风声?”
李哥往他脑袋上一拍,“你个吃剩脚的,怎么会找到你?”
聊得差不多了,离开前,季沉蛟跟庆子说,案子侦破之前也许还会找到他,如果想起来什么,随时联系。庆子怯怯地应下。
医德巷转过两个街口,就是“老沈盒饭”了,季沉蛟和凌猎没开车,沿着林荫道慢悠悠地走去。
“沈维有很充分的机会给牟典培下毒。”凌猎说:“百.草.枯得往他身上查。他动机也合理——认为牟典培就是杀害谭法滨的凶手,警方没有证据,他就来动手。”
凌猎停下脚步,“你不是觉得他的反应很不合逻辑吗?得知警方要重启调查,一方面激动不已,一方面又有所隐瞒。原因出来了——因为他已经赶在警方前面,把心中的凶手给杀了。”
季沉蛟捋着时间线。
殡仪馆发现尸体,天一亮就传遍全城,当时警方还没有查到被害人是谁,沈维当然也不可能知道死的是牟典培。但假设下药的是他,他能估算牟典培什么时候会发病。牟典培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三院附近,那天牟典培没出现,沈维判断他已经死了。
当天,警方通过火葬员的话得知被害人可能是牟典培,于是到他租的房子里提取DNA。以医德巷的混乱程度,也许马上就会传出“死者是牟典培”。沈维本就可能打听牟典培的情况,一下得知牟典培是殡仪馆案的被害人,必然陷入某种慌乱。
“他会想,牟典培难道是送遗体的过程中发病,倒在殡仪馆,殡仪馆的人误认为抛尸?”季沉蛟说:“还是牟典培没有发病,被其他人给杀了?群众间说什么的都有,黄队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发布警情通报,沈维不确定牟典培是怎么死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女巫文学,nw8.cc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