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匣[刑侦]: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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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对患者不满?我只是觉得,像她这样,其实不必住院,就算没有人指导,她自己也会调节。我有时觉得,她来住院其实并不是为了治疗。”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接触更多的患者,真正的患者,从他们的‘奇思妙想’中汲取灵感,用于她那些……作品上。”

    季沉蛟觉得哈军莉在提到牟应的作品时,态度很是不屑,又问:“在江云朵那件事后,牟应有没有比较反常的地方?”

    哈军莉皱起眉,“她不关心这件事。院里组织我们和患者聊聊,消除江云朵的影响,但我前天和她聊时,发现她压根不在意,而且不愿意说。”

    “她有没有表现出轻生倾向?”

    “没有,我刚才说过了,她的心理问题并不严重,我怀疑她是来取材。她对她的艺术创作很有热情,这样的人有什么理由放弃生命?”

    牟应死亡的卫生间是在揄系正利。一号楼,但是牟应的病房和江云朵都在三号楼。

    三号楼,现在更加人心惶惶。

    凌猎的视线在那些惊慌、沉默、躲闪、好奇的面孔中扫过,来到牟应的房间门口。小柳已经从这里搬走,牟应的私人用品被封入物证袋,等待下一步检验。

    凌猎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席晚问:“想找什么?”

    凌猎说:“牟应没有留下遗书?”

    席晚摇头:“暂时还没发现。”

    “奇怪。”凌猎走来走去,“自杀的人一般都会留下点什么,难道是在网上?”

    此时,沈栖也正在搜索牟应的网络痕迹,未有发现。

    凌猎想着想着就蹲下,意外发现左右两张床的床板不太对称,右边的翘一些,左边的呈水平。

    这种批发来的床应该都一样,而且北区开始运营不久,东西都还很新。

    凌猎在右边那张床下用力拍了两下,床板翘得更厉害。这床的床板和架子是分离的,但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席晚走过来,和凌猎一起将床板掰起来,一张薄薄的信封飘了下来。

    席晚:“这是……”

    凌猎迅速戴上手套,捡起信封。信封没有封口,面上什么都没写,但里面有一张A5大小的纸。

    纸上的字迹龙飞凤舞,席晚一眼就看出,和牟应每天在治疗日志上签的名是同一种字体。

    “这是牟应的遗书!”

    [我是牟应,一个该死的人。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用死亡清偿了我的罪过。很抱歉,给各位添了麻烦。在这里我必须承认,害死江云朵病友的是我。

    从她住院的那一天,我就开始装鬼吓唬她。我们在同一栋楼,我非常熟悉这一栋楼的监控,和护士们出没的时间点,并且能够熟练避开。

    早在她来之前,我就因为巨大的压力,时不时扮鬼放松,我不是针对她,但我确实害了她。那天她出现在走廊上时,恰好我也游荡到那里。她看见我了,她的惊恐让我感到喜悦和满足。

    于是我跟在她后面,我想知道如果我在她脖子后吹气,她会是什么反应。她真是太胆小了,我已经做好了她尖叫飞奔,我被护士抓住的准备,她竟然只是一动不动,像被美杜莎诅咒的石头。

    于是,我对吓唬她上了瘾。我跟随她回到她的房间,她的床位靠着门。她一进屋就将自己裹进被子里,我悄悄靠近,看着被子里的她。

    她掀开被子,被我的脸吓到乱叫。我得溜走了,不然就会被发现。

    第二天,我本来不想继续这个游戏,但我发现没有人相信她,就连她的教练,也说她是心理压力过大,产生了幻觉。这太可笑了,为什么我们这样的人就是不被相信呢?

    这刺激了我,我还想要更多的刺激。我继续吓唬她,她的精神一天天变得萎靡,她的室友不敢和她住在一起,她的教练对她失望,我忽然获得了澎湃的灵感。

    等我出院,我要以她为原型,创造一个在绝望中无声呐喊的少女!

    但是,我错了。我没有想到,她会被我吓到冲出住院楼,并在那场车祸中香消玉殒。我当时想过追出去,天下着那么大的雨,我担心她神志不清会出事。但是我不敢,因为我一旦追出去,监控就会拍到我,那里的监控是我躲不开的。

    我抱着侥幸心理回到房间,祈祷天亮后她会好好回到病房,我发誓再也不会去吓她,但是等来的却是噩耗。

    这几天我始终生活在内疚和彷徨中,我想要警察来抓我,但是警察甚至没有怀疑过我。所有人都在讨论火灾、亡魂,但我想告诉你们,江云朵的死和火灾无关,都是因为我——这个疯狂的艺术家。

    对不起,既然你们找不到我,我只能选择以死谢罪。是我害死了江云朵,我下去陪她。

    牟应。]

    牟应的遗书正在进行笔迹鉴定,结论虽然还未出,但很可能就是她亲自写的。

    至此,江云朵的车祸忽然来了个大转折,她没有因为精神失常,或者药物作用而出现幻觉,榕美也没有冤魂作祟,吓唬她的是和她同样住在三号住院楼的患者。

    第129章 玉戈(09)

    “牟应在这时候突然承认装鬼, 把江云朵死亡的一切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获利最大的是谁?”凌猎坐在宾馆的床上,上半身后仰, 双手撑在身后。

    季沉蛟靠在电视柜边, 抄手,“榕美,喻氏集团。”

    凌猎:“事故发生这么多天, 媒体民间炒得沸沸扬扬,喻氏一个声明都没出。难道他们早就有了思路?找一个不会反驳的人出来顶罪?牟应这一死, 榕美就清清白白。”

    季沉蛟:“但牟应的遗书不像伪造, 尸检和现场痕检也基本确定, 她确实是自己划开了动脉。”

    凌猎眯起眼, “写遗书的是她自己, 划开动脉的也是她自己,那在她这一系列诡异动作的背后, 有没有一个提线的人?”

    季沉蛟沉默,这也是他在来到朝夏县后反复思考的问题。县局已经将江云朵的人际关系排查得很清楚, 她更像是一个随机被选中的人, 牟应的遗书也侧面证实了这一点。迷雾重重的是牟应, 对这个人,受限于时间,警方其实只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最表层的东西。

    所以天亮之后, 需要找到熟悉牟应的人,拼凑出真正的牟应。

    凌猎又道:“不过刚才的思路有个时间陷阱。江云朵出事,受到影响最大的是榕美, 现在牟应‘以死谢罪’, 受益最大的是榕美, 牟应有可能被榕美推出来。但是牟应在悲剧发生之前, 就开始吓唬江云朵。”

    季沉蛟:“但那只是她写在遗书中的内容。字迹为真,内容也一定为真吗?”

    凌猎笑着往被子上一倒,捂住脸,“我糊涂了。”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季沉蛟想起凌猎清早出门找“大师”,朝夏县都来了两次,几乎没休息过,确实是过载了。

    他本来想问问凌猎有什么收获,但看着凌猎这副蔫蔫的模样,又有些心软,关掉顶灯,只开着自己这边的床头灯,走过去拍拍凌猎,“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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