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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督公养妻手册(重生)》 40-50(第15/30页)
闻溪浑身的寒毛一瞬间全耸起来,脑子还未转过来督公怎么突然来了,顾玄礼朝他抛了个东西,他下意识手忙脚乱接住——
接到一手湿热。
他猛地一抖,看到自己怀中捧着的,正是那市井地痞钱程海的脑袋!
大雨夹杂雷声轰隆,将秋日的寒凉彻底带入了京城。
李长夙在自己院中一人对弈,忽而听到前厅传来炸响,紧接着便是府中丫鬟小厮们惊慌失措的叫喊与呼救。
堂堂一个王府,闹得如同集市,等动静消下,冒雨前来打探消息的人白了脸——
宁王府这是遭了灾啊!
宁王妃满面骇然地跑到世子院中,涕泪不成声般上下打量了番李长夙:“我的好儿没事,幸好你没事!”
李长夙神色不变:“儿子这几日身体不适,便没去前厅,刚刚出什么事了?”
宁王妃平息了好一会儿,才颤抖地同他说,督公带了两个死人头进来,迎面就砸到了宁王脸上,杀了好些阻拦的王府侍卫,更二话不问,将侧妃诞下的那个庶子一刀劈了!
再是庶子,那也是王爷的儿子,是当今圣上的表弟,是叫她一声母亲的宗室子啊!
宁王妃亲眼瞧见了那画面,吓得魂飞魄散,连一贯好脾气的宁王本人都被气厥了过去,还是由她在一旁扶住了,才没叫宁王一头栽破脑门。
幸好督公杀完人便扭头走了,府中下人急火急地去给宁王找大夫,侧妃伏在庶子身旁哭得撕心裂肺,她担忧顾玄礼杀个回马枪来找她儿子的麻烦,这才赶紧过来看看他。
李长夙闻言,眼中讥讽一闪而过,却赶忙起身抚母亲坐下,劝说母亲,既然平息下来,应当就无事了。
宁王妃哭着喊着,她就知道扯上那伯府家的事没有好,庶子之所以送了命,可不就是因着王爷派他去杀督公的小舅子吗?
这会儿她才万幸,幸好当时这件事没交到她儿手中,幸好恶鬼杀人杀得快,没叫那庶子暴露出她儿在此事中也无意提过一嘴。
李长夙无声笑了笑,轻轻拍拍母亲的背,替他顺气。
不说当日他给庶弟支招时,只字没深入,没留话柄,但说他自负曾给林皎月好言提醒过,凭着这点,也能作他清白的证据。
“母亲不必烦扰,还是先去看望父亲吧。”
雄狮受了伤,又死了个儿子,正是告诫他目光短浅,如同瑞王一般与顾玄礼死磕的弊端。
而李长夙虽然在心中对那个乖戾跋扈的宦官亦越发看不顺眼,觉得他多次将自己的尊严踩在地面,甚至于当着那个女子的面——
可他却深知隐忍蛰伏的必要。
圣上最想看到的就是他们同顾玄礼闹僵,让顾玄礼一个个杀了这些王爷,
导致他的父亲和瑞王每每见到顾玄礼,都像见了猫的老鼠,剑拔弩张。
对方确实有唯他马首是瞻的厂卫司,更有传言,他在京城外还豢养了数万私兵,足以令所有人忌惮,甚至是圣上,
所以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和他敌对呢?
接近他,驯服他,利用他,借他的手,去做更多的事,不好吗?
李长夙扶着母亲去到父亲塌前,看望他那被气得面色发白说不出话的宁王,
他温顺地站在一旁,心中想着,雄狮也有刚愎自用的时候,雄狮也有固执老矣的时候,宁王府若要荣宠不衰,若还想要更高的位置,靠着这样的父亲,是不够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林皎皎很生气
督公:fine,三杀
相看掉马的姐妹再等等!给督公一点时间!免得在家偶然脱裤子掉马也很仓促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第46章 情动
大雨还下个没停。
顾督公一袭烈马将小夫人抱回府的时候, 全身都沾着血,府门口被雨水汇成一条红色的溪流。
管事见着,顿时面色大惊。
在督公府里忙活这些年, 这些老人也多少猜出些主子的习性, 督公每逢雨天,多少会带点伤带点血的回来,他们本该习以为常,
可今日, 督公怀里安静躺着的, 可是夫人呐!
这一日, 京中最引人暗中瞩目的宅邸中,宁王府与督公府, 请大夫请得最勤。
管事一口气连叫了好几个口风严的大夫进府, 便是怕,让好好出去的夫人昏迷着回来的罪魁祸首, 正是督公,
毕竟今早督公出门时, 督公那模样骇人无比,险些连梅掌班都要砍。
梅九早上死里逃生,回府后也架不住,自行寻了个得空的大夫,跟着疗伤去。
除此以外的所有人, 都觉得顾玄礼今日一定是疯病又犯了,疯到自己动手,伤了夫人。
府中主屋, 一盏烛灯摇摇晃晃。
大夫们给林皎月把过脉后, 战战兢兢来同浑身仍旧湿哒哒的顾玄礼汇报, 夫人近来恐怕一直忧思过重,又猛然遭遇了什么难以承受的打击,这才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他便默不作声地想疼了脑子,她的忧思来自何处呢?
他咧了咧嘴角,将人全哄了出去,一个人安静地立在床头,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会儿脑子不清醒。
鼻腔里似乎还能回味刚刚连杀三人时,飞溅的血腥。
他蹲下身,神色微妙地搓了把小夫人柔软的脸颊,还有她苍白的唇:“林皎皎,你该不是在骗咱家吧。”
什么愿君似我心,白首不相离,不会是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处在什么位置,用谎话给她自己先洗了脑,才会日日忧思过重吧?
窗外雨声啪嗒,林皎月似被雷雨声惊到,从平躺着翻过来,侧卧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顾玄礼轻轻笑了声,从她略显冰凉的脸上收回手,捂住了自己的头。
他想杀人。
晌午时分,他在要去杀人的路上被她出事的消息拉回了一瞬清明,短暂反应,他不该这么冲出去,在最后一步上失了筹谋。
已经安排了那么久,所有人都等着把他的人皮扒下来,根本不必他再动手,只要等着最后落幕就好,何必因着这片刻的疯魔,而丢了他的小夫人。
可等到这会儿,十多年的血海深仇,还有她的笑面如魇在脑海中交融翻滚,勾着他脑子里的那根筋狂乱地抽搐,又开始像有人拿了极细的钢索,在他脑浆里搅弄。
他该信他的小夫人一次次那么热忱,几乎用命在向他证明她对他的热烈情意,
可他又知道自己这会儿大概是犯病了,不正常,好像有人攥着他的后脑勺,逼迫他直面一幕幕回忆,告诉他,他为了报仇,一步一步把自己变成了不当人的模样,连能活多久都不知道,怎会有人喜欢他?
那她是因为被他逼得被迫演戏,所以才忧思过重吗?
不,不是的,她明明还遣人来传话了,说要他陪她一道吃晚饭的。
顾玄礼咬紧了牙,眼底挣扎得一片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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