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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掠雾(重生)》 80-90(第5/35页)
赶走,并不气馁,入住了不远的客栈,想着白日去偶遇江辞睢。
但是在她入睡前,又疑心裴少韫到底打什么主意。
他可不是好人,这么简单放她离去,必定有诈。
见他一天都没有安排人抓她回去,江絮雾倒头就睡,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江絮雾今夜睡得格外香甜,也许是身边没有裴少韫的缘故。
她起了一大早,去蹲守阿兄,却得知深夜堤坝再次坍陷,官员们连夜安排人修缮,彻夜未归,青州的青石板也有了潮湿氤氲。
到了晌午,江絮雾察觉天色晦暝,今日未下雨,可地上有了积水,显然青州堤坝坍塌得厉害。
她在想阿兄等人不会出事吧?
江絮雾一想到这里,便想要去找阿兄,可当她赶去,途中下起大雨,路上出现官差,有人再说,“发大水了。”
此话一出,人心惶恐不安。
江絮雾见家家户户都关上了门窗,百姓们和难民面色恐慌,全部回家拾掇包袱往城外走。
她犹如风雨的浮萍,挤在人群中,她想往后去堤坝看看阿兄。
百姓惶恐不安,不知是谁提了一句“堤坝塌陷。”引得他们焦灼顾不上其他就往外逃跑。
江絮雾被挤出人群外,几乎要摔在湿润的青石板上,索性有人先一步扶住她。
“青衣?裴少韫不是说他要放过我吗?”
江絮雾伫立站稳,见到是青衣贸然出现,脸色极其不安,青衣安抚她。
“是大人吩咐我护送你一路平安,你不必担心,这也是我主动领的差事,抱梅还在等你。”
“抱梅”一词将她的脸色缓和下来,见她说得真心实意,之前还帮抱梅偷偷给她送香囊。
江絮雾放下戒备,目光望向远方。
“我想去堤坝。”
“堤坝危险,卑职的任务是护住小娘子。”青衣不由分说拦住江絮雾的去处,眼见四周百姓们混乱成一团,她也不管江絮雾的意愿,直接先将她送入到城外。
“青衣,你放手。”
江絮雾大声喊着青衣的名字,青衣全权当作没听到。
将她安全护送到城外,青衣负荆请罪,直言,“若是小娘子出事,卑职对不起大人,也对不起抱梅。”
“你什么时候跟抱梅这么亲近了?”
江絮雾眼见青衣固执,不禁发问,青衣默不作声,一副任打任骂。
她无奈,心里知道她有苦衷,不能全怪青衣,可阿兄要是出事,她要怎么办?
江絮雾心急如焚,不断为阿兄祈福。
隔日后,天色过晴,青州恢复秩序,逃到城外的百姓方才得知,是有人谎报说发大水,引起恐慌,万幸没有大事,而堤坝是有一处坍陷,但被发现及时,被堵住,没有酿下大祸。
但该问的罪和该查的东西,都要逐一调查。
几日后,青州袁州府被查贪赃枉法,堤坝建造时,偷用低贱木材,贪污受贿,一顶顶罪名压下去,袁州府已经被下放大牢,原本被压榨剥削的百姓们全部上书指认他的罪证,说他鱼肉百姓,为富不仁,横征暴赋,就连之前赈灾的粮食也吞并,与当地官商勾结,高价卖出……
在一桩桩人证据证面前,袁州府还想抵赖,可严鞍面容严肃,不容置喙将他下放大牢,还查出这批官员有人被收受贿赂,其中官员名单有几位都是京州有头有脸的官员,甚至关于马匪突袭都是袁州府所为,混在官员之中,里应外合的人,是前几日遭受酷刑的裴少韫。
严鞍暴怒将身受重伤的裴少韫打入牢房,随后吩咐江辞睢将这批贪赃枉法的官员全部押送到京州,交由圣上定夺,至于严鞍他还要安排青州剩余赈灾的事宜。
江辞睢知晓这件事,皱眉沉思,据他所知,裴少韫怎么会轻易落下把柄,况且他有这么蠢吗?
眼下他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袁双私藏的私库钥匙。
江辞睢不惜对袁双私下拷打,却问不出所以然。
别看他收刮民脂,长得肥头大耳,可受苦起来,竟能抵住几天几夜的审讯。
江辞睢也算是明白,难怪公主会和他合作,倒也算是人才,不过贪心不足,落下这种境地,也算是他罪有应得。
为了不让他死得太早,后面问不出所以然。
江辞睢有分寸,留了几分情面,毕竟来日方才,在押送他们去京州,他为了逼迫袁双供出私库所在之地,白日送他们回京州时,将他放在囚车里,故意羞辱曾经高高在上的袁州府,还在青州街头巷尾游街了一番。
青州的百姓们见到压在他们心头的贪官落网,一个个振奋人心痛斥“狗贼。”
也不知是谁扔了腐臭的烂叶子在袁双身上,原本肥头大耳的袁双已经被折磨得整个人瘦削一番,再看到曾经瞧不起的百姓,居然唾沫口水飞在他脸上,还往他身上扔菜叶。
袁州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可他眼下是阶下囚。
袁双愤慨阖眼,打算闭耳不闻,可耳畔传来污秽之声,久久没有消散。
在袁双愤怒又惊惧下,身后还跟着几辆囚车,百姓们知道他们也是贪官,照样不留余地痛斥一顿。
那些官员被他们之前瞧不上觉得低贱的百姓这般羞辱,有几人当场想自戕,有几人则是苟且偷生垂下头。其中倒是有一人,落落大方,端坐在囚车,粗布麻衣囚服,哪怕双腿双手都有枷锁,脸上身上到处有污渍,却难掩他出众的气质,久而久之,有些百姓避开这辆囚车。
江辞睢余光瞥见这一幕,冷哼一声,原本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趁机报仇,可看他悠然自得完全不像是阶下囚的身份,实在令人恼火。
他低头吩咐了几句金利来,中途大家歇息。
裴少韫面对馊掉的饭菜,再看坐在马上居高临下俯瞰他的江辞睢,知道他是故意报复,莫名想到倔强的江絮雾,他垂下头,脸上全无被羞辱的情绪,心如止水地食用眼前只有几片烂叶子的晚饭。
跟在他们一行身后的江絮雾,混迹随行的官兵队伍里,身后还跟着伪装的青衣。
她在听到阿兄要回京州,想方设法混进军队中,想要寻找机会去跟江辞睢相认,谁知会见到裴少韫被羞辱的画面。
一向风光霁月的郎君,长年白衫,披着温润的皮囊,虽骨子是个疯子,可她也从未见过他狼狈的一面,况且他还受伤。
她知道阿兄是故意帮她出气,才对裴少韫不客气,一时之间,她心情复杂,拉着身后的青衣道:“你们大人不是苦肉计吗?怎么还要装成这个地步。”
青衣摇头,“卑职不知道。”
江絮雾蹙眉,强行将眼前的画面忘记,目光追逐前方坐在马上江辞睢,见他面上沉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江絮雾看得出来阿兄在苦恼一件事,很想上去找阿兄,可队伍纪律森严,她一往前走,几名官差凶神恶煞望着她,前面江辞睢似乎遇到棘手之事,骑马往前打头阵,两人的距离变得越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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