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是我前夫(重生):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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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舒侧眸看向前头的男人。

    他是不是知晓前世她没能在梧桐树下围炉吃拨霞供,是以今儿才在这冰天雪地里弥补她的遗憾?

    顾长晋没让人留下来伺候他们用膳,精致的攒盒一个挨着一个放在围炉边,里头放着新鲜的野菜、山菌,片得薄如蝉翼的肉片、鱼片,还有几碟腌菜酱瓜。

    容舒吃拨霞供不爱蘸酱,最爱用薄薄的菜片、肉片、鱼片卷酱瓜酱菜吃。前世她在梧桐巷吃拨霞供那日可不就是备着这些酱瓜酱菜么?

    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攒盒,她忍不住道:“你是不是知晓我与盈月、盈雀在在梧桐树下没吃成拨霞供?”

    顾长晋“嗯”了声:“盈雀同常吉说你们在梧桐树下没生成火,还吃了一嘴儿的风刀子、雪渣子。”

    “原是盈雀说的呐。”容舒的脸被迎面拂过来的热雾蒸得愈发烫了。

    那日主仆三人本是想风雅一番的,最后被刮了一脸雪霰,落了个狼狈入屋的下场。

    顾长晋拨弄了一下锅里的底汤,看了容舒一眼。

    虽是盈雀倒苦水知晓的,可她爱吃的食材与吃拨霞供时的小习惯却是他有意打听出来的。

    他曾想着日后寻个落雪日带她去山里吃拨霞供的,只那个“日后”终止在了嘉佑二十三年的九月,再不能来。

    她的遗憾,也曾是他的遗憾。

    炉上锅中乳白的汤汁沸滚,如浪涌晴江雪。

    鲜红的肉片在汤里沉浮,如被风翻动的晚照霞。(1)

    棚外风声擦着布帘滚滚而过,似疲惫的兽咆声,声声不绝。

    愈是风饕雪虐,便愈觉布棚这一刻的静谧有多么令人心安,仿佛卷入风浪中的那叶扁舟终于寻着了那块抵挡风浪的礁石。

    二人静静吃完了一顿热气腾腾的拨霞供。

    吃饱喝足又痛痛快快地玩了一下晌,容舒只觉心底所有的不安都散了去。她明白,他是知晓她的不安,这才拨冗带她去耍雪去围炉吃拨霞供。

    顾长晋依旧是同昨夜一般,在外殿给她守夜。

    容舒抱着月儿枕来到那面厚厚的画帘前,轻声道:“顾长晋,谢谢你。”

    从昨儿顾长晋神色凝重地将她从鸣鹿院带走,藏在东宫开始,容舒便知,他在害怕一些事的发生,而那些事与她有关。

    若她问,他不会瞒她,会原原本本地同她说。只容舒的直觉告诉她,不能问,问了,有些事会改变。

    她了解他,他亦是了解她。

    她不问他便不说,只用旁的方式安她的心。

    容舒已经许久不曾似今日这般放纵过了。

    她不是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人,今儿放纵过这么一趟,便也将自己心底的那些对未来那些不可控之事的不安彻底抛下。

    画帘对面的男人静了静,“嗯”了声:“今儿可需要再吃点酒酿方能睡着?”

    “不用,明儿大抵也不用了。” 容舒笑着道:“盈月她们何时能来东宫?她们留在鸣鹿院可会有危险?”

    “我不会让她们出事。”顾长晋道:“上元节之前,我就会安排她们来东宫陪你。”

    他需要将盈月她们留在鸣鹿院做一个以假乱真的局,这也是为何现在不能将她们送来东宫陪她。

    只他知她喜欢身边有熟悉的人在,幼时一个人被留在扬州以及前世孤独死去的经历,使得她对孑然一身总有种莫名的不安。

    尽管她从不怨天尤人,且乐观坚韧。

    但只要是人,总会有深藏在心底的脆弱。

    顾长晋的话叫容舒又心安了不少。

    眼下离上元节只剩一个月的光景,说短不短,但说长也不长。

    他留盈月她们在鸣鹿院定是有他的谋划,耐心等待便是。算算时日,指不定阿娘比盈月她们更早抵达东宫。

    想到阿娘,容舒心神一定。

    她望着画帘外那若隐若现的身影,道:“你不必在此守夜,实在不放心,让竹姑姑与兰萱到内殿守夜便好。”

    帘外的人没应话,良久,他道:“不碍事,这样我能安心些,也能歇得好一些。”

    容舒站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拔步床。

    她今儿玩得痛快,四肢一阵酸软,心神却比先前安定许多,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顾长晋听着里头那清浅的呼吸声,也缓缓合上眼。

    这世间再没有哪一件事比她活着更叫他安心了。

    他想听着她的呼吸声睡去,也想听着她的呼吸声醒来。

    日复一日,长长久久。

    接下来的日子,顾长晋一日比一日忙。

    只他留在东宫的时间虽不多,但每日都会带容舒去演武场,也依旧会给她守夜。

    到了十二月下旬,离除夕只剩不到五日,椎云终于带来了沈一珍的消息。

    沈家的商队已经顺利离开淮州,有柳元的人护送着,快则十日,慢则半月便能抵达上京了。

    容舒高高悬着的心总算是稳稳落下。

    人一高兴就想做些好吃的,索性便带着几个婢女去膳房炒松子糖去了。

    椎云去储英殿见顾长晋时,特地提了一嘴儿这么件芝麻大小的事。

    他知晓自家主子爱听容舒的事,再小的事都爱听。

    果然,顾长晋闻言便勾了下唇角,招来个内侍,嘱咐道:“让膳房的人仔细些,莫叫容姑娘烫着手了。”那姑娘怕疼。

    那内侍一走,椎云便继续道:“常吉一直在鸣鹿院盯着,说是前两日有两名轻功十分了得的人,偷偷来了鸣鹿山。常吉按照主子说的,始终按兵不动。”

    顾长晋颔首:“应当是徐馥的人,想必是朱嬷嬷将消息递了出去。”

    若当真如此,朱嬷嬷一直没离开过皇宫,究竟是通过什么人又或者说是通过什么手段将消息递出去的?

    他在宫里的人不分昼夜地盯着朱嬷嬷,却始终找不出异常来。

    若不是通过朱嬷嬷,难不成是通过闻溪?

    顾长晋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闻溪日日困在坤宁宫,她接触不到旁的人。再者,许鹂儿近身伺候她,闻溪用过的物什都是经许鹂儿的手,便是想往外递消息也递不出去。

    顾长晋长指轻敲桌案,半晌,他道:“去查查最近几日进过后宫的人,尤其是,进去过坤宁宫的人。”

    不过半日功夫,椎云便带来了消息,道:“四日前,坤宁宫来了几名大慈恩寺的僧侣,说是奉了梵青大师之命给戚皇后送来佛灯。许姑娘说,除夕宴那日,按照宫里的传统,戚皇后会领着一众后妃在宫里点佛灯除旧迎新。”

    大慈恩寺,梵青大师。

    顾长晋目光微凝。

    丁氏半路被掳走之后,玄策受了伤,第一时间便回了大慈恩寺的禁地,那时顾长晋以为他是为了回去疗伤。

    然而以玄策的性子,人被掳走后,他受再重的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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