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觉醒后向BE说拜拜: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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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全家,被强行分割在不同的地方,却共同腐朽着、衰败着。

    她很想念他们,也无颜见他们。

    都?是因为她犯下大罪,被抓进葬魂崖,连累了全家人?困顿不堪。

    就让她在开始复仇前,同家人?们道别吧。

    往后,便是陌路,再?不相识。

    ***

    阴司冥界。

    尔允的家。

    昏暗广袤的冥界,无数的荒野和城池。

    天空中是堕落的星辰,与一条漫长的冥河。

    幽绿色的河水,从每个臣民的头顶上空流淌过,像是一条无穷无尽的流光锦缎。

    阴司冥界的都?城,在人?间那?些凡人?的口中,有个听上去威武又?阴森的名?字:酆都?。

    但在神明的世?界里,在他们阴司冥界臣民们这里,他们的都?城,叫作“朔望之城”。

    对那?些惧怕死亡的凡人?们来说,酆都?,也就是朔望之城,充满了黑暗、恐怖、鬼哭狼嚎,和累累白骨。

    可生活在这里的臣民,都?知?道,不是的,所谓的地府,和阳间一样都?是个丰富多彩的大千世?界。

    朔望之城有着高耸的城墙,壮阔的琼楼玉宇。城墙之下,开着绵延百里的桃花,整个朔望之城都?被环绕在粉红色的花海云雾中。

    就像一个神秘厚重的,远离尘嚣的古老国度。

    这是尔允第二次,亲眼见到阴司冥界的样子。

    是的,第二次。

    她从降生的那?一日,就被父君安排在阴司冥界的极寒之渊,做极寒之渊的看?门人?,看?守关押在里面的重刑犯。

    整整八百年,只能?待在那?冰冷孤寂的深渊里,不见天日,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她只能?通过犯人?们的梦境,像是管中窥豹那?样,一点点地描画世?界的样子。

    可这不是个美好的过程。在窥梦的时候,那?些罪犯们梦境中的负面情绪,不甘、愤怒、忏悔、悲伤……那?些罪恶的记忆断片,无一不像是一把把厚薄不一的刀片,割在尔允的心神上。

    她多想亲眼看?看?,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自己的家是什么样子的。

    那?时的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当她终于?能?亲眼看?到朔望之城、看?到阴司冥界时,却是她被官兵们押往葬魂崖的途中。

    那?是第一次。

    今日,她逃狱出来,回到朔望之城。这是第二次。

    在朔望之城最中央的宫阙中,尔允见到了自己的哥哥,司徒重云。

    自从尔允被打入葬魂崖,她的父亲老冥帝,以“管教不严”的罪名?,亦被打入北海之底,在冰冷的深海中囚禁思过。

    她的母亲冥妃,一病不起。

    冥帝的位置,便由哥哥司徒重云,仓促继任。

    在铺满墨玉地板的寝殿中,尔允缓缓跪在了哥哥面前。

    冰凉的墨玉,透过单薄的裙子,将刺骨的寒意,浸入尔允的双膝。

    寂静的寝殿里,一根根蕴满烟絮的墨玉柱子,盘绕着众鬼和魂烛的雕刻;一重重幽蓝色的纱帐,在尔允的身边,摇晃着,像是长着皱纹的一只只手,抚过她的头发和手背。

    她红色的裙子,像是殷红的血般,流泄在冰凉的墨玉上。

    “你出来了。”她听见哥哥的声音。

    沉钝的、颓废的声音。

    也是久违了两?百年的声音。

    这刹那?,像是勾动深埋在尔允心头最痛苦的那?根弦,幡然之间,尔允泪如雨下。

    “是,兄长,我出来了……逃出来了……”

    无边的苍凉和悲痛,犹如爆发的洪水,汩汩冲垮尔允的心墙。泪水不断落下,冲花了浓魅的妆容,她哭得不能?自已。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让你们全都?为我受累……”

    “因为我,父君被关在深海底。那?里那?么黑,那?么冷,他要在那?里待上一千年。母妃也病倒了,兄长,我……”

    尔允的心,难受得像是碎成无数块。在葬魂崖的这两?百年,她始终压抑着孤独,谋求着逃狱。

    到今日,她终于?出来了,可她感?受不到一点重见天日的激动与开朗,唯有更加汹涌的悲伤、内疚、自责和愧悔。

    父君、母妃、哥哥,这一切的灾厄,都?是她带来的。都?是因为她没有看?好极寒之渊,都?是因为她冒险打开极寒之渊的大门而导致罪犯逃狱,上界降罪下来,她的父君便因“管教不严”,而同样获罪。母妃和哥哥,也是因为她带来的灾难……

    “不要再?哭,尔允。”哥哥的声音再?次响起,那?种沉沉的颓废,却也打断了尔允的思绪。

    司徒重云,从小榻上颓靡地起身。

    他披散着头发,穿着银灰色拖地的长袍,有些摇晃地踩过冰凉的墨玉地板,来到尔允身前。

    司徒重云缓缓地蹲下来。

    尔允抬起头,看?着哥哥的脸:“兄长……”

    她的心更酸了,眼泪止也止不住地冒出来。两?百年未见,她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哥哥,已经没有了,因她而没有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的眉眼间,雕镂着浓浓的悲伤,像是一条无边无际,不会干涸的黑暗长河。

    俊美如玉的面容,在悲伤的笼罩下,显得更加寂静而无力。

    他无声地望着尔允,将自己肩头披着的一段雪白的皮毛取下,缓缓地披在尔允的肩头。

    “兄长,”如同玫瑰滴露般,不断滴下的眼泪,很快打湿皮毛,“兄长给我的哭朱雀,终于?帮我逃出葬魂崖了……”

    就在尔允被官兵抓走的那?日,司徒重云将这把哭朱雀,放在了她的手里,说是与妹妹做个伴。

    除了他们司徒家,这世?间再?无人?见过哭朱雀的模样。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把普通的骨伞。

    司徒重云喃喃:“嗯……用了两?百年时间,还不算长。”

    尔允抬起手,颤抖着抚摸上司徒重云的眉骨,哽咽道:“我想兄长,想父君,想母妃。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给你们带来悲剧。”

    司徒重云却只是缓抱住尔允,说:“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个骗子。”

    怀里的身躯,在无助地颤抖着。司徒重云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尔允的背,安抚她。

    他也不禁想到当年的事情。

    当年,尔允刚生出来的时候,他和母妃还以为,尔允是父亲跟什么人?的私生女。

    母妃还因此大发雷霆,与父君怄起了气。

    后来是父亲反复解释,尔允是从他梦中生出的灵,母妃才相信,慢慢接纳了尔允。

    只是,父君将尔允安排去看?守终年不见天日的极寒之渊,不允许她走出一步。

    就这样悠悠八百年。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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