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月亮: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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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实的手臂有力地抱住她。

    嗡鸣的耳边,他的声音刺破一切,清晰地传来:“小阮,不要怕,有我在。”

    “陆清知,别以为你是什么大明星就了不起,竟然敢打我,”鼻血还在不断地从他指缝间流出,李则霸道惯了,竟然会被人打成这样,认出陆清知,恶狠狠地盯住他,“你等着,‘顶流唱作人陆清知暴力伤人’这个标题够劲爆吧,看我不弄死你。”

    靠在陆清知的怀里,阮双柠的眼前终于慢慢恢复清明,只是胃还是痛,她艰难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进洗手间里吐。

    陆清知眉间攒着戾气,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李则,弯下腰,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谁弄死谁还不一定。”

    被陆清知黑沉的眸子压住,一向无法无天的李则竟觉得有些胆颤,手心里黏稠的血也让他心慌,牙不再咬的那么硬:“陆清知,如果搞得太难看,我们都不好收场,你也不想让外面的人都知道阮双柠怎么了吧。”

    听到里面剧烈的呕吐声,陆清知察觉到今天的阮双柠格外不对劲,绝对不是简单的恐男症发作。

    但李则说的话也掐中他的命门,不管阮双柠为什么会这样,他都不想让别人知道,有时候过度关心也是二次伤害。

    露营之旅已经是尾声,陆清知不想再节外生枝。

    “李总,李总你在吗?我们该走了。”

    李则半天没出去,他手底下的人已经找了来,在外面试探着问。

    陆清知重重地松开手:“不管你是谁,最好离她远一点。”

    鼻血终于止住,李则从口袋里抽出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暗色西装上,血迹并不明显,看起来比刚才体面许多。

    “我要是说不呢?”李则掀了掀唇,目露挑衅。

    即便是休闲款的运动外套,穿在陆清知身上也显得挺括,光从走廊的另一头照进来,将他颀长的身影投射到地上。

    “你可以试试,”陆清知冷着眸,哼笑,“我护起短来,不要命。”

    阮双柠吐了很久。

    本来胃里就没什么东西,又不停地吐,一直吐出了胆汁,嘴里苦得厉害。

    用冷水洗了洗脸,她对着镜子,重新扎起有些凌乱的头发,发现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配上熬夜留下的淡淡黑眼圈,阮双柠觉得自己像一只孤魂野鬼。

    从洗手间出来,令他恶心得人已经消失,外面只有陆清知一个人。

    “你不该打他的,”阮双柠恢复了理智,最先考虑的是这个,“今天人那么多,要是被人知道怎么办,要是他出去乱说怎么办?打人这种事一旦黏上很尖锐,会成为你抹不掉的黑历史。”

    “我不在意。”

    “不能不在意,我听许小姐说过,圈子里冷情得很,哪怕站得再高,都有跌落的可能。”

    “嗯。”

    沉寂片刻。

    她搜肠刮肚想找话题,努力一圈失败了,不知道再说什么。

    阮双柠忽然有点怕面对他。

    怕他问起李则,怕他问为什么她会这么难受,怕再度回到十年前的那个下午。

    阮双柠不是不想告诉他,可现在她已经筋疲力尽,连回忆和讲述都无法承受。

    可他什么也没问。

    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陆清知走到她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影罩下来,他说:“走,我们下山,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知道她恶心李则,连他送来的餐都不会勉强她吃。

    委屈的泪水瞬间盈眶。

    有些无处宣泄的情绪溢满,震荡,如今终于找到出口。

    “陆清知,是我做错了吗?”

    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阮双柠的嘴唇轻颤。

    “在元旦汇演上跳舞,是我做错了吗?”

    “帮同学去器材室拿东西,是我做错了吗?”

    “招来李则那种人,是我做错了吗?”

    “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为什么没有人站在我这边?”

    十年里,比起当时所受到的伤害,其实阮双柠最耿耿于怀的一直是这个问题。

    是她错了吗?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到了别人的口中,都成了她的错。

    甚至连她最亲的亲人都不肯站在她这边。

    陆清知根本不知道前因后果,也没问,而是张开手臂,把泪如雨下的她紧紧抱进怀里。

    一只手轻轻拍打着阮双柠的后背,哄小孩儿一样,另一只手揉着她的发顶,慢慢安抚。

    他说:“不是你的错,小阮。”

    眼泪控制不住地一直流,阮双柠好多年没有哭得这么痛快,泪眼朦胧中,她抬起脸,喉中吞着哽咽:“真的吗?”

    “真的,”陆清知郑重点头,“无论什么事,我永远相信你,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作者有话说:

    面对小阮,陆清知永远温柔。

    温柔是治愈的良药。

    第40章 舍不得

    阮双柠不是个爱哭的人, 她最擅长的就是忍,钟甜雾说过她是打碎了牙也能全部咽进肚子里,还能笑着说“我很好”的真正狠人。

    对别人都善良, 唯独对自己狠。

    可现在, 撞进陆清知带着心疼的眼神里, 阮双柠突然觉得满腹心酸不断地翻涌, 像是沉寂多年的死海,以为从此以后不会再有波澜,却在这一刻掀起巨浪滔天。

    他说:“小阮,错的不是你,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痛苦的下坠中, 是他接住了她。

    阮双柠把头埋进陆清知的胸膛放声大哭。

    好像要把十年的委屈全部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 终于有人把十五岁的她从被封住窗户的体育器材室里拉出来,告诉她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陆清知听着阮双柠的哭声,没有阻止,没有安慰, 将手臂收得更紧些,环住她瘦弱的身躯, 另一只更加温柔地轻抚她后背,任她畅快大哭。

    最后哭得声音都有点哑,鼻子堵得快要喘不过气, 大哭渐渐变成抽抽噎噎地哭, 阮双柠靠在他怀里, 一会儿抽泣一下,好半天才终于止住。

    陆清知低下眼来端详阮双柠。

    她现在的模样更像一只兔子, 红眼睛, 红鼻尖, 哭了太久,又埋在他怀里,脸颊和耳朵也是红的。

    他拿纸巾给她擦擦眼泪:“我们下山好不好?”

    情绪发泄得太狠,阮双柠觉得手脚都软酥酥的,就像潮湿泡出来的一小块苔藓,又软又绵,她囔着鼻子,声线里的哭腔还没有散尽,点点头:“好。”

    陆清知从登山包里翻出一条薄绒围巾,酒红色格子,围在阮双柠的脖子上绕了两圈,又把垫在下巴处的那块布料往上扯了扯,盖住她小半张脸:“我们走。”

    陈宗裕那边是陆清知去沟通的,阮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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