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有点暧昧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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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被雷得不轻——

    尊敬的云(简笔画):

    您好!

    十分感激你的出手相救。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见义勇为是一个难能可贵的品质,而这份品质在你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值得赞扬。

    放学路过一家花店,看到一束花,香味很好闻,因此走进店里向老板请教花的品种和培育方法。老板热情地解答了我的问题,说它的学名叫香雪兰。

    相传香雪兰由天使的眼泪所化,寓意纯洁和美好,我觉得你与这束花在某种程度上有异曲同工之妙。

    期待你的回信。

    此致

    敬礼!

    一片不知名的树叶(简笔画)

    落款的叶片特地用绿色颜料笔涂满,并细致地勾勒出叶脉。

    蒋云:“……”

    上一次无从下笔,还是他小学被魏疏撺掇着出校吃炸鸡喝奶茶,被教导主任当众逮住后站在教室后排写一千字检讨的时候。

    他找出一支黑色中性笔,翻到信纸背面写写停停。

    尊敬的不知名的树叶(简笔画):

    您好!

    承蒙夸赞,不胜荣幸。

    但我的观点与你恰恰相反,我不是一个见义勇为的人,我只是更容易心软。

    我没见过香雪兰,等这封信写完,我下楼去问问徐姨,她擅长养育花草,兴许她知道。

    最后,我不觉得“纯洁”和“美好”这两个词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划掉)朵普通的人(划掉)云。

    此致

    敬礼!

    云(简笔画)

    这场纸笔交谈持续到了魏疏回来的那一天。

    蒋云把“上贡”这事说给他听,上午最后一堂自习课,那几个男生被拎到蒋云面前挨个道歉,不仅把钱尽数还回来,还把饭卡上交让蒋云自由刷一个学期。

    关于蒋云的笔友,他也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魏疏。

    通信的十来天,蒋云得知树叶在二中成绩优异,尤其是数物化生这四门理科。

    但他的母亲貌似生了重病,学习之余,树叶隔三差五就跑一趟医院看望他的母亲。

    有次蒋云往信封塞了几十张红色大钞,下一次收信,那笔钱原封不动地退回来,树叶在信里严肃地批评了他这种“挥金如土”的行为,说如果下次再塞钱,他们将终止笔友关系。

    “我有点委屈,”蒋云把信纸拍到魏疏桌上,说,“明明我是好心,为什么他不领情呢?而且是他说写信在先,凭什么他说终止就终止?”

    魏疏沉默地读完那封信,指着信中出现频率极高的“阿云”两个字,愤懑道:“我也很委屈!为什么这个人能这么叫你!”

    蒋云:“……”

    “不管,我也要叫你‘阿云’!”魏疏说。

    蒋云的关注点被带歪,摊手道:“请随意。”

    “干妈的离婚官司顺利吗?”

    “嗯嗯,”魏疏想到什么,低沉道,“哦,我爹死了,他人走得急,没留遗嘱,所以财产差不多都归我妈。”

    蒋云的声音有些变调:“叔叔去世了?”

    “别为他难过,那个人渣是在他三个小情人的床上死的。”

    魏疏嫌恶道:“男人有钱就变坏。”

    蒋云点点头,表示认同。

    升到初三,霍蔓桢从瑞士飞回来,在主宅住了很长一段时间。蒋云几乎天天都能在电视上看到她挽着蒋丰原的臂膀,谈笑风生地接受记者们的采访。

    媒体夸赞他们夫妻感情深厚,好一对璧人。

    就像霍蔓桢和蒋丰原歇斯底里的争端从未发生,先前种种不过是蒋云的错觉。

    除却魏疏以外,他还偶然结识了同班两年多却说了不超过三句话的楚尽风。

    楚家比蒋家复杂得多,私生子满地跑,不是这个给那个下毒,就是那个把这个打成残废。

    楚尽风能一个部件不少地长大成人,运气与实力缺一不可。

    这几天魏疏出去打比赛,蒋云的饭搭子只剩楚尽风一个。他研究着树叶写给他的解题思路,全然不知后腰多了只手。

    “又是那个人的信?”

    蒋云:“嗯,上次问了他一道题。”

    “你也可以问我,”楚尽风把头靠在他肩上,笑道,“我成绩也很不错。”

    “真厉害。”蒋云夸赞了一句,说完,在一处不懂的地方做上标记。

    楚尽风笑容僵了僵,嘴角不快地往下一撇。

    之后某一天,树叶在来信中提到他母亲下了病危通知书,可能短时间无法寄信了。

    向来不用任何涂改工具的树叶在信纸上留下了很多个墨点,诚恳地跟蒋云道歉,说那天蒋云的小狗挂件不小心脱落,其实是被他捡到了。迟迟不肯归还,也是他的贪心作怪,想将这个信物保留下来当作纪念。

    “挂件有点脱线,下一次寄信,我会把它还给你。”树叶写道。

    但那之后他再没收到树叶的来信,甚至这个人以及与他相关的所有事物,都被人为地抹去。

    因为蒋云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东西。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蒋丰原踩在脚下,霍蔓桢则被李时抓住双臂,发髻凌乱,裙边裂开一道很长的缺口。

    血肉模糊的手指近乎断开,筋骨粘连,摇摇欲坠。男人大声地呼喊着向蒋丰原求饶,血迹蔓延开来,像一幅凌乱的抽象画。

    蒋云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想要逃离,但李时敏锐地听到了他不小心弄出的声音。

    “……催眠……洗掉……”

    “维持最低生命体征……死了……无关……”

    从漆黑的房间换到明亮的诊室,他耳边传来一声清脆悠长的铃铛声。

    “叮。”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微笑地看着他,说:“蒋云,你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是什么?”

    “昏迷?”

    蒋云尝试着回忆,但被钻心的疼痛打断。

    “抱歉,我记不太清了。”

    短期记忆仿佛蒙着一层面纱,如果无人提醒,它将彻底消失在蒋云的脑海里。

    寒假返校后,虽然蒋云一点也记不起来,但在魏疏的友情帮助下,他重新与楚尽风“桃园结义”,重新认识了一遍。

    “你的信……”

    蒋云眉头一皱,熟悉的刺痛感又一次上涌,楚尽风拍拍他的后背,低声道:“算了算了,阿云脑震荡的后遗症还没恢复,先不提这个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是吧阿云?”

    揉了会儿太阳穴,蒋云蹙眉“嗯”了一声。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那群上平的混混见他不说话,挑衅地比出一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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