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有点暧昧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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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或许是他太牵挂魏疏和魏淳亭,所以才会在梦里遇见,并且梦到的还是一个不好的结局——

    魏淳亭意外身亡,几年后,魏疏死于一场空难。

    蒋云太了解他这位发小,魏疏是什么人?极致的享乐主义者,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远行只坐私人飞机。

    问题就出在他的这架私人飞机上。

    气流震荡,发动机起火,飞行员操作失误……一系列意外因素叠加起来,机毁人亡、无一幸存。

    原本坐上这架飞机的人不是魏疏,是许江明。梦里他打算飞去加拿大与邹渝母子相认,由于魏疏临时有事要办,许江明转而定了一张普通的机票。

    救援人员赶往飞机坠毁的地方,抵达时发现,严重破损的残骸散落四方,遗体零碎,以至于最终无法拼凑完整。

    这些全是许江明在电话里告诉他的。

    梦里他就在梁津的庄园……或者说,那个巨大的牢笼中。

    他试过很多办法,绝食、自残,想方设法地逃离。

    他看着梁津挡在他面前,顶着光,脸部一片阴霾,他身后站着面容各异的高大保镖,像一堵无法跨越的高墙,隔绝了他全部的希望。

    “让开。”

    男人不动如山。

    对峙良久,他疲惫不堪地把自己砸进布艺沙发里,那人随之有了动作,衣料摩擦间,梁津单膝跪在他面前,摸了摸他脸上不存在的泪水。

    “我真希望死的那个人是你。”

    狠话说完,下一句多了几分恳求。

    “魏疏和我几十年交情,你说的,从前我们相遇,他是见证人之一,”蒋云嗓音干哑,带着撕裂感,“看在这个份上,至少让我出席他的葬礼。”

    “我求你,梁津……我求你。”

    他言尽于此,那人纹丝不动,甚至古怪地发问:“阿云,如果死的人是我,你也会像现在这样千方百计地为摸一摸我的棺椁而求情吗?”

    蒋云闭紧双眼,而后睁开道:“那你去死吧。”

    “死完就知道我是趴在你棺材上痛哭流涕,还是踩着你的墓碑仰天大笑了。”

    话音未落,梁津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眼尾一动,那颗左眼下的黑痣也跟着轻轻一颤。

    神经病。

    梁津病得不轻,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梦的后半截,他的预言竟然成真,不过主角的位置发生了小小的调换。

    死的人不是梁津,是他。

    他驾驶的那辆轿车被横冲直撞的大货车撞翻,底朝天地滑出几米远,好巧不巧,驾驶座的车窗正对着一个建筑物的旋转门。

    一行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显然被这一幕吓到,纷纷退回门内。只有一个人跟块木头似的,在原地愣了好几秒,不进也不退,随后不顾汽车爆炸的风险,飞奔着朝蒋云扑过来。

    蒋云脑门一凉,一摸,满手的血。

    那人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在呼唤谁的名字。

    阿……云。

    阿云。

    他怎么会读不懂呢?从十几岁的时候起,身边有无数人叫过这个称呼,他的发小、干妈、不熟的同学、师长……

    他听了那么多遍,以为自己早已脱敏,不论谁叫起这个称呼,都不再有任何反应。

    直到这两个字从他视为对手的那个人嘴里说出。

    他觉得这是一种挑衅,一种让他心潮澎湃,内心无法宁息的挑衅。

    他没爱过人,以为这种感觉是嫉妒,是恨,是厌恶。蒋丰原和霍蔓桢的婚姻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利用与背叛,于是他照猫画虎,没想到白白错失了一份真心。

    砰地一声巨响,飞奔而来的人被助理扑向一旁,火焰直冲半空,热浪席卷,宛如蝗虫过境,只留下一副烧黑的汽车框架,以及一捧看不出原样的灰烬。

    “蒋先生?蒋先生!”

    John的声音如梦似幻,温柔的音调无法起到叫醒人的作用,他清了清嗓子,一道平地惊雷在蒋云耳边炸开,直截了当地把他从梦境中拖拽出来。

    “您可以下车了。”John体贴地挡住车框,说道。

    回来得不算晚,刚好到饭点。

    蒋云一进玄关就瞥见梁津背对他靠在沙发上看书,他有点近视,看不清书名,从暗红的封面推测梁津读的是一本外国名著。

    “都吃过晚饭了?”蒋云小声问琼姨。

    “吃过啦,”琼姨也小声地答,“桌上是给您留的晚餐。”

    炫目的水晶灯悬挂在餐桌上方,四道绿意盎然的菜品摆盘精美别致,分别是:白灼菜心、蒜蓉西兰花、清炒上海青和素炒豆芽。

    汤也一改琼姨往日的水准,不知道用什么食材做的,飘着一抹浅青色。

    蒋云没打算动筷,他大步走到客厅,抽走梁津那本半天只看了一页的名著,毫不犹豫地扔到沙发角落。

    “你除了未卜先知地掌握了李继春家人的信息,还在国外见了其他人。”

    他轻笑一声,喃喃道:“一个人不可能料事如神到这种地步。”

    “除非……梁津,你不止重生了一次。”

    第70章

    蒋云向下俯视他,面前这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依然身着正装,领带打的是温莎结,领结处略微松动,像被人轻轻扯过一般。

    两人双双静默几秒,期间谁都没有说话。

    梁津投射过来的眼神中仿佛掺杂着一点眷恋,好像不是在看一个具体的人,而是透过他描摹一段再也无法回到的过去。

    “是。”

    他微微仰头,浓密的睫毛打下一片浅淡的阴影,眼底倒映出蒋云平静的面容:“阿云,你猜得很对。”

    但是太晚了,蒋云心想。

    从他怀疑梁津和他一样也重生过的那一刻开始,到证实这一点,再到进一步推测出梁津可能重生了不止一次,他耽误了太多时间。

    他自嘲般地笑了一声,问道:“魏疏会死吗?”

    飞机坠毁……死无全尸。

    那么多场梦都指向同一个结果,这也不可能是巧合。

    蒋云静静等待着他的答案,他相信梁津一定会告诉他的,这是一种直觉。

    “会。”

    果然,他听到了梁津的回应。

    “在你的每一次重生里,我干妈注定在某个时间点离世,我和魏疏也是如此,对吗?”

    梁津嘴角抿得平直,像在艰难地解一道数学压轴题。他可以自如地提起其他人的死亡,比如魏疏,比如魏淳亭,但到了蒋云这里,仿佛患有一种特定的PTSD,手腕细微地发着抖。

    “是的,阿云,”他双目低垂,好似陷入一段痛苦的回忆里,“你会死。每一次都……死在我面前。”

    这句话同样给予蒋云一定的冲击。

    他无法想象目睹这种画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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