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攻的种田科举路: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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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所希望,天人合一又有何不可呢?“(注)

    得他解围,孟冠白甚至都没细听他所言,等他话落就在一旁连连点头,谢兄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等他将谢景行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后,眼几乎是立即瞪大如铜铃怒视身旁的人,又立即惊慌失措地看回台上的盛大家,他对盛大家的崇敬如滔滔流水源源不绝,绝不会质疑盛大家。

    盛大家却没看他,反而是眼含激赏望着谢景行,孟冠白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想揉揉眼,莫不是他眼花了,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怎么还会有欣赏?

    谢景行说完,拱手对着所有人环绕一圈,然后不顾众人轰然作声,拉着孟冠白坐下了。

    他起了头,通过府学学子早已习惯为自己所思所想畅所欲言,一一跟上,寇准规起身,沉声道:“如谢兄所言,吾也认为义与利并不完全对立,义为先,兼顾于利可行,利为先,兼于义自然也乃君子所为。”

    可是作为两人好友的萧南寻却与他们意见并不一致,他起身,同样严肃道:“我却不赞同两位之言,利轻则义重,利重则义轻,利不能胜义,自然多至诚,义不能胜利,自然多忿争。”(注)

    谢景行侧目看他,以往同萧南寻相交时就知他为人板正,可也颇具变通,并不是这等非黑即白之人。

    未等他多想,通州府学另一学子也站起了身,“却如萧兄之意,利义相伐,正邪相反;义动君子,利动小人。若是将义与利混为一谈,就如说正与邪乃是同源,甚为荒谬。”(注)

    丘逸晨听了半天,终于也没在旁观,义正言辞道:“墨子有云:‘义,利也。’足可说明义便就是天下之公利,又何必强说正邪?“

    吕高轩赞同道:“君子之为利,利人;小人之为利,利己。认为君子只知义,行义,未免有蠡测管窥之嫌。”

    不少通州府学的学子后续也都纷纷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引经据典,句句皆出自大家之言,“君子小人”一章分明只是儒家之经典,却被他们将之引申至墨、道、法家,听得通州府以外其他七府的学子只觉得游心骇耳,如痴如醉。

    来自通州府以外的教官、夫子们本是背对着学子而坐,自谢景行发言后不久,由一人带头,全都将凳子移了一个方位,面朝着辩论的众学子,也是听得津津有味,若不是他们乃是夫子、教官,碍于身份,也是想参与进去的。

    韩回舟心中本是完全被盛大家所言占据,深觉盛大家所说句句在理,可是现在被通州府学学子的辩论刺激了,也开始将盛大家之言在脑中反复琢磨,配合着通州府学学子的言论,心里也起了自己的想法,而经过通州府学中学子演示,韩回舟似乎也知道通州府学的辩论是怎么一回事了。

    在一位通州府学学子讲完后,他也学着其他人站起身,言道:“我也有一浅见,临义而思利,则义必不果。若是在行道义之举时又顾着私利,到时那所谓的仁义之事必然得不到结果。”

    他说完后还像是寻求赞同一般抬眼向谢景行看了过去,有人发言时,在场诸人都会将视线投向那人,此时自然也注意到了韩回舟的眼神。

    谢景行一怔,难道是想同他继续辩上一辩,盛情难却,虽然他方才已经发言过,仍是站了起来。

    众人一看他站起来,不由自主就将注意力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谢景行在众目睽睽之下又站了起身,不骄不躁道:“谋度于义者必得,事因于民者必成。虽孟子言‘义与利不可兼得,则舍生取义者也!’,可焉知义利兼得又何其快心遂意。”

    “说得好!”有一位会按府的学子甚至忍不住激动得站起了身,在场的学子中,为了科举入仕而读书者不知凡几,他自然便是其中一员,行为国为民之举是不少读书人的初心,可若是能在为大义之事奋斗的同时还能有所收获,为天下百姓谋福祉之时自己也能有所成就才是人生极乐啊!

    辩论本就是该畅所欲言的,一开始只是通州府学的学子在参与,不过有了韩回舟带头,其他府学的学子也纷纷言说个人看法,甚至赵朝贵和秦学子也收拾好被谢景行打击到的信心,有理有据地进行辩论。

    直到腹中饥肠辘辘,这一场由盛大家而起的会讲,再由通州府学学子挑起的辩论,才在大家的意犹未尽中结束了。

    盛大家也一直凝神注意着台下众学子之间的辩论,在通州府学举行的这一场会讲乃是盛大家有生以来最酣畅淋漓的经历,虽然前期同他过往举行的会讲不无二致,可后期这番辩论真是精彩地让他拍案叫绝。

    此次他决定来通州府学举行会讲真是无比正确的,被山长引着从后面台阶往回走时,他情不自禁想起了方才那位一开始挑起辩论的学子,不惧他的权威,悍然挑起辩疑之始,之后任由其他人继续,不独出风头,将表现的机会给予了他人,而只要一旦站起要发言时,所说的一字一句可谓是言语妙天下,锦心绣口莫过如是。

    回想起有人称之为“谢兄”,他问道:“方才挑起辩论的那位学子便是谢景行吗?”他再想不到还有谁能如此优秀了。

    山长听得盛大家莫名问话,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一开始站起来的那位不是,后站起来为他解围的那位学子才是谢景行。”

    盛大家笑道:“我所言之人正是他,身具麟子凤雏之姿,腹有万卷经纶之才,难怪能写出《孤云》了。”

    山长与盛大家并排而行,后面则跟着陈夫子和盛大家带过来的弟子,他听见盛大家此话,笑意更深,“确实如此。”

    盛大家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看来那谢景行确实是优异异常,你居然都不曾谦虚两句。”

    大炎朝习俗,为人师者的在外人面前,不论再看好自己的弟子,都会为弟子自谦,唯恐让弟子气满志骄。

    山长虽不是教授过谢景行的教官,可作为府学山长,自然也算得上是谢景行的老师,他不但未曾谦让,听见盛大家的话后,反而夸赞道:“确实如此,谢景行其人人品、才学都是顶尖,我执掌通州府学数十年,所见之人无人能出其右。”

    盛大家神色一滞,被他满脸骄傲的神情刺激,想起了自己也曾有此神色,不过与那个让自己露出此番神态之人已是许久不见了。

    发现盛大家突然顿住脚步,神情也变得怅然若失,山长跟着停下,心生疑惑。

    盛大家却忽然问:“虚兄,你认为今日谢景行之言有无道理?”

    山长名为虚羽书,前几日,盛大家可都是称呼他为虚山长,现在突然这么亲近叫他,山长惊讶莫名,虽不知盛大家为何忽出此言,沉吟片刻后还是答道:“吾觉他之言甚为有理,虽天有阴阳,可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如谢景行所言,若是心怀大义,得些私利也无可厚非。”

    盛大家神情变幻莫测,最后复归浅笑,忽而道:“明年会试,这谢景行说不得能与那几位名扬大炎朝的天才争上一争。”

    他之言是什么意思,在场两外三人都听清楚了,就是盛大家身后那位中年汉子也顿了一下脚,他随着盛大家几十年,还是头一次听到他如此夸赞一位才十几岁的学子。

    盛大家的话还未结束,他今日兴致属实高昂,连腹中饥饿都顾不得,他看向身旁的山掌,若随口一言般问道:“不知这谢景行可曾有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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