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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大明女医纪事》 20-30(第14/16页)
字画,若你有兴致,自可前去请教阁老。”张居正只简要言之,瞧上去今日似有心事困扰,教他眉梢难舒。
同僚正欲再追问,朝服袍角却被旁人蓦地一拽,他诧异回头,即被李春芳拉至一旁,附耳低语:“太岳此刻心情欠佳,你还未发觉么?就莫要拿闲事搅他了。”
同僚这才惊觉异样,这时见他览了会儿典例,竟似难得的不耐,稍顷便自椅中直起身,开始整理物事归家。
“太岳今日怎的这般早便下值?”同僚瞟了眼窗外天色,才至黄昏,诧异地与李春芳议论,“往日他不是最晚方归么?”
李春芳道:“许是家中有事,难道你敢去问他?”
同僚喏喏:“我亦只是奇怪,既然他走了,那我留着做公务也无甚必要。”
李春芳欲白他,奈何老好人做惯,眼神瞬间收回,转为意味深长的微笑。
张居谦见长兄傍晚未至便归了府,顿时浑身一激灵,小跑着迎上去,笑道:“哥用过膳了?”
“用过了。”
“今日这么早?”
“事皆办毕。”
“那哥要用点糕饼么?”
“不必了。”
他瞧着长兄缓缓解下外袍,眉头紧蹙,一副不甚爱搭理人的冰山模样,便识趣地闭了嘴。
“居谦!”刚要坐下继续读书,门外急匆匆踏入一个少年,往屋内扫了一眼,眼中重又聚起失望,“你这儿也不见七娘。”
“怎么了?”张居谦闻言,从书卷里探了颗小脑袋视向徐元颢,“你自家表姐,怎么会往我府里来寻?我都不知多少日没见过你家七娘了。”
徐元颢喘着气,手背拭了把额间汗珠:“今日一早七娘本是去城外送她老师的,用过午膳后就去一户人家瞧病了,到现在日头快下山了还没回来,往常要是出诊晚了,总会派个人来告知一声,今日这一去半点讯息也无,毕竟是个姑娘家,一想到近来刑部审了一大群贼首,我这不是担心便来寻么?”
“哥你往哪里去——”
徐元颢话音还未落下,居谦惊愕地看着长兄竟是瞬间跃起,倏而冲出了门。
临走了,携了桌上置着的才做好送来的新衣——
在追了在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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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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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送别了李时珍后, 顾清稚用完午膳便被唤去宫中为贵人诊病。
这自是怠慢不得,不过还好那贵人只是偶感风寒,开一剂药静养足可痊愈, 待退下后, 道中又被一年轻内监阻住。
“求娘子怜惜奴才——”内监一见她便磕头。
顾清稚停步, 哪敢当得起人家行如此大礼,立即俯身将他自地上扶起, 和善问道:“公公可有何事?”
“奴才的一个舅舅前日里突然中风,怎么唤也唤不起来, 家人看奴才在宫里当差, 便强令奴才托关系救治叔叔, 却不知奴才势小力微,如何能求得太医前去?奴才素知娘子善心,好容易寻得您, 故此请娘子前去探看, 就当是成全了奴才, 这里有奴才攒下的十两银子, 娘子不嫌弃可尽数拿去做诊金。”
顾清稚不免怀疑:“公公莫嫌小女冒犯,只是小女不明白, 公公在宫中当差, 您家人如何能强令您帮忙?”
内监始终垂首,因此未瞧见她面庞上显露的疑色, 却又欲下跪:“娘子不知, 奴才是有所顾虑……若不遂了他们的意, 舅舅家人必将为难奴才的母亲, 奴才自幼家贫不得已舍了那命根来此宫中讨个生路, 母亲一人居住于城郊……可怜她年老病弱, 怎能抵得过他们欺辱?”
顾清稚向来不轻信于人,然这内监言辞恳切,令她不由得出于谨慎多询了几句:“公公可否告知您名姓?此是小女出诊的规矩,无论如何也是要问问的。”
内监连忙应是,忙道:“奴才姓冯名保,区区贱名,恐污了娘子之耳。”
“您是冯保?”顾清稚顿时惊道,从他诧异瞳孔中觉察出自己的失色。
“娘子何以如此惊奇?”
“无甚。”她回过神来,忍不住细细端详他,此人面白颊圆,生了两个酒靥,瞧着是一副讨上位者喜爱的面孔。
为解释方才失态,她又道:“只是从前耳闻过您的名字,不想在今日见到公公。”
冯保苦笑:“奴才一介御马监小内侍,娘子应是记错了。”
“那便是我记错了。”
“那娘子……可愿施以援手?”
顾清稚略一思忖,终是点头:“既是冯公公,那小女就帮您这个忙,您且告诉我,公公舅父居于何处,我这便前往。”
冯保两手平至左胸前行了个礼,千恩万谢:“娘子仁心,此十两银子,望娘子不嫌弃。”
她将那布袋推回:“冯公公休要如此,您积蓄这么多银两也不易,日后多有用处,小女怜您母亲孤苦伶仃,所以愿意施这举手之劳。”
因那户人家距此处颇远,顾清稚又恐出甚么意外,毕竟虽是认识了冯保,但他舅父家人听着是个不善的,为避免出岔子还能有人报个信,便携了饶儿同去。
其舅父家见来人是个闺中小姐带了个女婢,眯起小眼,挑眉而道:“那冯保怎的请了个姑娘过来?莫非是糊弄他亲舅舅?”
顾清稚也不欲多言,只当是完成任务,看这人脑满肠肥甚是油腻,瞧着像是舅父家之子,冷面肃色:“我乃是宫中女医,冯公公请托多人才求到我门上,您放心,我必定尽力而为。”
男子“啧”了声,指向榻上躺着的老人:“这便是我爹,冯保他亲舅舅。”
“有何症状?”
“小娘子何不自个儿瞧?”
清稚尽力心平气和:“我光目视难免以偏概全,所以想问您父亲在中风之时有何情状?”
“小娘子早说。”男子勾唇,“前日爹饮罢了酒,骤然口眼歪斜,惊搐在座,不一会儿就成了现在这副嘴不能言、半身不遂的模样,小娘子,可都记住了?”
“记下了。”
她趋至榻前,为老人搭脉,观其面色,再三确信后方道:“您老父喉中卡了痰,中的正是风邪,待我开个清化痰热、祛风除湿的方子,服用二十副应可痊愈大半,其余的便需静养,您应助老先生多活络活络筋骨,中风后手脚多有麻痹,若是少了运动走路恐成障碍。”
“小娘子可有十成把握么?”
“自古医理从无万无一失之说,但应是不会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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