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装乖指南: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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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脉和资源尽可能多地介绍给她。

    也就是个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意思。

    毕竟家里这么大的产业,交给谁也不如交给自己的孩子放心。

    就算她只能握得住一两分,他将来百年之后也能闭得上眼睛。

    那天活动结束的时候,他们在酒店的大厅里遇到了和父亲一起出来用餐的崔如意。

    周家在崔家面前,几乎如巨人面前的蚂蚁,根本搭不上话,但那位地产公司的老总和崔如意的父亲崔瑞平却有些旧交。

    “这就是侄女儿吧?”房产老总看崔如意的目光难掩惊艳,“都这么大了?”

    崔如意很客气地叫了声伯父,态度温和有礼,丝毫没有什么架子。

    “老崔,”房产老总问,“侄女儿谈人家了吗?要是没有的话……”

    “谈了,”崔瑞平打断他,笑着说,“和路家的小子。”

    “哦——”房产老总想了片刻,随即点头,“般配,般配。”

    “八字还没一撇呢,”崔如意笑着插话,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她,“我在追路桥呢,还没追上。”

    “……”

    周媚打心眼里羡慕崔如意,那么漂亮,又那么洒脱,面子对她来说犹如浮云一般,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我靠,行啊你小子!”郑铭闻言,重重地在路桥肩头拍了一下,“被崔如意追,多有面儿啊,你他妈眼睛长天上了吗?那可是崔如意啊。”

    他说着说着动作一顿,又忙忙地让人去取刚才从路桥脖颈间取下的那条领带。

    路桥今天系的领带是暗橘色波点的,衬肤色,又年轻俏皮。

    郑铭一拍大腿:“我靠,我说这么眼熟呢,原来和前两天崔如意来时系的那根是情侣款。”

    他说着把领带放鼻尖闻,跟个变态似的,被路桥一把将领带抢了过来。

    “好好的一个男青年。”路桥嫌弃得要命,“你看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闻闻除了你身上的味儿,还有没有别的小妖精的味儿啊。”郑铭嬉皮笑脸地说。

    又问:“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快,给哥们儿说说。”

    “就如意说的那样。”路桥漫不经心地说,又笑了下,“看什么?我也二十五六了,就算真谈了又怎么样?”

    “卧槽——”郑铭比当事人都要激动,“我真不明白你在犹豫什么,前两天崔如意带人来谈生意,那正装一穿,简直极致诱惑,我靠,一群男人里就她一个女孩子,简直掌控全场,我就没见过这么又美又飒的。”

    谭淞也说:“崔如意确实不错,不比他老子差,她爹就时常感叹,崔如意怎么不是个儿子。”

    “不过,”他顿了顿,“要娶崔如意压力也不小,第一个孩子肯定要跟妈姓。”

    “我是无所谓,”路桥耸耸肩,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进去,“我自己都恨不得不姓路。”

    “小桥。”路升叫了他一句。

    路桥看向他,很轻地笑了一声。

    他们随意地瞎扯,辛免却已经吧嗒吧嗒掉了眼泪。

    他再也听不下去,起身走出门去,站在走廊里悄悄抹眼泪。

    别人他还能拼命争一争,可崔如意他怎么能争得过?

    辛免出去了,包厢里忽然安静了一瞬,严鹤炀更是重重地瞪了郑铭一眼。

    郑铭冤枉极了,不由地用手指了指自己。

    先是周媚过来那个事儿,现在又是辛免,怎么什么事儿都往他头上赖啊?

    但严鹤炀没理他,而是沉着脸看路桥:“不去哄哄?”

    路桥也很头疼。

    小时候无论什么事儿,他都可以替辛免出头,因为很多事情是可以辨别是非黑白的,即便辨别不出来,他向着自己的好兄弟总没有错。

    可现在……

    人长大了,很多东西也变得复杂又麻烦。

    “劝什么?”众目睽睽之下,路桥轻轻弹了弹烟灰,语气里几乎没有丝毫温度:“多哭两场就接受现实了。”

    没人想到路桥对辛免这么狠心,连苏釉都很惊讶。

    但随即,他又觉得这确实是路桥的行事风格。

    铁石心肠,没心没肺,即便那晚喝醉了,他也会拽着自己的头发将自己硬拽起来,那么冷酷,那么无情。

    亏他来的路上还利用何显试了他一试,亏自己还记吃不记打地认为,他对自己多少会有点想法。

    可真是……

    在路桥面前,大概谁天真,谁就活该挨打吧。

    “你他妈。”严鹤炀咬了咬牙站起身来,对路桥怒目而视,“这是人说的话吗?”

    “他是谁?他是辛免。”他自问自答,“从小和你一起玩着长大的辛免,你怎么这么狠心?”

    “那你教我?”路桥抬眼看他,依然带着些许散漫,“你教我怎么做好?这次哄好了,下次呢?我恋爱的时候呢?我结婚的时候呢?我抛下我的女友,抛下我的新娘下台去哄他吗?”

    “你教我,严鹤炀。”

    严鹤炀哑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这是为辛免好,”谭淞稳重老成,一眼就看出了路桥的用意,“如果拖拖拉拉的,辛免岂不是反复受伤?”

    严鹤炀抬手揉了把脸:“那我出去看看。”

    “那,咱们继续喝酒?”接连踩了两次雷,郑铭这会儿也有些拿不准了。

    “美人儿弟弟,会喝吗?”他看向苏釉,“来,陪哥哥喝一个压压惊。”

    苏釉其实又何止会喝酒?

    苏釉喝酒抽烟打架,就没有一样不沾的。

    苏釉也是人,也需要有发泄情绪的通道,这些恰恰是他发泄情绪与自我保护的手段。

    他用的娴熟无比,只是进入路家后,就没再沾过而已。

    闻言他轻轻地端起杯子,浓密睫毛下闪过一缕笑意。

    只是还未及答话,路桥就将夹烟的手往前一伸。

    那只手骨节分明,指间猩红的烟头闪烁,仿若一枚红宝石戒指。

    “他不喝,”路桥说,又说,“小孩子喝什么酒?”

    “我都成年了。”苏釉抗议,死死端着酒杯不舍得放下去。

    “小釉想喝的话,就喝一杯吧,不喝多。”路升心软,立刻找到了折中的办法。

    “喝一杯喝一杯。”谭淞也说,“人路升大喜的日子,都给我嗨起来,别一个一个他妈的婆婆妈妈的啊。”

    但没人想到,苏釉只喝了一杯,就瘫在路桥身上起不来身。

    严鹤炀好不容易将辛免哄好,门一开,就看到苏釉抱着路桥的手臂,脸颊酡红地靠在他肩头上;

    他睫毛低垂着,粉色的唇瓣因为酒精而变成了诱人的嫣红色。

    活脱脱一副小狐狸精等着吸人阳气的样子。

    吧嗒吧嗒,辛免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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